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雪讓李觀棋站在原地張開雙臂，拿出皮尺開始測量一些尺寸。
“李老您想做個什麼款式的衣服？”
“顏色選什麼。”
李觀棋站在原地，面向窗欞的方向，溫暖的陽光灑在二人的身上。
李觀棋嘴唇微微顫抖的開口道。
“白衣吧……”
雲初雪動作一滯，看著李觀棋的背影眼神複雜至極。
手上動作繼續，女子猶豫許久，聲音溫柔，自顧自的說道。
“我在很小的時候，天下魔祟大亂。”
“仙人下界，視凡人為螻蟻，眾生跪拜。”
僅僅只是兩句話，卻讓雲初雪的聲音有些顫抖。
皮尺測量著李觀棋的肩寬，聲音繼續。
“您住的院子房頂飛出一把靈劍。”
“靈劍守護霖煙城。”
“從那之後我就知道，您不是普通人，甚至是那高高在上的仙人。”
雲初雪似乎並不需要李觀棋承認什麼，只是自顧自的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口。
“雖然不知道您和那個誓死守護霖煙城的大人有什麼關係，但……日後您可以把布店當做自己家。”
她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年幼時的全部感受。
當年她還小的時候，真切的看到了誓死守護霖煙城的李觀棋那一刻，心如刀絞。
“好了，過兩日做好了我給您送過去。”
李觀棋轉頭看向雲初雪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眼眶。
看著如今已為人母的女子，眼神複雜，什麼都沒說。
走出布店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裡，今日……未去城中磨刀。
李觀棋坐在別院裡面沉默良久，走到屋裡將房頂的靈劍攝入手中，再次凝練。
此劍……人靈無敵！
看過了雲初雪，李觀棋此時無比心安。
李觀棋坐在門檻上喝著酒，輕聲呢喃道。
“父母健在、家庭和睦、女兒乖巧、身體安康、家境無憂……”
“真好……”
李南廷坐在破敗小院的門檻上抱著肩膀，點燃旱菸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亦如當年。
“這麼多年……你都在顧著這兒？”
李觀棋默默點頭。
“當年六域淵魔暴走差點毀了霖煙城。”
李南廷聞言長嘆一口氣。
“你小子，有心了。”
咔咔。
磕了磕煙桿子，李南廷長出一口氣紅著眼睛抿嘴輕聲道。
“挺好的……就這樣挺好的，走吧回家！”
李觀棋起身，身後的空間裂縫之中走出自己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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