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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芙麗很快將三人離開會客廳據點,前往二樓病房區域之後的事說了一遍,隻不過到分頭行動後就停止了。
她和海妖隻在其他病房遇到了幾個常規鬼怪,所以,後麵的事情還得靠虞幸說。
她們本來也很好奇,虞幸究竟是怎麼找到鬼記者玩的那張記者證的。
虞幸在沙發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讓趙謀在旁邊“嘶”了兩聲,才組織了一下語言,把戀物癖女人和被困在醫院的記者的事條理清楚的說出,還加了一些他的猜測。
任義一邊聽一邊記錄,隻見,他的草稿紙上迅速列出了兩條文字。
一,可以在醫院到處行動,並且有權限代替院長廣播的小女孩,應該是院長的女兒。
二、對於這家醫院來說,對無病人員有過不道德的非法監禁行為。
他在第一條上打了一個圈,連出一條額外的線,在線的另一端補充戴墨鏡的斷腿鬼、女兒臉上有刀傷、第一次看心理醫生時間、女兒被綁架時間。
其中幾條補充都是從他們第一次分組後帶回來的線索裡提取出來的關鍵,從一份心理醫生寄語裡,任義得到了院長第一次看心理醫生的確切時間,就在這個時間的前一周,院長的女兒在醫院留下了多處受傷、麵部毀容、搶救無效死亡的檔案記錄。
綜合看來,他已經分析出了院長心結的起源。
任義目光漸深,下筆更快,五分鐘後,他拿起麵前的紙遞給魔方體,輕聲道“給他們看看。”
魔方體掃了一眼,然後習以為常地朝趙謀所在的沙發上走去,雖然莎芙麗的實力更強,但是由於分工問題,他默認要把剛出來的結論遞給趙謀看。
趙謀抬手接過紙張,在密密麻麻的結論單中找到了想看的東西,他喚了虞幸兩聲“一起看。”
虞幸倒是不怎麼關心,他進恐懼醫院的推演,重心本就不在劇情上,在這方麵的參與度非常低。
但是趙謀一個身殘誌堅的人都要他一起看了,他也就順著趙謀,瞄了幾眼。
任義是按照時間線寫的,這樣能保證真相邏輯完整好懂,所以結論單前幾行都是關於火災和妻子喪生的。
再往下一點……
“當院長整理好情緒,打算帶著女兒繼續生活的時候,生活再次和他開了一個玩笑。他的女兒被醫院裡的一個瘋子綁架了,那個瘋子曾經因為自殺割腕,在醫院住過院,可以看出對方家境極好,住的是最高檔的單人病房,每天都有助理來送飯,病房外還站著私人保鏢。”
“那個時候,病人並沒有表現出特彆的跡象,而院長的爸爸當時就開始身體不舒服,時常帶著小孫女來醫院看病,小孫女,也就是院長女兒,陰差陽錯地和那個病人熟了起來。後來病人出院,院長在半年後的一個新聞裡,又看到了這個病人。”
“病人因為綁架小孩未遂而被抓。這個病人被另一家和警方合作的醫療機構診斷出嚴重的反社會傾向,伴隨有被害妄想症,是個很可能危害社會的瘋子。院長當時還在慶幸,還好女兒和那個病人相處時沒出什麼事,結果就在不久之後,女兒就失蹤了。”
“院長收到了那個瘋子病人的短信,瘋子病人並沒有掩蓋身份,在短信裡誇讚院長的女兒很乖,用刀戳一下就哭了。”
虞幸正在看的時候,任義捂住緩慢滲血的胸口,在一旁口頭補充“那個瘋子病人家裡有權有勢,因為第一次試圖作案是未遂,所以他很快就找方法出來了。這一次他盯上院長的女兒,並且成功綁架,把小女孩殺死,斷掉了院長的念想,才讓院長真正憤怒起來,患上臆想症。”
因為受傷,任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但依舊篤定鎮靜“從那之後,他的世界裡沒有了女兒,多了一個醫生朋友。”
“嗯……”虞幸繼續看下麵的內容,嘀咕道,“所以,之後醫院發生的種種悲劇,比如記者被困,院長爸爸的死,還有類似救治不及時、非法製藥等等,都是院長在心神不寧中被臆想出來的一麵鑽了空子。”
紙上有提到,院長抵確收治過一個需要綁著束縛衣才能控製的病人,針對那個病人的病症,院長進行了非法藥物研究,最後失敗,還將藥用到了病人身上。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甚至連病人的家屬都以為這隻是正常的治療風險,隻有院長自己知道自己和“醫生朋友”合起夥來乾了什麼,那個一直在戳他脊梁骨的,正是他本人。
護士們和醫生們對院長的異常視而不見或者摸不著頭腦,就變成了無頭和獨眼。
那個綁架院長女兒的病人派頭很大,喜歡穿正裝戴墨鏡,在院長陷入臆想症後,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病人在牢裡斷了腿,所以在醫院裡的形象是一個隻能用手爬行的墨鏡鬼——虞幸曾經在三樓遙遙見過。
對於院長來說,除了這家醫院,他靈魂中印象最深的幾人,分彆就是女兒、縱火犯和墨鏡鬼,關於這三者的線索也是最重要的,牽扯最多的。
“看起來已經很完整了。”趙謀評價道,“還沒有達到探求真相的要求嗎?”
“……”任義搖搖頭。
虞幸把紙還給魔方體,魔方體又將紙遞給了側躺在小床上的莎芙麗,海妖伸了伸脖子,想湊過去看內容,莎芙麗直接將紙拍在了她胸口。
莎芙麗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閉目養神“你看吧,我懶得看這些。”
“是不是還差酒哥他們即將帶回來的線索?”虞幸也覺得差不多了,起因經過結果都有了,再差,也隻會是一些容易遺漏的細節。
任義把結論單寫得這麼詳細,不就是為了讓係統判定真相已經被找出嗎。
“剛才係統提示我,最後一部份的真相,關鍵詞是腐爛。”
任義揉揉額角,關於尋找真相的所有係統提示,都是在係統評判之後直接跟他說的,其他人不會收到提示,也不會耗費那麼多心神去做布置。
“我讓餘景他們去找的線索,是一個最不確定的線索,他們去有很大幾率無功而返。”任義淡淡道,“而且那個可能存在的線索與腐爛肯定沒有關係,所以,我還找漏了一個地方。我需要重新推算一下。”
說罷,他垂下眸,又開始寫寫畫畫。
趙謀悄悄在虞幸耳邊道“我弟那邊,他們這一趟根本沒必要去的,隻是前兩趟,餘景暗賊完成得太快了,任義和我商量過後,認為必須要讓這兩個人待在外麵,才隨便謅了一個位置,讓他們過去,拖延時間。”
“你們懷疑,餘景和暗賊之一上韓彥那邊安插在我們中間的臥底?”虞幸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