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然無聲。
在座除了白胡子老頭,二人一靈全都驚住了。
薑絮直接瞪大了雙目,手中茶杯不穩的磕在桌麵。
尚淩霄則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不過,江素已經替她做出了正常人的反應……先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隨後怒火從心中來,立刻衝到掌門身旁,揪他胡子。
“你個老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劍修!這是個清風明月,仙風道骨的劍修!”
“你踏馬讓她和這個陰暗白眼狼雙修?你醫術不行就說不行,靈根問題查查醫籍找不出治法嗎?”
“廢物!這個小世界的醫修都是廢物!”
掌門微微蹙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心道,“怎麼下巴有些痛?莫不是胡子太長有些沉了?”
尚淩霄突然將劍橫在膝蓋上,手指輕輕撫摸劍鞘。
江素有種被人順毛的感覺,隨即憤憤的坐回劍修身旁,惡狠狠盯著對麵的薑絮。
薑絮眉頭皺的極深,已經明明白白將“不願意”三個字印在臉上了,“掌門,我能適應如今的火。”
掌門早就猜到他是這副說辭,輕哼一聲,“你的火本就穩不下來,這麼多年,門裡都傳你是煉製出了抑製的藥,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是清心丸嗎?”
“若是靈根一事這麼好解決,修真界史書上的那幾位極品靈根就不會年紀輕輕一時不察,慘遭反噬而亡了。”
掌門的語氣又稍微輕緩幾分,“你們是咱們藥王山未來幾千年的支柱啊,若是你們其中誰突然辭世,這藥王山又該如何是好。”
“薑絮,你是我親傳弟子,也是如今修真界大名鼎鼎的醫聖扶光君。你說,除了你還有誰能撐得起藥王山。還有淩霄,你可是廣寒君啊,廣寒一劍淩霄斷,沒了你,藥王山不得讓賊人殺破了山門?!”
這白胡子老頭越說越委屈,竟抹起了眼淚,“分明你們兩人打小是我一起養的,怎麼越長大越不熟悉了,不是說好讓你們一起守護藥王山嗎,怎麼還生分了。”
他指著薑絮,哽咽道,“十歲那年,不是你說要永遠為淩霄療傷,不讓她受痛苦疾病纏身。”
他有指著尚淩霄,哽咽道,“九歲那年,不是你說要永遠保護薑絮,不讓任何人傷了他。”
白胡子老頭哭聲震天,“你們年輕人怎麼能食言呢,我老頭子當真了啊嗚嗚嗚——”
江素眨巴著眼睛,用手用力揉了揉,“這是一宗掌門?這麼哭?他沒病吧?”
薑絮額角青筋暴起,手上的血管更是漲如蚯蚓,他緊咬後牙槽,忍無可忍冷聲道,“好了老頭!我答應還不成嗎?!”
他上前主動拿過卷軸,怒氣未消,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位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白衣劍修。
“尚淩霄,走了!”
聞言,她若無其事的提劍起身,迎上他複雜的眼神,眸光不改,平靜無波。
薑絮不知怎的,看到她這副眼神心裡更加煩躁,襯得他像個經不起風浪的毛頭小子。
他陰沉著臉,冷嗤一聲,大步離開。
尚淩霄不緊不慢跟在他身後。
江素則是握緊了拳頭,無數次助跑後踹向薑絮的屁股。
行至某處山路時,薑絮突然頓住腳步扭過頭看身後,見尚淩霄依舊是這副風輕雲淡的表情,複又轉過頭,繼續走。
心道,“尚淩霄這個冰木頭,怎麼想也不會用劍風拍我屁股,看來我確實要多注意自己的神誌了。”
江素見他繼續行走,這次靈力積蓄在指尖,雙手合握,大拇指食指衝天,打算給他來個奧義千年殺!
她認真尋找著時機。
尚淩霄看見她這副樣子,眉梢的掛著幾分似有若無的笑意。
行至一處雅致滿是花草的院子,江素不知不覺被吸引了目光,這裡的陳設和布置,就像是她作為醫修,夢裡的院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