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們不說身高我還發現不了,伶人氣勢太強了,那種深潭一樣的氣質,就好像一片平靜的海麵下,在深不見底的海底,有一個巨大的怪物正張著嘴,等著吞噬一切]
[或者在看不見的地方,就已經是怪物口中了呢]
[草泥馬我怎麼在這都能被迫害,深海恐懼症的求求各位換個比喻]
就在觀眾們開始歪樓,從身高討論到氣質的時候,突然,一片青霧炸開,站在夫人房間門口的兩人瞬間被淹沒!
觀眾們打出“啊啊啊”的尖叫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隻見青霧中,伶人的身影仿佛被籠罩在厚厚的輕紗下,看不真切。
而在另一邊,他的對麵,幸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不知去了哪裡。
得,這下好了,不僅因為黑箱時間聽不見,就連視覺也被人為封閉了。
罵罵咧咧。
霧中,伶人淡定地掃了一眼周圍,從青霧身上嗅到了很強的鬼物氣息。
“鬼物氣息……”他小聲喃喃著,貌似是在自言自語,實際上在這種被霧包裹的環境裡,他就算是隨意哼一聲,都會被霧氣的主人聽得一清二楚。
伶人語氣高興起來,似乎十分欣慰“你終於接受了自己的力量,願意使用它們了嗎?”
“嗬嗬……阿幸,你看,接受那段過去也沒什麼難的,既然可以用這種力量來對付我,為什麼不想想,如果沒有我,你會很平庸的過完一生。”
“等了這麼久終於能複仇了,你真的很開心嗎?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已經沒有人會叫你阿幸了啊……”
“你那些家人值得你恨我這麼多年?被我稍微引誘一下就失去判斷力,將我當情人一樣養在家裡,即使不動,也想這麼看著的父親;
“得知你跟我學唱戲後,告訴你貴公子不應該和戲子這種下等人走得過近,介紹了各種表麵優渥,實際背後肮臟不堪的朋友給你的姐姐;
“還有那些有著說不完的閒話,永遠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仆人們……就為了他們?”
伶人現在看不到虞幸的身影,但這不妨礙他好聽的聲音在霧中流轉。
他就像一個誘惑彆人墮入深淵的惡魔,以蠱惑人心的語言支配著彆人的思想“試著感謝我,然後用這股力量去做些更有意思的事,不好嗎?壓抑著自己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隻會變成一個沒有思考能力的怪物,不像現在,雖然還是怪物,但你可以思考,可以感受,可以得到快樂。”
“不如順應內心,把那些黑暗的情感,傳遞給這個世界。”
“相信我,你將會……得到比殺掉我複仇,更多的快樂。”
叮鈴鈴……
清脆的水晶碰撞聲在伶人身後響起,伶人笑著轉身,看見一個穿著華麗青衣,衣上墜著透明水晶掛飾的長發男人飄在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不得不承認,說的很好聽誒。”亦清手裡的折扇閉合著,一下一下敲在掌心,深青色的眼中有著滿滿的欣賞,他青色衣衫的下擺無風自動,帶動水晶墜飾相互碰撞,“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認同你,廢物家人殺掉的話,一定能讓一個人變得很有趣的~”
伶人仿佛並不意外這裡會多出一個強大的攝青鬼,微微仰著頭,風度十足地聽完了亦清的評價。
然後他笑意淺淡了一點,目光向周圍偏去,嘴裡說道“先生的認同讓我感到很高興,阿幸身邊有你這樣的存在伴隨左右,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幸運了。”
他繼續道“我猜,下一句話的開頭,應該是但是?”
亦清自從離開他自己的那個世界,還是第一次出現在除了虞幸以外彆人的麵前,他敏銳的鬼物感知告訴他,眼前這個人類,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而且據說,站在這裡的伶人僅僅是九分之一。
亦清心中的好奇不斷湧現,太有趣了,不知道完整的伶人,和沒有被係統削弱能力的他比起來,會是什麼結果呢?
但這個假設暫時無法實現,因為,他自己現在的力量,也被係統禁錮在一個符合虞幸當前實力的程度。
“沒錯~不過很遺憾,原本應該是要這麼說的,可你提前提出來,我的開頭隻能變成‘沒錯’了不是麼?”亦清從空中裹挾青霧俯衝下來,美好的皮相裡終於透出一絲屬於厲鬼的青灰。
巨大的森冷感從四麵八方擠壓向伶人,伶人麵色不變,甚至輕笑了一聲。
“但是,小幸子說啦,不能聽你的,不然他以後去任何有趣之地,就都不會將我放出。”亦清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笑容,看不出哪裡被脅迫,反而開心得很,
青色影子驟然穿透伶人的身體,帶著呼嘯的冷意,周圍青霧瘋狂卷裹,形成了一個塌陷的漩渦。
伶人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虛幻,隨後自嘴角流下一行細細的血液。
看不出身上多了什麼傷口,但是他麵具下的臉色比起剛才白了很多,就連眸光都暗淡些許。
“真可惜,你殺不掉我,這是規則。”他掏出一塊角色自帶的方帕,從容而仔細地擦拭嘴角,然後好脾氣地問“這位很愛玩的攝青鬼先生,麻煩你告訴我,你把阿幸藏到哪裡去啦?”
“三分鐘,已經過去一半了,再不抓緊時間殺掉我,就不擔心,我在直播中說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
黑箱的作用隻有使用者半徑兩米之內,這說明虞幸離他很近。
可是青霧獨屬於攝青鬼,詭異得很,被限製不能使用祭品的伶人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出來。
他隻想多看看虞幸,將視線定格在虞幸身上,一秒鐘都不放過……他好想念虞幸啊。
他的在逃藝術品。
既然重新找到了,當然要拿回來……不是嗎?
亦清吹了聲口哨“你得感謝荒誕這不要臉的係統給在下加了那麼多限製,然,在下隻是憋壞了,出來活動活動,順便按照虞幸的請求,為你先行付上一份小禮物而已。”
“靈魂被腐蝕的感覺,還舒服嗎?”
伶人感受著身上蝕骨的陰寒,無處不在的疼痛和昏沉,笑意漸漸擴大“還不錯,感謝你的贈禮,我也很喜歡。”
“既然喜歡,就多收幾份。”虞幸在他身後,左手提著一個精致典雅的中式燭台,燭台中,紅色的蠟燭靜靜燃燒著,燭光被青霧所掩蓋,直到這時才映到伶人腳下。
提著燭台的手上,皮膚不斷腐爛,又迅速生長完好,重複著這個過程看著都劇痛無比,而腐爛的傾向正往手臂、身體以及麵部蔓延。
可虞幸頂著莫大的疼痛,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看著伶人身上出現同樣的症狀,心中快意湧現。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