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怎麼這就說到第二具屍體了?這也太巧了,第一第二個發言的人恰好都發現了屍體。
很快,第三位也可以開口了。
韓彥笑道“我比較幸運,一開始找四樓的暗賊‘接了個任務’,幫他帶一朵花,暗賊可以證明我的時間線。接到任務後,我就下到一樓,去外麵的花園給他摘花,恰好,就像冷酒說的,幸坐在二樓陽台,他可以看見我,我也看見了他。”
“幸也可以證明我的時間線,摘過花後,我回到四樓把花交給了暗賊,緊接著警報就響了,我和暗賊一起下來。隻要後麵這兩位確認我所言非虛,我就沒有作案時間,這證明我是絕對清白的,對嗎?”縱使院長說過不準在彆人發言時進行互動,但韓彥還是用溫和的目光看向了暗賊和虞幸,尤其在虞幸身上停留許久。
虞幸仿佛聽見他在說——雖然你想殺我,但很不巧的,你還必須給我的清白作證,怎麼樣,這樣的感覺舒服麼?
虞幸回給了他一個全然信任的眼神。
下一位是販珠者,她更加出人意料,上來就給眾人甩出一句“我驗了人,暗賊是行凶者。”
她清澈的目光落在麵色不變的暗賊身上,緩緩道“暗賊的隱匿能力很強,一開始在大廳我就沒捕捉到他離開的蹤影,所以我決定驗他。我是被害妄想症,任務是出門轉悠,緩解緊張。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既去了停屍間,又去了三樓……還去了四樓的原因。”
她幾句話將自己出現在各處的原因講清楚,就開始狠踩暗賊了“我轉到四樓的時候才找到暗賊,驗過他後確認他就是行凶者之一。所以,他要是給韓子川做證明,我是不完全相信的,如果他們是雙行凶,那麼完全可以提前串供。”
場外觀眾被震住了,不是因為她說的有多好,而是因為,她就這麼大義滅親?
要知道,她可是被韓子川帶進去的,平時關係應該很好,現在僅僅是有一種假話可能,就被她毫不猶豫點了出來。
“然後我還得說一下,我是先在一樓轉了一圈,然後去了地下室,那是時候大概是二十分鐘左右,停屍間外還沒有屍體,然後我就一層層往上,到四樓的時候,大概是三十五分,也沒看見韓子川,後來我驗過行凶者就趕緊下樓了,不然隻有我和暗賊待在一起,我怕我成為死者。”
販珠者交代得很清晰,韓彥雖然被她懷疑,卻還是帶著笑意看著她。
販珠者最後說“這一輪,信我的就把暗賊投出去好了,韓子川的時間線在我這裡不成立,因為你可能隻是去摘朵花,而不是給暗賊摘朵花。”
下一個是趙謀,趙謀先是鼓了鼓掌,讚揚了一下販珠者。
“這位女士很客觀呢,根據她的描述,隻要後麵沒有對跳預言者的,我就跟著她投暗賊了?”
“至於我自己嘛,其實時間線也是一直有人看到的,先是去三樓給阿酒出了卷子,然後一起下二樓找到幸,再一起巡樓發現屍體,我和阿酒從頭到尾都在一起,如果你們認同販珠者,那我和阿酒就必然不是行凶者,這一點可是很清晰的。”
趙謀之後,是任義。
任義坐姿端正,好像他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很擅長約束自己。
這個人平淡的開口“我在二樓活動,看了一眼你們的病曆卡,然後做完了給每個房間的水壺倒上開水的任務。途中遇到過幸,他好像趕時間,很快從我麵前飛奔而過。”
其他人實在是很難從這種沒有起伏的語氣中聽出虞幸的飛奔到底是有多快。
任義接著道“我跟他打招呼了,但是他回的很敷衍。”
這話說的像是在控訴似的。
虞幸“……”不對勁,任義不對勁。
虞幸瞬間警覺,就像一隻貓突然豎起了耳朵。
他覺得任義好像其實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正經。
但是還沒等之前在彆人直播間的觀眾嘲諷幸不懂得尊重前輩,任義又道“不過,他一定不是不尊重我或者對我有意見,他誇了我。”
哦?還有這事?
趙一酒不太相信,曲銜青和趙謀也用略感興趣的目光看向他。
像是在問誇你什麼了?
任義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隻停了兩秒,就補充道“他誇我帥。”
趙一酒“……”
酒哥用一言難儘的目光看向虞幸,由於裡頭的情緒太過生動,暗紅色的眼珠都顯得沒那麼陰鬱了。
虞幸“……?”我不是,我沒有啊。
我誇的明明是男護士服。
這任義,是個一本正經的麵癱悶騷吧?
雖然說不了話,但是虞幸還是很堅定證明了他的立場,他對眾人笑著擺了擺手,意思是這話可能有誤會。
[哈哈哈哈哈哈哈任義不愧是你]
[點進來之前沒想到這麼好笑]
[這就是綜藝感!任義大佬永遠滴神]
[我們研究院的扛把子可不是開玩笑的,我敢打賭,他肯定記住幸了]
[打賭?手動賭徒]
被艾特的曾萊也心情不錯,在他看來,新交的朋友誇他兄弟了,那就是對他兄弟第一印象不錯啊!
直播剛開始,曾萊就已經在考慮怎麼在現實裡把虞幸約出去,和任義一起吃頓飯培養一下感情了。
快樂的曾萊故意無視了虞幸在直播中那不承認的眼神,擲了個骰子出去。
屏幕裡,任義還在接著訴說“幸走之後,我接著做任務,做完就上三樓巡樓了,算一下時間,正好是趙謀和冷酒從另一個樓梯下到二樓的時候,在三樓我看到了魔方體,他跟我說他也剛做完任務,正好這個時候警報響起,我們就乘坐電梯下到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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