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搞錯了,正道線的人看人可準了,墮落與否,從小細節就能看出來。而且……任義跟我說啊,當時曲銜青那個魔女也在,她說你絕不可能是墮落線。”
賭徒提起曲銜青的時候,明顯帶著一絲一言難儘“你是不是跟她有關係啊,她好像很了解你,也挺護著你的,我們研究院研究她好久了,第一次見到她對彆人好。”
“你們……你們研究她?”虞幸在桌上摸到一把銅鎖,也不知做什麼用的,被這個對他來說有些敏感的詞噎了一下,“怎麼研究?”
“彆誤會,我們隻是通過視頻區有她存在的視頻,把她當推演裡的一樣研究,比如遇到她的應對方法,逃命方法和擊殺方法。”賭徒不知何時已經把帽兜扯下來了,露出一頭不長不短的棕色頭發,他撓撓頭,解釋道,“她可是凶名在外,雖然不是墮落線,但是比墮落線還殘忍,我特麼的一直想不通,荒誕世界是憑借什麼給她分到異化線去的。”
“總之,研究院的人總結了一份《惹怒曲銜青如何活下來》攻略,賣的還不錯……”
虞幸“……”
他知道曲銜青對彆人很凶殘,沒想到凶殘到這種程度。
至於為什麼曲銜青不是墮落線——其實他大概知道答案,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人支撐著曲銜青心中的善良。
嗯,他在說他自己。
隻要他活著,曲銜青就不會變成毫無底線的墮落者,就算沒了他,還有祝嫣,祝嫣對曲銜青來說也是個意義不同的存在。
不過麵對賭徒,他隻是說“我和曲銜青算是認識吧,她是個很負責任的前輩,教了我很多東西。”
賭徒麵具下眼睛一瞪,眼角隱隱抽搐。
……前輩?
……負責任??
這特麼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那她可能終於意識到孤狼在很多時候劣勢太大,準備培養信任的隊友了吧……”賭徒眉頭都皺起來了,“可惜啊,本來任義說你很有潛力,我還想跟你打好關係,介紹你去我另一個兄弟的公會呢,現在看來……搶人會不會遭到魔女的打擊報複啊。要不,我賭一把?”
虞幸饒有興趣“賭她會不會報複你?”
賭徒“嗐”了一聲“賭我能不能在她手裡活下來啊。”
真是好心態呢。
不過,既然說到了公會的話題,虞幸正好也在考慮加公會的事,便趁機問道“我記得排名第一的公會叫深夜,這個公會怎麼樣?”
公會真的是很重要的,比如現在進入一場推演,正道線比異化線和墮落線都要少,並不是因為正道線本身就人少,而是正道線的人很喜歡組隊進行遊戲,組隊的人數一多,其他線的推演者碰上他們的幾率就小了。
而他們組隊的途徑,正是通過公會。研究院是要求很高的公會,不僅隻收正道線,而且要考核能力,可以進行情報收集、攻略布置的才能最終留下來。
除了研究院,還有很多公會都各類成員混雜,可以在進行推演的時候拿到一個能打配合的最佳陣營。
“深夜?嗬,第一公會嘛,當然牛逼,你要是受到重視,它什麼資源都能給你拿到。”賭徒先是誇了一句,虞幸就等著轉折。
果然,下一秒轉折來了“但是你應該也想得到,大公會的資源分配可是很嚴格的,說不定你拚死拚活拿到一個祭品,出了推演就要上交,而公會付出的不過是積分而已。”
賭徒拍拍手上的灰,冷笑一聲“還有,深夜的會長美杜莎可不是什麼善茬,得罪她的人常常過不了多久就消失了,對了,她特彆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你要是有過了解,就知道深夜高層全是帥哥,或者美女……反正其中水很深,有利有弊。”
“喔。”虞幸對深夜的興趣熄滅了一大半。
“你可彆不信,要不是老子早有先見之明加入了研究院,說不定也要被美杜莎搶過去!哎,人生呐……”
在虞幸耳朵裡,賭徒的語氣逐漸往不自量力那塊狂奔起來。
他選擇略過賭徒的自誇“美杜莎是什麼等級的?和曲銜青比起來——”
賭徒斟酌著道“美杜莎可是絕望級,和我們會長、單棱鏡的伶人還有未亡調查組裡那幾個妖孽一樣。在排名前幾的公會中,幾乎都有一到三個絕望級,而曲銜青嘛……她是哀悼級,外界傳言她距離絕望級隻差臨門一腳,但是畢竟還沒晉升,和美杜莎對上……”
“嘶,她倆風格不一樣,曲銜青是自身實力太恐怖,美杜莎則是很懂借勢,論綜合實力,曲銜青一定會吃虧的。”
虞幸點點頭,也不管黑暗中賭徒有沒有看到他的動作。
在賭徒這裡,他起碼知道了一件事。
目前的荒誕推演遊戲裡,似乎還沒有真實級的推演者。
各大公會都以絕望級為戰力天花板,就連伶人這種活了這麼久的家夥也沒能晉升真實,有點奇怪……晉升真實級的要求到底有多嚴苛?
“話說你也彆想了,要是曲銜青真把你當隊友培養,那你根本沒得選。哦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曾萊。”賭徒關上抽屜,站到虞幸麵前,伸出一隻沾了灰的手,“你可以不告訴我真名,也可以告訴,推演係統在成員保護這方麵做的很完善,想在現實中殺其他推演者是需要代價的,而且也沒有任何一種能力可以限製推演者進入荒誕世界,困也是困不住的。”
“原來如此。”虞幸伸手和曾萊握了握,然後若無其事地把灰在褲子上蹭了蹭,又轉身繼續在櫃子裡翻找。
這已經是他找的第五個櫃子了,位置有些許深入走廊,離走廊中間的盔甲裝飾品隻有兩米多。如果還是沒有收獲,他就打算先放棄了,在其他地方找到照明工具再來。
說不定,這就是愛麗絲古堡用來限製推演者的手段呢。
一邊找,虞幸一邊說“我名字裡也有個幸字,你叫我幸就……”
“懂了,小幸啊!”雖然虞幸沒有說出真名,但曾萊十分自來熟的換了個稱呼,虞幸能看出來,曾萊對他的態度類似於拉攏。
或許這也是在對“他背後的靠山”曲銜青釋放善意。
嗯,這已經是虞幸利用曲銜青的名頭得到的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好處了。
真好,吃軟飯真好。
曾萊剛準備和虞幸再聊會兒,就見虞幸身體一頓。
“咋了老弟?”
虞幸麵色古怪地從抽屜裡拎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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