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師?!”
花辰一聲驚呼,羅雲竟然將朱鳥守宮燈這件性命相交的法寶直接爆開了。
羅雲擦了慘嘴角的鮮血,“神燈乃是真正朱鳥的一絲南明離火鑄造,唯有徹底毀去,才能釋放出這般火焰!”
話音未落,那縷純白之火,已經在青木法相身上燃起,初時極小,轉眼間已成烜赫之勢。
景解痛的發出了連聲嘶吼。
“南明離火,無物不焚。”唐緣看到後,在心中歎道,“可惜這火還是太少,且如無根浮萍,不足以生生不息。”
景解強忍著灼燒靈魂之痛,雙目赤紅咬牙道:“兩隻兔子,給我死來!”
相比剛才更多十倍的太玄長青神光凝聚,向花羅二人激射而去。
同時青木巨像收縮,無數藤蔓自四麵八方擠向二人,壓的他倆無處遁逃。
那便隻得憑著素雲清辰旗硬抗了,其實打到現在,三人已都在硬撐了。
景解若能撐到素雲清辰旗破碎,便可得勝。
而羅花二人則在等南明離火將神木法相燒垮。
如此僵持了片刻,景解終是忍受不住劇痛,那南明離火在灼燒青木藤之時,也在灼燒他的法相神魂。
他將法相召回體內,青木藤所化的巨人也隨之變回了藤蔓模樣。
幾乎在同一時間,素雲清辰旗業已崩碎,沒了護身法寶,兩人也隻能被數百道玄光圍繞轟擊。
光芒散去,兩人道袍破碎,頭發披散,周身清光不在,氣息更是紊亂。
用了全部手段,兩人勉強擋住了太玄長青神光,但也是傷勢慘重。
但好在,景老鬼那尊可怖法相也被破了。
景解看了二人一眼,卻是暢快笑道:“你們兩隻老兔子,現在怕是遁光都駕不快了吧!”
“你的傷勢也不輕,難道還能攔住我等。”花辰強撐著道。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景解虛立於空,一頭黑發無風自浮,“老夫如今卻是魔修啊,你以為我剛才為何還稍稍護住了這些閒人在?為的便是此刻,他們全是老夫的療傷丹藥!”
其下的眾多散修聽聞此言,都是一陣惶恐絕望,四散奔逃。
“但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安和老道哀聲歎道,“我就知道這陰神尊者的大戰,看來豈能沒有代價?”
“柳廣延,率青木弟子將這處散修儘數屠了,留下他們的神魂,精血,給老夫恢複些元氣。”
“那樣一來,老夫便可吞了這兩隻老兔子,晉升陽神。到那時,青木宗必可在我的帶領下更上層樓!”
“弟子遵旨!”
花辰和羅雲兩人也是心生絕望,那老鬼拖著二人,不讓他倆離去,也不讓其插手下方的屠戮。
而丹藥所恢複的法力,必然沒有他那魔道詭術來的快捷,便利。
現在已是死局。
正當此時,有一道聲音與他二人的神念交集,“兩位前輩,若是能拖住景解老鬼,在下倒是可以保證他不能從下方諸修處獲得神魂精血,恢複已身。”
“你是何人?”
“說來慚愧,在下之前與太昊派倒還有些糾葛。”
“你是殺了光明那人?”
“正是在下。”
“聽說你不過也是衍法修士,如何擋得住那近十位金丹。”
“在下既然提了,便是有所把握,現在都已陷入如此困境,何不相信我,拚死一搏呢?”
“唉,是老夫過於自大,認為破了那山門大陣,便有十足把握,未讓門中弟子跟來,此刻才陷入如此窘境。那就隻有相信這位小友一次了。”
“羅師何必攬過小花之罪,若非我那後裔擅作主張,壞了大好局麵,我等還有更多時間謀劃。”
唐緣聽的是直翻白眼,都這個時候了,這兩位還如此磨磨唧唧,讓他不由得懷疑,景解之話未必是空穴來風了!
“如果能擋住他們,你殺了光明之事,我便不再追究了,事後還有寶物奉上。”
追究?唐緣聽的直想笑,自己都已是黔驢技窮了,還要板著架子。
“我也是為了自己,無需多言其他。”唐緣冷聲回道。
在景解展露魔軀的那瞬間,唐緣便隱有明悟,自己結丹的第一劫,便應在了此人身上。
如此引劫化劫之術,乃是各大頂尖勢力的秘傳,未達到那個層次,卻是一概無知。
隻有在被除滅之後,才可以能得到一句:“不識天數!”
唐緣看著天空中張狂的景解,含笑暗道:“或許也可以說,景解突破陽神的劫難便應在了我身上!”
如此劫數,結局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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