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黑風盜居然敢在這個關頭出來劫掠,是活的不耐煩了麼?”葉城的一處茶館中,一位相貌普通的青年修士驚異道。
在諸多正道真傳好似比拚一般,接連不斷擒殺邪道妖人的消息之中。
黑風盜屢次出動,劫掠了三艘商船之事顯得那麼刺眼。
簡直像是在和正道宣戰一樣。
如此擺明找死的態度,不僅讓一眾玄門真傳盯上了他,還讓那些龜縮各地,東躲z來逃避追殺的邪道魔人,直呼感動。
有了這麼一個大目標頂在前麵,他們受到的關注都少了不少。
同桌的短袍修士反駁道:“你彆以為這是什麼手到擒來的易事,他們老大黑風在金丹中都可稱強者,而且黑風盜行蹤最是飄忽無定,想抓到他們可沒那麼容易。”
“就算他是金丹真人又能如何,現在的祖州可是彙聚了東海大半的玄門真傳,與樊湘真人齊名的就有好幾位,他們可都有過越階而勝的實績。”
“我看啊,不用那些長老前輩出手,隻需這幾位少年俠士,便足以除去黑風盜這夥跋扈海寇。”
靠窗而坐的矮瘦漢子,壓低聲音道:“你們還不知道麼,這黑風盜一夥已經隱約成為我東海玄門……誰人可稱第一的試金石了。
“聽他們說,誰能摘下黑風的頭顱,誰就可以一並摘下年輕一輩第一人的稱號。”
相貌普通的青年沉吟道:“那我還是覺得樊湘真人能成功,他實力足夠,又背靠上清宗,手上不知有多少寶貝,擒下一個金丹散修,應該不難。”
“那我覺得神霄派的林琅真人更有希望,他這幾日抓捕賊人的效率可比樊湘高多了。”矮瘦漢子持了不同意見。
“你們都錯了。”他們的爭辯引起了彆人的興趣,旁桌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湊過來說道,“黑風盜為什麼那麼難抓,真的是因為黑風麼?對我等而言,金丹真人高不可及,可對那些仙門大宗又能算得了什麼?”
“遲遲抓不到的原因,還不是因為黑風盜最會遮蔽行蹤,出手又快又準,事畢就抓緊遁逃,以他們對祖州這片海域的熟識,尋常修士真的難以摸清他們的行蹤。”
“要我說,單靠這些小年輕,連黑風盜的影子都抓不到,還得是看他們身後師門。”
“師門?就算論及師門,誰能比的過上清宗?”青年不服氣道。
“小夥子又錯了,上清再強,其根基也不在祖州,甚至連上清府都是常年無人鎮守的狀態,能給樊湘真人的幫助有限,反而是我祖州一些本地世家,對周遭海域更為清楚,沒準能提供更大的助力呢。”
他爭論的麵色有些赤紅,仍在辯道:“那你說說,我祖州的家族中人,誰能扛起大旗?”
“我看那風笄風公子便大有可能,雖然剛剛展露名頭,但抓到的邪修可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而且風家也是我祖州最強盛的修行家族之一。”
“而且風公子的年齡還要比樊湘等人小上十歲左右,若說未來的話,十年後的風公子不見得會比今日的樊湘要差。”
風笄麵露得意的放下茶杯,自從他開始追抓妖人,傳出名號之後,便多了一個愛好,那就是來茶館,聽彆人閒聊,找那些吹捧自己的聲音。
即便風笄出身高貴,也沒享受過此等陣勢,與往日那些來自下屬族人的恭維不同,這些人可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所能提供的滿足感更是天壤之彆。
這也讓他更堅定了,要拿下黑風盜的決心。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提高自己的聲望,還能打擊樊湘,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而且與這群路人想的一樣,在眾多真傳還在苦苦追尋黑風盜的蹤跡之時。
風笄已經通過風家恐怖的能量,弄清楚了他們那一夥的據點所在。
作為五帝世家中的嫡子,風笄法寶不缺,手段無數,自認為鎮壓一個散修金丹肯定是不成問題,況且他身後還有一位陰神影衛貼身保護,也不虞出現什麼意外。
若是再加上他的那幾個的夥伴,陣容幾可與一個仙門媲美,去剿滅一夥劫掠海修,大材小用都遠不足以形容。
這般想著,風笄轉頭看向豐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我擒下黑風盜,狠狠落了樊湘的麵子,也算是為豐兄報過了削發之辱,讓他知道祖州可不是上清真傳就能隨意拿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