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類推,心術不正之人,比如殺了人,凶器仍然帶在身上的,風水場也透著凶煞;帶有邪物準備害人的,風水場會混濁不堪,林隻需要一眼就能辨彆出這種人,他因此幫了警方不少忙,在學校當地頗受重視。
總的來說,一個人的風水場受其本身人格、貼身所帶之物和物品位置限製,同一樣東西,戴在不同人身上,乃至不同位置,都會產生不同氣場,林的家裡天生就會傳承能看到這種氣場的眼睛。
他發現身上的感覺十分雜亂,好像有很多東西影響著這個人的力量和氣運,既有混濁的,又有流暢而靈性的,融合在一起不僅沒有相互破壞,反而達到了一種奇異的平衡。
他看了半天,終於閉上了眼“你身上的風水場好奇怪……”
虞幸大致猜的出來他指的風水場是什麼,至於雜亂,恐怕是祭品和人格麵具的緣故。
人格麵具帶著最強烈的人格氣息,他自己體質又特殊,林當然什麼都看不出來。
不知道麵具的事,隻會覺得他這個人特殊,想必,要麼林沒有去看卡洛斯身上的風水氣場,要麼卡洛斯用了一些手段把自己的氣場換成了與相似的。
“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也有,這並不奇怪。”虞幸對林笑了笑,打算安慰安慰這個收到了挫折的年輕人。
林沉默一瞬,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我對你產生了一點好奇。”他直白得就差直接說“我看你風水場太奇怪,我決定好好觀察研究你”了。
虞幸檢查了一下因為空氣潮濕所以乾得很慢的畫,無所謂地收拾起東西。
他其實有帶工筆畫工具,可那是用來臨摹壁畫的。
今夜耽擱了不少時間,前半夜就快過去,即將對守夜的人進行輪換。
林也累得不行,阿什接替了他的位置,高高興興爬起來。
睡了一覺,大家精神都好了不少,除了受傷的尤妮卡和貪睡的詩酒兩個女士不參加輪換外,其餘的人都很自覺。
卡洛斯穿上外套,拍拍虞幸的肩膀“你去睡吧,我替你。”
虞幸道“行,記得幫我看著畫,它還沒乾,乾了之後放到角落裡去,彆被那條魚折騰濕了。”
卡洛斯伸懶腰的動作一頓,匪夷所思“畫?你剛才又畫畫了?”
他不等虞幸回答,就看到了擺在方桌上的那張畫紙。
湊過去欣賞了一下,卡洛斯比了個大拇指“你是這個,不愧是知名畫家,盜墓還想著本職工作呢。”
虞幸懶得扯皮,滾過去睡了。
……
陷入睡眠之後,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中,青色身影模糊不清,但其身上叮當作響的墜飾和長及腳踝的黑發讓人印象深刻。
一陣陣水晶的碰撞聲中,青色身影推著站在原地的他,往一口棺材那兒走。
“你想要我做什麼?”虞幸感到思維凝滯,仿佛靈魂沒跟上身體似的,他下意識跟著往棺材那兒走,詢問聲產生了回音,在這處空間裡飄蕩。
青色身影來到他身前,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說話,可虞幸聽不到,除了水晶搖晃和他自己的聲音,耳邊一片寂靜。
見他沒反應,青色身影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按到棺材蓋上。
頓時,一股強烈的喜悅和惆悵同時湧上心頭,虞幸感覺自己清醒了很多,他維持著這個姿勢看向青色身影,身影的麵容依然不清晰,但給他的感覺很熟悉。
“亦清,你怎麼在這裡?”
攝青夢境不是暫時被封了嗎?喔,懂了,他現在在做夢。
夢境是亦清最自由的地方,或許在夢裡,亦清可以違抗一些規則級祭品的能力。
亦清搖搖頭,指了指棺材,放開了手。
他的嘴巴依舊在開合,說著虞幸聽不到的話,然後就緩緩後退,身影越來越模糊、淺淡,直到消失。
虞幸隻辨認出亦清消失前的口型——“記住它,記住你,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
第二天一早,虞幸被一陣推攘叫醒,一瞬間他還以為是亦清在推他,可意識回籠,他在睜眼前就知道不可能。
小睡了一覺,虞幸精神好得很,沒有起床氣。
他肩膀上的手還在加重力道,然後有點過分地移動到他臉上,占便宜似的揉了揉他的臉,又推了推他的頭,女孩子暴躁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起床啊,快起快起快起——”
“……”虞幸眼睛睜開,天光大亮,他目光中也一片清明。
詩酒的動作一僵,訕訕地笑了笑,自以為動作自然地將手收了回去,想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恰好這時,卡洛斯充滿了笑意的聲音在虞幸身後“十九,你這樣叫哪叫得起來他,你得來一句,,你特麼趕緊給老娘起床,不然擰斷你的小——”
虞幸突然轉身,打了卡洛斯一個措不及防“小什麼?”
“臥槽,你醒了啊~”卡洛斯立刻止住話頭。
他就是和詩酒太熟了,平時說話沒個分寸,開玩笑也喜歡開點帶葷的。
本意是逗詩酒,誰知道虞幸竟然已經清醒,聽到了他的話。
好家夥,背後調侃人被發現了!
卡洛斯反正不尷尬,尷尬的一定是彆人。
虞幸盯著卡洛斯,目光下移,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音。
卡洛斯“……?”
詩酒“……”好像卷入了男生莫名其妙的勝負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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