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眉頭緊鎖,將手中兩封信攥在手心,垂著頭,黔默不語。
是呀,這些人給了他五次機會,可隻要他能抓住一次,映月都不會是如今這般……
女人突然握住他熾熱的手掌心,良久,寫到,
[家主,我不行了。]
司空瞳孔驟縮,驚恐的看著這位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女人。
他喃喃道,“映月,你彆死……我再不走了。”
“映月,我是心悅你的,我不是故意躲著你,我隻是看不透自己的心,我去張家忍了百天,每每闔眼,識海裡見到的都是你。我確定,我不心悅張瑛玥,我是傾心與你!”
映月用儘最後力氣,扯著嘴角,留下若曇花般的一抹笑意,手指寫著,
[家主,下次早些回來。]
美人無聲闔眼,就此咽了氣。
……
江素已經收拾了東西離開司府,不過她沒走遠,尋了司家不遠處的一家客棧住下。
第二日,她看到司府的門上掛著白布。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映月死了,那崽子咋出生的啊,不對,孟回是仙二代,這裡麵映月是凡人,司空是金丹修士,都生不出孟回啊。”
“孟回三歲便是人仙,他肯定是上界仙人生的。”
江素突然想到了映月枕頭下的那本書,書裡夾著一枚通天符。
恍然間,仿佛晴天降雷,將一切烏雲劈散。
“原來,映月沒死,她咽氣後,通天符就被她用了!她是在上界生的孟回!”
江素突然跑出客棧,一路回到司家。
整個司家空蕩蕩的,她走到布滿白綾的那方雅致小院。
司空正在和人交談。
“家主,映月姐姐跟我說過她的家世。”武心哭的帶雨梨花,哽咽道。
“什麼?”司空啞著嗓子,心如死灰。
“映月姐姐說她以前就是清河人,她也姓張。”
司空茫然的看著她,不解道,“什麼意思。”
一旁掃著落葉的送葬的老人開口道,“誒呦,那這位姑娘可慘了,以前我們這清河發過大水,人都衝跑了,現在這住的,大部分都是後來的外鄉人。”
“就如今那個清河張家,是十幾年前搬過來的,聽說以前是湘東的。
“他們家可有意思了,湘東的一輩,字是王英瑛,清河的一輩,字是日央映,淮南的一輩,字是應龍的應,都是以前那位飛升的儒仙,張叔和的後輩。”
司空突然發作,雙手緊緊抓住這位抬棺老者的肩膀,雙目通紅,激動到,“你說什麼?那十幾年的張家人呢?!”
老者被他這副樣子嚇愣了,“大水衝跑了啊,那個張家小姐我還記得呢,十裡八方的神童,喜歡看書。叫張……”
“對!張映月!誒呦,怎麼跟現在這個湘東的張家小姐一個音啊,是日央映,明月的月,這儒仙的家譜可真怪哈。”
司空掏出袖子裡放著那幾封信,手臂顫抖不止,幾張紙被他扯的發出陣陣聲響。
這幾張信紙,右下角都寫著。
[映月]
是日央映,明月的月。
是清河映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