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之城的白天一共隻有十二個小時,加上今天意外的忙碌,虞幸覺得自己隻看了書架上一小部分書,時間就已經來到了晚飯的點。
大概也有他的精神不斷被書冊裡那些匪夷所思的畫麵衝擊的原因,有時候感覺頭腦有點恍惚,時間就過去了。
他終於趕上了一次飯點。
食房也是被清理優先級很高的場所,除了祭壇、娛樂區、接引區,第四個搞定的就是食房,不過這得歸功於居住區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否則它大概得排第五。
鬼物留下來的痕跡比普通的臟更難清理,這些在地麵上為所欲為的信徒花老大勁才打掃乾淨,虞幸是個新來的,倒是沒有人拉他過去當勞動力。
等他走到了食堂才發現,原來吃飯的時候這裡這麼熱鬨,就跟普通大的食堂一樣,也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兩百多個信徒話的聲音像蚊子似的嗡嗡嗡,吵得他頭疼。
虞幸算是一個特例,很少有剛來的新人在短時間內就這麼引人注目,而他在信徒之中的知名度完全是兩次被魯本找上而積累的。
所以當克勞斯拉著他坐到了同一桌的時候,隻有少部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信徒覺得意外。
這一桌上有克勞斯、安貝爾,還有好幾個虞幸見過但是叫不出名字的人,桌上的食物擺的滿滿當當,根據座位的數量,每個人麵前都擺著一碗米飯。
“這些都是誰做的?”虞幸有些好奇地問。
“是負責食物的同伴。”有個看起來很年輕的西方麵孔的金發男孩搶先回答,他指了指最角落的一桌,“在那裡那邊的二十個人就是專門負責做飯的,他們可以不用參加任何任務。”
白了就是比較鹹魚,嘮叨一個穩定的廚師工作,任由自己的智商被一直封著,也不想到地麵上做任務,因為那不僅要承擔任務失敗會引發的懲罰,也有一定幾率遇上強大的敵人直接死在地上。
“這樣啊。”虞幸了然地點點頭。
大胡子克勞斯哈哈一笑:“你可彆他們,他們雖然安全,但是過得可不怎麼好,因為廚師誰都能做,而其他人對木神大人的貢獻卻是他們無法替代的。”
“我懂。”虞幸垂眸看了一眼麵前的飯,米粒很白,和平時的食物沒什麼區彆如果他沒有見過道路兩旁栽種著詭異農作物的農田的話。
桌上還擺放著豐富的菜肴,大多數都是素菜,這一點倒是可以預見得到,畢竟鬼沉樹是棵樹,它能提供的也基本上都是植物。
“這些飯菜從哪裡來的?都靠城裡自己種植嗎?”虞幸明知故問。
“當然不是,我們城裡種植的那些就是之前有人無聊種著玩兒的,結果他們自己做任務去了,兩年沒回來,彆人也不忍心把田鏟了,就任由那些田在那裡,豐收了還順帶摘下來,也能吃。”還是那個金發少年回答。
金發少年興致很高昂,似乎很想在克勞斯等人麵前留下一個樂於助人的好印象,所以回答問題十分積極。
與之相對的,是安貝爾的沉默,虞幸餘光不動聲色地暼過去,發現安貝爾正在爭分奪秒的吃肉。
之前好像就聽她過,什麼“肉”、“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