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你乾什麼!”
白崇殷隻覺地表翻湧,轉頭望去,卻見肖陽竟是將此地的靈田連同泥土都拔了起來,一副要囫圇抹淨的模樣,不由大怒喝道。
肖陽嘿嘿一笑,道:“白道友,在下隻是取了我麵前的靈土,不曾耽誤到你,還是彆過問的好。”
血海道人眼睛一眯,這肖陽愈發霸道了,天地靈材取之有道,如此竭澤而漁,便是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便開口道:“肖道友,眼前的靈藥足夠我們用很久了,何必如此。”
肖陽心中不置可否,自己有山河珠培植靈藥,遇到這種稀釋珍土,自然是要取一些的,不過倒也不好給人留下太過惡劣的形象,不由說道:“血海道友說的是,在下隻取這一片靈土,其餘的不會再如此了。”
血海道人聞言這才臉色稍緩,白崇殷更是冷哼一聲,繼續采摘腳下的靈藥。
數個時辰後,此地的靈藥基本被采摘,隻留下了一些化嬰修士看不上的靈藥以及根莖在此,肖陽環顧眾人,見皇甫老祖也是一臉喜色,此次仗著肖陽的麵子,倒是取得了不少靈藥,他的壽元也有了延續的保障。
“皇甫道友,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皇甫韶華聞言一愣,他也知肖陽的意思,如此險地,不可能時刻照顧他的安危,沉吟片刻道:“老夫此次前來本就是為了尋找機緣,眼下奪得如此多的靈藥,已然滿足,不久便會離開,肖長老自便就是。”
肖陽見他識趣,也是點了點頭,兩人化為一道流光破空而去。
血敖看著離去的兩人,恨恨道:“老祖,這肖陽如此不知好歹,這裡的靈藥十之五六都被他取走,連靈土都不放過,我等三人難道還留不下他嗎?”
血海道人沉吟片刻,歎息道:“算了吧,老夫也沒有把握留下此人,聽天煞老鬼所說,肖陽的實力恐怕能與返虛境修士一戰,我海族如今實力大損,沒有必要與之結仇。”
“返虛境……”白崇殷聞言臉色不由一白,隨即沉默良久,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沿著靈藥園離去的道路飛馳半晌,前方一陣嘈雜聲響起,肖陽驀然停下施展幽息隱匿術遮蔽氣息,神識探去,卻見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正手持法寶,如若無人之境般在一群修士中左衝右突,舉手投足之間,便是在不斷的收割生命。而身旁一條巨大的魔鱷也是嘶吼著與一名化嬰中期的老者相鬥。
“這是……羽歡國的人?”肖陽看著對麵修士的衣著喃喃自語,他雖是九國盟修士,但在這危機四伏的秘境中,卻也沒有興趣為不相乾的人出頭,正待離去,卻聽得一道聲音大喊道:“陛下,老祖宗,你們快走,有你們在,我宇文家未必不能東山再起!”
隻見那呼喊之人竟是一位化嬰初期的修士,此刻全身好似要碎裂一般,不斷散發著靈光,肖陽見狀心中一凜,此人竟是要自爆!一位化嬰修士的自爆威力不同凡響,便是閃身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