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嘛,其中的彎彎繞繞可太多了,一言難儘。
趙一酒顯然對此早就心裡有數,他其實很感謝虞幸對他的信任,於是點了下頭:“在能殺的前提下,黑衣鬼和我實力差不多,我能贏,但會花費一些時間。”
“那就沒問題,麻煩的是紅衣。”虞幸回憶了一下三個廳他看見過的紅衣數量,彼岸廳隻有一個,忘川廳沒有,黃泉迪廳人太多了,極其阻礙視線,數量未知。
趙一酒麵具後的眼睛裡露出一絲疑惑:“紅衣你難道不能對付嗎?”
“那你可太看得起我了啊酒哥。”虞幸嘖嘖兩聲,“我正麵遇上紅衣,不被按在地上摩擦我跟你姓。”
酒哥用沉默表達了自己的質疑。
虞幸長歎一聲:“真的,我保證,這次我沒騙你。”
“可你是紅衣,而且是被壓製到紅衣的。”
“係統判斷有誤你信嗎?”虞幸道。
趙一酒不信。
可虞幸倒也不全是謙虛,他懷疑係統對實力的評判來自於不同等級的一人一鬼相遇,誰會活下來。
他遇上紅衣,一定能活下來,所以他的偽裝等級被判定為了紅衣。
問題在於,他能活下來不是因為他現在有多強,而是因為他死不掉啊!
或許時光倒回個幾十年,他連攝青鬼都可以正麵硬剛,再倒回幾十年,攝青鬼見到他得繞著走。
但他現在已經弱到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紅衣厲鬼殺不掉他,他照樣不能順利殺掉紅衣,畢竟他手裡連一把武器都沒有。
思及此處,虞幸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酒哥,你有多餘的刀嗎?”
“沒有。”
“劍呢?”
“沒。”
“匕首呢?”
“。”
“好吧。”虞幸遺憾地停止了詢問,這場推演裡,他們自己的東西都沒能帶進來,也就祭品能隨身帶著走。
要是趙一酒隨隨便便能再拿出一個武器類祭品,那虞幸也得感歎一句趙謀財大氣粗了。
“反正紅衣鬼應該是很難殺的了,真遇上了還得靠你來,我們八個推演者有一個算一個,想動紅衣都很困難,而殺死紅衣的報酬不是積分而是冥幣,獲得大筆冥幣的代價這麼高,我倒是很好奇自動販賣機裡到底有什麼了。”
趙一酒道:“那就去看。”
自動販賣機在黃泉迪廳的角落裡,長得和正常販賣機沒多大區彆,大概兩米高,也就玻璃並不透明,灰蒙蒙的,讓人看不清裡麵。
此時,吵鬨的節奏音樂已經停止,dj倚靠在打碟機旁,看熱鬨似的旁觀著眾鬼的行動。
她並沒有戴麵具,事實上,忘川廳的擺渡人調酒師和彼岸廳的男調酒師都沒有參加活動,他們是酒吧員工,在此時更像是行駛監管權利的裁判。
他們不會偏向任何一方,那怕親眼看見推演者殺鬼,也不會把推演者的信息告訴鬼物們。
因為這個活動的目的在於玩樂,而不是殺人,不然領班根本不需要招聘活人做侍者,直接騙過來就殺還省事許多。
有句話說得好,鬼物的悲喜並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