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塊石頭分明是涼的,但是江素感覺它們燙手極了。
她毫不猶豫輪圓了手臂往遠處扔去,幾塊石頭崩在地上,又滾了很遠。
她眼神極為複雜,“柳師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麵了。”
柳雲清伸脖子遠眺,觀察這幾個石子落地的位置,會不會距離太遠,導致自己的道侶聽不清楚。
“臉麵怎麼比得上我的雲笙,一日見不到她,我就心裡難受一日,上界魚龍混雜,連我這種驍勇善戰的劍修都能被人偷了錢袋,她若是沒了錢袋可如何是好,符修沒錢寸步難行,筆墨都貴,我得抓緊找到她。”
柳雲清說這話時,雙眸深邃,凝望遠處,像是將心中幾千萬斤的思念都化成了二兩風,吹過眾人的耳畔。
江素感覺方才那種火辣辣的羞恥感似乎從自己的臉上消散了。
柳師兄以前很正經,但現在不太正經了,像個因為老婆在外麵出差不歸家而胡思亂想的怨夫。
在這上界之人都以百轉曲折,跌宕起伏的情愛為常態之時,有人退避三舍,有人卻將這兩字變得滾燙熾熱。
師兄是真純愛戰神……
江素有些好奇,薑楓作為同僚怎麼看待柳雲清如今這副樣子。
玄衣劍修認真的點了點頭,眉頭緊鎖,沉聲道,“這留聲石還是少了,應該在八方放上留影石,這樣能讓她看到你,位置還多,不至於有所漏失。”
“……”
她又看向同為下界故人的方折。
紅衣修士頭戴麵具,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江素無奈扯了扯嘴角,歎了口氣,“柳師兄,你還是先準備下一場比試吧,你我可是做了約定的,莫要失約。”
話音方落,柳雲清竟突然激動,眼角含淚,喉中哽咽,“雲笙,說好了一同闖蕩上界,你怎可失約。”
?!
不是,你就不能把事業和愛情分開嗎?我的決明神草你弄到手,再啟動戀愛腦不行嗎?
下一刻,忽而有一符紙疊做紙鶴飛到江素的眼前,她下意識的握拳捏住,撚了撚黃紙的質感,心中有種莫名的悸動。
等等,該不會真讓他用這種方法把師姐找到了吧?
江素轉過身,背著台上的人,悄悄拆開手上的紙鶴,隻見符紙的上麵是幾個鐵畫銀鉤的墨跡。
[讓他閉嘴。]
這簡短的話語!這堪稱大家墨寶般值得收藏的橫豎撇捺!這精巧靈動的紙鶴?!
這不就是自家的大師姐章雲笙嗎?!
江素手裡攥著符紙,非常乖巧的按著符紙上的內容,笑吟吟傳話道,“師兄,閉嘴。”
柳雲清作為老父親,剛要傷感自己被小白菜凶了,一時眼尖,卻看到了她手裡的符紙,麵色驟變。
“雲笙給你傳訊了?這是雲笙的符!她果真在這裡!”
還未等他激動的衝下來,有一白光閃過,攜著霜雪飄然落下,寒風拂過,定在他身前。
此人白衣若雪,麵容若玉,眉眼冷峭,丹唇潤澤,麵容輪廓精致,現在擂台之上,天地都為之失色,一手執白劍,出塵似真仙。
江素願稱之為,他的容貌和所有人都不在一個圖層。
陽光落在他的白衣上,竟隱隱散出七彩光芒。
瑪麗蘇劍仙!
眾修士不禁呼吸一滯,有人反應過來,高深驚訝到,“竟然是劍仙慕容雪?!他這次又來比試了,看來這一次劍道第一人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