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偏過頭不去看她,佯裝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可那一頭卷毛仿佛都在為誇獎而高興。
虞幸:“……”怎麼感覺氣氛有點……
“卑鄙的遊客,愛麗絲最討厭有人偷東西,等她清醒,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報告給她!”
沒等虞幸驚歎,這兩人短短時間好像就有某種趨勢,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分貝之大可以稱得上震耳欲聾。
虞幸揉揉耳朵,這得是多生氣啊……
不過修女越生氣,他這個拿走澆水壺的罪魁禍首就越開心。
吼完這一句,修女不知道拿了個什麼,拖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氣勢洶洶地遠去,去搜尋偷東西的人了。
“終於走啦!”荒白雀躍地歡呼一聲,看起來放鬆了很多,虞幸注意到,她手裡緊緊攥著的橡皮擦憑空消失了。
槐用戴著銀色眼鏡的眼睛掃視了一遍房間,眉頭微微皺起:“我感覺到這間房間好像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但是看不到……”
這副眼鏡是非常好用的祭品,槐用它可以很輕鬆的找出藏得不深的特殊物品。
至於藏得深的,那他就會感到這處空間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等著他去發現。
可以說,作為一個經常玩跑團的玩家,戴上這副眼鏡對槐來說就像跑團人物靈感過高,時不時就要被kp拉出來過個骰子,硬塞線索,或者硬拉著掉san。
虞幸心道線索在大床底下你能直接看到就有鬼了。
槐收回注意力,盯住虞幸。
會在副樓遇到虞幸,實在是有些意外,因為推演還長,虞幸應該不至於如此趕時間地找副樓入口,這樣就和他、荒白的行動撞了,既然他們兩邊已經決定結盟,就不必耽誤這個時間,還不如分開,儘量探索更多地方。
可現在虞幸不僅來了,還和賭徒分開了。
那就說明發生了什麼讓他們決定這麼做的事情。
“發生了什麼?賭徒怎麼不在?你怎麼知道這是愛麗絲的房間?”
一連三個問題,虞幸不答反問:“看樣子,你們之前沒進過這個房間?我還以為這麼明顯的特殊房間,你們怎麼也該進來逛逛。”
荒白笑出了聲,走到一旁的鏡子前看了看,“哪有那麼容易呀,修女各個樓層到處走,我們光是隱蔽身形不被發現就已經很難了,當然是方便進入哪個房間就先進哪個房間看啦~”
“我的床單不能再用了呢……太討厭了。”
一聽她提起床單,槐的臉色就有點不自然。
他不是很明白,這個女生怎麼就能大大咧咧頂著床單的負麵效果在男性旁邊走。
還好今天是他,他都決定不發布視頻了。
萬一是彆的人……不,也不知道之前還有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總之,他決定要在這場推演裡好好跟荒白普及一下女孩子最好不要做哪些事!
荒白顯然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問題,她為自己這麼早就失去了一個可以用的祭品而惋惜了一會兒,又高高興興道:“還好我還有橡皮擦,功效也不錯。”
【祭品:普通橡皮擦】
【形態:一塊普普通通考試專用橡皮】
它的能力是擦去一段時間內持有者經過的痕跡,一旦有攻擊意圖,五分鐘內所有由橡皮篡改的事實將直接失去作用,而與周遭環境發生交互,也有一定幾率使橡皮失效。
也就是說,剛才荒白和槐是正大光明從虞幸眼前走過來的,隻不過由於荒白一路都在使用橡皮擦,所以虞幸即使看到了他們,也沒能在腦海裡留下任何印象,以至於會有這兩人是瞬間出現在他身後的錯覺。
在祭品中,這算是很逆天的能力了。
不過虞幸此時並不知道這塊橡皮擦的具體功效,貿貿然問彆人祭品能力是很忌諱的,他隻當荒白有隱藏身形的能力,沒有多問。
比起橡皮擦,他總覺得荒白這個女生所擁有的腦回路和情緒的展現有些奇怪,就像個潛在的精神病。
對方真的是正道線麼?虞幸對此持保留意見。
槐揉了揉自己毛茸茸的卷發,又問了一次:“你來做什麼?主樓已經找不到可以占據的房間了嗎?那賭徒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虞幸走向愛麗絲的玫瑰大床:“我正在找他。”
槐跟上去,問:“你們是走散了?”
這就一言難儘了……虞幸看了這兩個人一眼,想了想,覺得以他們的智商應該可以接受提前一天半結束推演這件事,也可以短時間內理解他的計劃,於是——
他當著兩人麵把床給掀了。
為了節省時間,他沒有在去扯床單,掀床板,而是雙手抓住床的一角,用了些力氣,直接將整張大床給搬了起來。
“臥槽臥槽!”
荒白雖然不知道虞幸乾嘛對愛麗絲的床這麼殘忍,但是不妨礙她興奮起來。
她一拍槐的胳膊:“你看啊你看啊,隔著衣服都能看到他胳膊上的肌肉線條誒,好an!!”
槐順著她的話看了看,果真,在幸的衛衣袖子下麵,可以看到因為用力而隆起的線條。
他又看了看自己:“……”
嘖。
然而下一瞬,他的眼鏡鏡片上似乎多出點什麼東西,槐一愣,顧不上對自己太瘦的不滿,跑到了虞幸旁邊。
虞幸已經搬開整張床,床下,黑色的洞口像是噬人的巨獸,一排排向下的階梯,猶如巨獸口中猙獰的利齒。
“這是!”荒白驚訝地往裡看,“密室嗎?哇,幸你是怎麼知道有這個密室的?”
“不是密室,是通道。”虞幸喘了兩聲,甩了甩胳膊,“不是問我曾萊在哪兒嗎?他在這下麵。”
荒白:“……他,啥?什麼下麵?活的死的?”
虞幸:“活的曾萊,掉下去了,我要是再不下去,可能就變成死的了。”
槐:“……”
他摸了摸自己領口的秘銀玉蛇吊墜:“你好像發現了很多東西。作為盟友,介意分享一下嗎?”
虞幸不動聲色地將荒白往後隔開一點,免得這個有點跳脫的女孩子也掉進去:“倒是不介意,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們誤打誤撞發現了毀掉愛麗絲和這座古堡的方法。”
不是什麼大事?你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
槐推了推眼鏡,輕咳兩聲:“說說?”
虞幸道:“來副樓之前,我已經策反了管家,知曉了了古堡存在的根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