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一路潛藏,跟著丁飛幾人的許清看到這圍殺的一幕,卻笑了起來:“終於有機會把恩情施給他了,我就不信,這般英雄救美之後,他還能對我熟視無睹!”
安然此時也不再多言反對。
一則是她知道自家這大小姐的習性脫線古怪,做出的決定就好似拍著腦袋隨意想出來的一樣。
但她認定了一件事後,任憑他人如何勸說,也不會改變主意。
二則是她看唐緣此人,不僅修為神通俱是不俗,而且還有一身丹術,哪怕大小姐與其結為道侶,也能獲些幫助,不算太過掉價。
安然騰空躍起,取出浮塵一掃,隻見一縷縷如雲如絮的白絲,自上空飄落,將包括丁飛在內的幾人都一並罩住。
“安然!”丁飛瞳孔一縮,愕然的喊出了聲。
安然不僅是金丹圓滿的三關修士,更是許清的第一門客,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比許清更令人熟悉。
丁飛再向後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襲白衣,身形高挑的許清。
還未等他發問,便看到許清瞬間挪移到了唐緣身前,神情頗為焦急的問道:“李道友,你沒受傷吧!”
見唐緣點了點頭,她才轉向丁飛,“丁飛你好大的膽子,李兄是我重黎城供奉,你也敢動手?”
丁飛一邊努力抵抗著重若山嶽的白絲,一邊費力道:“他什麼時候變成了城中供奉,我怎麼不知道!”
許清雙眉一橫,冷聲道:“你是什麼身份,城中諸事莫非還要向你彙報不成?丁叔就是這麼教你的?”
這話說的已是極重,丁衍是城中紫衣供奉,督管城中治安,但丁飛卻沒有任何任職,按理說,與尋常城中修士無異,不可管理重黎城事務。
不過丁衍畢竟是陽神大修,平日裡都在閉關修行,很少出麵處理雜務,是以很多事情都是由丁飛代為處理的。
正是借著這個機會,他才有機會招攬勾結了這批與其臭味相同的修士,合連作惡。
做的久了,竟忘了自己不過是白身而已。
丁飛一時語塞,思索片刻後方才反駁道:“既是城中供奉,不知令牌和在?”
“你讓拿出來就拿出來,小飛子,你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不成?”
“大小姐,你也不用在這裡胡攪蠻纏。”丁飛麵對這個已快一千歲,做事仍隨心所欲的女人也沒辦法,隻得沉聲道,“此人與我之間已有大因果在,今日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他的。”
許清柳眉倒豎,譏笑道:“不就是被一招打敗了麼,從小到大,你也沒少挨我的打,怎麼……”
“莫非也要不放過我不成!”
丁飛沒有理會許清。
因為滿天的白色絲絮,已如同蜘蛛網一般,越是掙紮,越是難以擺脫。
這拂塵不僅是一樁法寶,更是與安然的本命神通“重若千鈞”相合,才有的這般威力,乃是她壓箱底的手段。
丁飛目光微凝,深吸了一口氣,將全身法力灌注在禦魂令之中。
一時間三大妖魄奮不顧身的撞向拂塵所形成的天罩。
而其他幾位金丹真人收到傳音,亦是一同出力,同時也各施防禦神通,將自己等人護在了其中。
三大妖魄齊齊怒吼,施展了全身解數,隻聞轟隆一聲,天際變白。
垂落的白絮儘數炸裂開來!
被困的幾人也趁機逃了出來。
安然的麵色泛白,卻是自家法寶被破,受到的反噬。
不過那幾人的模樣更加淒慘,尤其是丁飛……他令三大妖魄齊齊自爆,才打破了安然那固若金湯的牢籠。
雖說妖魄的根基在禦魂令中,隻要勤加修養,以元氣時時祭煉,便可重煉出來。
但在混沌海中,耗費幾要倍增,昨日唐緣隻是打碎了其中一隻妖魄,便耗費了丁飛不少底蘊,以他金丹之尊,陽神之子的身份,都頗感覺肉痛。
更彆說現在了!
不過取得的效果也很值得,破了安然的手段,這位三關金丹,一時之間幾無再戰之力了。
可他們這邊仍剩下四位金丹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