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比正道線更可信,賣慘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虞幸生氣“彆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我還是更喜歡你的白大褂。”
“扒了,他反抗不來。”趙一酒插嘴,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言論。
趙謀距離氣死就差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
仿佛是為了岔開話題似的,趙謀清了清嗓子,抬頭看看牆壁上掛著的時鐘,問道“你這任務還有多久?完成了我們一起去巡樓吧,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要是行凶者找到好機會,恐怕已經動過手了。”
隻要在第一個行凶者殺人後,第二個行凶者殺人前,發現唯一的一具屍體,並且在拉響警報後抱團,不給第二個行凶者殺人的機會,那麼他們就能少損失一個好人。
虞幸計算了一下“還有兩分鐘。”
“幽閉恐懼症?”趙一酒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趙謀意識到他被阿酒質疑了,明明剛才沒有提過異議的!
就是為了找話題聊天吧?
可是為什麼,阿酒你隻會在找話題的同時跟我找茬嗎?
趙謀內心滴的血無人能知,虞幸也隨著趙一酒的問題道“是啊,他猜出來的?”
說話同時,虞幸還衝趙謀坐的位置揚了揚下巴。
“嗯。”一聲應答過後,趙一酒陷入了沉默,好像沒有什麼更好奇的了。
趙謀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誇獎,他歎了口氣道“按規定,不在大廳的時候,不允許過度討論行動軌跡等問題,防之幫行凶者作弊,所以我就不問你剛才遇到誰才這麼高興了,反正,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離開這裡了。”
話音剛落,虞幸的係統提示就跳了出來。
【已經完成任務在二樓陽台呼吸十分鐘新鮮空氣】
趙謀預估得竟然分毫不差,這是多準確的計算能力和第六感?
虞幸站了起來,對他們道“是啊,該去巡院了。”
趙謀用詞是巡樓,到虞幸這兒就變成巡院,看樣子,虞幸把整個醫院當成了怎麼走都很隨意的地方。
他們紛紛離開陽台,前往二樓其他地方,就近搜找屍體。
第一處當然還是二樓本身,虞幸看得住一個樓梯,卻看不住另一個,行凶者在二樓另一側動手的話,他也瞄不到。
三人從走廊走過,虞幸指了一邊“走這邊,這邊我沒走過,另一邊是我的來路,那裡有彆人看著呢。”
虞幸想,按照院長的怒氣值,很顯然查房並不是任義的任務,那麼任義的任務應當離病房區域很近,處於查完房後立刻能做的,否則很可能來不及。
所以,任義大概率還在那一塊,如果那邊發生了凶殺,任義不會注意不到。
除非任義自己就是行凶者,這樣的話,當找到的屍體在病房區,虞幸就可以提出懷疑,指認任義了。
所以他選了另一側,另一側有值班室,茶水間,廁所,還有一個醫生辦公室,負責給不舒服的住院病人進行一些臨時的檢查。
結果,他們剛走過拐角,還沒來得及檢查每個房間的情況,頭頂的警報器突然閃爍紅光,一陣刺耳警報波紋似的打在他們耳膜上。
趙謀推推眼鏡“應該是彆的樓層發現屍體了。”
“嗯。”虞幸想起自己要下樓就煩,那個樓梯對他來說是個很不願意接受的挑戰。
但是另一個樓梯口就在前麵,身邊是電梯,他總不能選擇電梯吧?
等等……為什麼不行?隻是一層樓的時間而已。
虞幸壓根兒沒有自己會感到恐懼的擔憂,他眼睛一亮,內心的天平已經歪斜到坐電梯上。
這麼一來,他反倒不急了,繼續順著走廊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順著打開的門或者沒有開的門上的玻璃往房間裡看。
五分鐘的時間,對他們這種身處二樓且離樓梯很近的人來說比較寬裕,趙謀也在打量四周,因為彆的樓層發現屍體,不代表他們這裡就沒有。
或許是在場的人中有預感特彆準的,當他們走到廁所門口,趙一酒突然出聲“等等。”
他眼睛眯起,鼻子小幅度吸了吸“血腥味。”
不等另外兩人反應,趙一酒衝進了廁所,隻見和他們一門之隔的地方,就在廁所的公共洗手池下,靠坐著一個人的屍體。
虞幸一下子就通過那身代表醫生的白大褂認出了屍體身份——這是海妖。
那個精靈一樣美麗的女人,此時心臟處出現了一個血洞,血流如注,染紅了身下的地磚。
控製血液流動的部位停止了跳動,海妖眼睛閉著,看上去並不痛苦。
這也是應該的,恐懼醫院是一個一不小心就會死一次、兩次甚至三次的遊戲,沒有人會冒著異化度大幅增長的風險去感受那麼多次死亡的滋味,而異化度如果真的暴漲,即使是獲勝的獎勵也沒法彌補這個損失。
所以,這個遊戲裡的殺人設定就是,當行凶者製服目標,係統認為目標已經沒有任何逃脫可能後,便會在行凶者真正動手的前一秒將被殺者的意識轉移出去,這樣,對被殺者來說,他們不是死亡,隻是被淘汰了而已。
這已經是荒誕係統少有的人性化。
虞幸頂著外麵不斷高鳴的警報聲查看了一下海妖的屍體,趙謀做了同樣的事,然後趙謀怔了怔。
他鏡片下的目光盯著海妖胸前的道口,問道“曲……曲銜青的任務是哪裡?你知道嗎?”
這個傷痕是醫院隨處可見的手術刀造成的。
但是這乾脆利落的刀法,讓趙謀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了曲銜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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