武心坐在門口,雙腿環膝,淚流滿麵,哽咽道,“周郎中,能不能讓姐姐多活幾天。”
武嶽坐在門的右側,同樣是滿麵悲痛,大老爺們抹著淚,“周梵,求你了,讓映月活下去吧。”
江素握緊拳頭,一拳砸在門上,“彆在我門前嚎喪了,你們當我是神仙嗎?要死的人我都能救,我還在這裡跟你們混什麼?!”
武嶽扯住她的衣角,“可是,白日裡你那止血的手法,我從未見哪個郎中能做到,周梵,你肯定能救映月的。”
江素冷笑道,“你們知道家主上一封信回的什麼嗎?他說我是庸醫,給映月的風寒治了這麼久都沒好!”
武心止住眼淚,著急解釋道,“不是的,那是因為家主是火靈根,喜歡在雪地裡要姐姐……所以姐姐總是受寒。”
“……”
司空的癖好,啞巴,雪,強製愛是吧?!
江素:無語了,崩潰了,一盆子狗血澆我頭頂了。
“好啊,好哈哈哈。”她被氣笑了。”
“如你所說,家主根本不把映月當回事,映月還能活什麼。”
“映月,我救不了。”
“你們走吧。”
江素一把推開拽著自己衣角的兩人,怒聲衝衝的關上門。
“砰——”
上鎖,捂耳朵,回屋!
任由門口這兩人怎麼敲,江素也不開門。
一日。
兩日。
……
七日。
這兩人每天都過來找周梵,但是這位周郎中都閉門不見。
第十五天。
“砰——”藥廬的門突然被踹開。
男人風塵仆仆,著銀色錦衣法袍,衣擺淩亂,一腳踹飛木門。
掌心放火,將屋舍的門燒成了灰。
他胸中滿是怒火,一眼就看見正在桌前提筆寫方子的周梵,大步上前,抬手領著他的領子就走。
“周梵,你是不是想死!映月病重,你為何不治!”
江素怔住了,下一刻她就反應過來,這人就是那位一直住在清河張家,不願意回來的家主——司空。
也是崽子的親爹。
司空直接將她一路拎進映月的房裡,狠狠的摔在地上。
“咳咳咳——”
江素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摔碎了。
司空眼神狠戾,直指這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子,怒聲道,
“周梵,你是我司府養的郎中,映月是司府的人,已經病入膏肓,每日武心武嶽都去叩門求醫,你卻避而不見,置之不理,你不配做一個郎中!你更不配醫這個字!”
江素平靜的看著這位正居高臨下,仿佛要用眼神吃了她的人。
良久,她自顧自的爬起身,懶洋洋的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土,漫不經心道,“司空家主。”
“映月姑娘給你寫的第四封信,你看了嗎?”
“周某給你寫的第五封信,你看了嗎?”
她的聲音極冷,如同寒淵之中爬出來的屍體才會這般不近人情。
一瞬間,司空被這個凡人郎中的氣勢晃了神。
從袖子裡掏出兩封完整未拆封的信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