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在手腕上收束,竟然像活的一樣深深嵌進了皮膚裡,幾乎是一個晃神間,鈴鐺的繩子就融進體內,變成了一圈紅色紋身一樣的東西。
再看鈴鐺本身,幾乎是長在肉裡,每次搖晃都能感受到皮膚傳來輕輕的拉扯感。
“嘶……”虞幸表情自然地輕輕吸了一口氣,也不知他在感歎些什麼。
其他人臉色則直接難看了起來,尤其是兩個組了隊的妹子,橙子和小燕,更是驚恐地不敢觸碰手腕。
雖然不疼,但足夠令人不安了……這兒可是手腕啊,萬一出了事,那不和割腕一樣了嘛!
“去吧,六小時以後回這裡,我會給你們結算工資的。”領班擺擺手,把心生忌憚的推演者們往外趕。
從更衣室出去以後,小燕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虞幸身後響起:“橙子,怎麼辦呀,我害怕!”
虞幸注意力往後分了分,隻見橙子自己雖然也臉色發白,但還是撫摸著小燕的後背輕聲安慰:“沒事沒事,彆怕,我們遵守規則就不會有事的,有我呢。”
看來這兩個真的是新人,很可能是時間到了被係統強製送入推演遊戲的。
虞幸自己積極得係統都挑不出毛病,所以係統沒有提醒過他,其實一個分化級以下的推演者每隔半個月必須進一次遊戲,不主動的話就會強製。
這種逃避無可厚非,但往往意味著推演者本身的畏懼,通常,這樣的人結果都不會太好。
“我們去哪?”趙一酒打斷了虞幸的思緒。
虞幸收回注意力,沒說話,隻是指了指前方一個牌子。
一樓三個廳有分界線,每兩個廳之間都會收窄,放一個雙麵牌子在入口處。
更衣室是單獨開出來的,而旁邊的大廳入口處的牌子名叫——彼岸。
趙一酒懂了他的意思,不是說他們要留在彼岸酒咖,而是說先去彼岸酒咖,避開其他人,再去商量行動計劃。
兩人丟下還在原地思索的六人,率先往酒咖裡走去。
虞幸壓低聲音道:“我們去忘川。”
如果把酒吧一樓的地形畫一個平麵圖的話,彼岸、黃泉、忘川,是從左到右依次連接的,大門在黃泉迪廳一側。
虞幸進推演時,直接出現在了中間的黃泉迪廳,然後沒來得及去忘川那個廳看一看,就路過彼岸酒咖去了更衣室。
趙一酒淡淡道:“因為樓梯?”
“沒錯。”虞幸頂著彼岸酒咖裡鬼物客人們偶爾瞥過來的視線,不動聲色。
正是因為酒吧有二樓,而他們去更衣室時一路都沒見到樓梯,所以可以猜測,通往二樓的樓梯應該是在靠近忘川酒咖的位置。
靠近樓梯,他們上下樓就是最方便的,而且還能觀察到其他組上下樓的情況,另外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
虞幸餘光一凜,突然加快腳步,往黃泉迪廳的人流裡擠了進去。
趙一酒不太明白他怎麼了,似有所感地回頭一看,就見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望著虞幸被重重扭動的身影淹沒的背影,表情略顯失望。
要不是虞幸溜得夠快,她可能已經追上來了。
趙一酒:“……”
什麼都沒說,他默默轉過臉,讓開蹦迪的人群,往忘川酒咖走去。
……
好險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