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露出潔白的牙齒,咧嘴笑道:“溶月仙子不必客氣,在下也隻是路過。”
隨即想起什麼,連忙繼續開口道:“對了,剛才見到仙子時,不知為何仙子衣裳儘毀,在下隻得替仙子穿上衣物,除此之外,絕無他事。”
溶月仙子見肖陽提起此事,麵頰嫣紅,聲音都有些發顫起來,盈盈道:“我知肖兄是正人君子,必不會做其他事的。當初逃跑時,本以為安全了,誰知那陰靈王又追了上來,我無奈之下隻得施展族中秘術,這才逃脫。衣裳被燒毀也是因為秘法之故。”
肖陽頷首,這溶月仙子能從金丹境中期的陰靈王手中逃脫,想必那秘法極為不凡,不過自己倒不是覬覦這秘法,畢竟他有血遁之術,開口道:“那不知仙子可知,申毅道友去哪了?”
溶月仙子發出一聲悲鳴,歎道:“到日那陰靈王追上來時,我便見它提著申兄的頭顱,已然隕落,是以慌神之下施展秘法,才會反噬至此。”
肖陽默然不語,此次要不是申毅邀請,他不知何時才能找到這天奎樹,不禁有些落寞之情,“如此倒是可惜了,不過陰靈王已死,也算是能祭奠一番申兄了。”
“陰靈王死了?”溶月仙子聞言一喜,自從蘇醒過來,她一想到陰靈王的可怕之處,便是渾身發顫,此刻聽聞肖陽所言,心中不禁放下心來,“是肖兄所為?”
肖陽搖搖頭,“之前與那些妖族聯手之下,才僥幸將它擊殺,仙子莫要高看我了。”
溶月仙子聞言愈發震驚,先不論陰靈王是不是被肖陽擊殺,那些妖族可是一直很敵視人族的,動輒斬殺,竟然會與肖陽聯手,心中愈發覺得他深不可測起來。
肖陽見她神色異常,不禁笑道:“仙子莫要……”突然,他的臉上驀然沉了下來,隨後取出身上的玉牌,隻見它已然斷裂。
這玉牌正是與之前肖陽送給倬筱的那塊玉牌氣息相連之物,此刻斷裂說明倬筱已將那塊玉牌捏碎,按照之前她所說,此行應當是為了尋找獸神遺物,而距離雙方分開不過數日功夫,理應沒有那麼快的。
肖陽閉目感應片刻,果然在這秘境中找到了那塊玉牌的氣息,若是倬筱已經出了秘境,理應查探不到才對。這下肖陽徹底斷定倬筱出事了,而他之所以麵色難看,倒不是因為對此女有非分之想,而是此女之前可是說過要帶燭鱗回去接受獸神傳承。
而且說起來,倬筱對肖陽確實不錯,不僅給了獸神殿的令牌讓他出入自如,可以避免以後的不少麻煩,更是將奎參歸元丹丹方送給了他。是以此刻的肖陽也是萬分糾結,能讓倬筱都感到棘手而通知他,必然是個與陰靈王不相上下的厲害存在,按照本意,他應該此刻就退走才是。但一想到燭鱗會喪失掉成為超越十階妖獸的機會,見死不救也會影響自己的修煉心境,不由沉吟了許久。
“怎麼了?”一旁的溶月仙子見肖陽臉色突變,不禁問道。
肖陽回過神來,勉強堆起笑容道:“之前與在下並肩作戰的妖族朋友好像遇到了危險,所以……我準備去看看。”
溶月仙子聞言臉色一白,能與肖陽一起滅殺陰靈王的存在遇到危險,那該是多麼大的麻煩,隻是肖陽剛剛救了自己,此刻獨自離去好像有些說不過去,不由麵露糾結。
肖陽自然知曉她的想法,溶月仙子的實力隻是普通的凝液後期,而且她的三都玄煞陣也不能用了,便開口道:“仙子不必憂慮,這事是在下要前往的,自然不會連累仙子,此地危險,還是請仙子先離去吧,如果我能順利出來的話,再去荒城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