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萬毒窟?那不是北域十三城那地方嗎?那怎麼可能是北域聖地所在的位置?!”
“北域十三城,是整個北域最亂的位置,位於七城不遠的正北位,魚龍混雜,邪修黑商,凡人和修士中的混混,總歸是各種邪魔歪道彙聚之處。”
“萬毒窟那地方可怕啊,聽說裡裡麵的幾個世家,都是千百年不出世的老怪物,一有後人出山,必然是響徹整個修真界的存在。”
“你說的都是傳聞,我曾經看過書,萬毒窟的關鍵是毒,滿山的毒霧,毒瘴,就連樹木都與尋常的樹不同,長的七扭八歪,根本不像有人生活的電話。所以這些世家才會被成為世外家族。曾有傳說,北域萬毒窟是出魔人的地方,能讓整個修真界動蕩不安啊。”
金枉的兄弟你一言我一語,將整個北域十三城和萬毒窟的大體情況都講了出來,其中不乏有些地方是他們情緒所致,真假參半。
江素懶抬眼皮,眸子幽幽的看著白衣少年,抬手猛地按住他的肩膀,“白容啊,你這消息靠譜嗎?你說北域聖地在你家,有緣由嗎?你要知道,這上下兩個唇瓣一碰,吐出來的不一定是毒蛇還是蓮花。”
白容怔了怔,喉嚨微動,眼底是沉重的思緒,“仙君,我也不相信這件事。”
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輕輕闔眼,“我分不清這究竟是來源於我自己的臆想,還是琉璃寶塔的環境告訴我的。”
“可是我能確定,北域聖地肯定和萬毒窟有關。”
他猛地抬眼,麵色蒼白,仿佛渾身的氣血都被手中的琉璃珠吸的一乾二淨。
少年眼底清澈,千萬種愁絲仿佛要隨著眼角噙的淚一同溢出來。
他有些哽咽。
“仙君,我不確定……對不起,是,是我。”
“我……我想回家了。”
“……”
一雙手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頭,白容側過臉,看到的是已經恢複人形的銀甲將軍。
王明朗原本隻有一個頭顱,可幻術補足了他的身體,這也讓他的手宛若微風,並非實物,卻帶著夏日裡的滾燙和熾熱。
“小白容,辛苦你了,你分明還是個孩子,比我家恨水年紀都小,卻承受了這麼多痛苦。”
王明朗想給他一個擁抱,可他做不到,但是作為一個半截黃土埋身子的父親,他可以給這個少年作為男人的關懷。
“小白容,你是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我替你的父親感為你感到驕傲。”
“……”
江素一巴掌拍在白容的頭上,掃開王明朗那虛幻的手,“王明朗,你說話真惡心。”
“行了行了,趕緊走,不就是十三城的萬毒窟嗎,聽你們的話這地方也不遠,抓緊去,抓緊時間回來,我很忙的。”
江素拽著白衣少年一同起身。
“對了,白容,你現在能送來這個琉璃珠嗎?還是這琉璃珠作為琉璃寶塔的陣眼,依舊不能離開琉璃塔。”
江素更關心的是這人究竟有沒有煉化這枚珠子,等同於白容有沒有這個運氣煉化這琉璃寶塔。
如果這琉璃塔的主人一直沒有回來過,任由琉璃寶塔立在北域,那麼按照這法器這些年死人的數目,它可以算作是個血氣煞氣極重的東西了。
說不準它當年的主人還是個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