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繪製出定身符咒後,肖陽馬不停蹄地開始繪製其餘符籙,又過了半年時間,千份材料儘數耗完。
肖陽看著地上一百多張定身符咒,二十多張疾行符,和五十張五行符,滿意地點了點頭。
“也該出去走走了。”肖陽將煉製的符咒儘數收起,伸了個懶腰,撤去府內禁製,見門外竟然放著數塊傳音玉牌,不由眉頭一皺,將他們儘數懸停在麵前。
“金柳兒,石覺,燕媚娘,還有……峰主大人。”肖陽一一掃過,不由麵色古怪起來。
門內其他人都隻是長久未見肖陽出現,便發來玉牌詢問,隻有峰主是讓自己去尋她,且不能讓外人知曉。肖陽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下定決心稍晚再去拜訪仡昕妍,便一一回複了玉牌將他們拋出。
這些玉牌本就是修士間通信所用,裡麵有法力牽引,回複完後便會自行飛回所屬之人手中。肖陽見玉牌飛回,便祭出飛劍,徑直往山中的堂口飛去。
吳桂銘此刻正翹著二郎腿,手中端詳著一本遊記雜談,悠哉樂哉地品味著。說來這吳桂銘便是肖陽第一次領取宗門任務見過的那位吳師兄了,往日裡堂口都是人來人往,哪容得他如此清閒。
隻是一年前前線與海族的戰事吃緊,除了凝液境弟子外,更是大量派駐了聚氣境的弟子輔助,是以整個門派現在都較為空虛,他因為是個管事,加上修為低微,自然也沒人打他主意。
“吳師兄,在下想來變更下身份令牌。”
一道清爽的聲音傳來,吳桂銘盯著雜書的眼睛撇了下,卻驀然站起身來,顫巍道:“師……師叔折煞弟子了。”
說罷,便是端詳起眼前之人,隻見此人還穿著一身聚氣境弟子的衣物,臉色白皙,五官頗為俊朗,目光如炬,渾身似乎沒有氣息一般。
隻是剛才吳桂銘探查之時,卻發現自己根本感應不到此人的境界,一下便知眼前之人十有**是個凝液境的修士,可峰內除了銀葉婆婆,哪還有其他凝液境修士,正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得那人擺了擺手。
“叫你吳師兄確實有些不妥了,不過在下在此處隻認得你,不如我們就以平輩相稱吧?”
來人正是肖陽,多年前與薛山一起來此接過任務,不過時間久了,這吳桂銘每天遇見那麼多人,哪裡還記得他。
“不敢不敢,在下修為淺薄,您叫我吳桂銘就行了。”說罷,吳桂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還請師叔給我門內身份玉牌。”
肖陽笑著取出玉牌遞給吳桂銘,也未再爭論稱呼之事。吳桂銘接過後,看了看其中的名字,嘴裡喃喃道:“肖陽,我怎麼有點不記得峰內有這人了……”
肖陽每次的月俸都是薛山幫他處理的,不認得他也正常,此次前來便是為了變更身份令牌,“在下之前跟薛山師兄來拜訪過你,隻是多年不見,在下最近剛突破凝液期,也是想來變更下身份玉牌的。”
“剛突破……”吳桂銘木訥地拿起玉牌,思索了好一陣子,總算記起了多年前薛山帶著一人來此處領取宗門任務的場景,那次那人也是一次性領取了三個月的月俸,這才“啊”了一聲道:“原來是你呀,這才幾年你都凝液境了。啊……對不住了師叔,在下隻是有些太驚訝了。”
那吳桂銘驀然想起眼前之人是誰了,一時間不過大腦的說了幾句,才想起眼前之人早就不是那個聚氣一兩層的小修士了,連忙止住道起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