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之城看似友善,實則每個人都曾是窮凶極惡的暴徒,在人情這方麵,冷漠才是常態。
虞幸——不,是羅伊,作為一個“連環殺手”,哪怕在下來的第一天就和安貝爾發生過不一般的關係,也絕不會因為這個剛認識的女人被刺殺就生氣、關心,這才符合邏輯。
“好吧,看來羅伊在這件事上並不能對我們有什麼幫助。”大胡子克勞斯很是遺憾,他拍了拍安貝爾的肩膀,唏噓道,“先是大規模的建築入侵,又是刺殺聖女,地下之城這兩天不太平啊,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更亂呢?”
“或許可以讓樹巫大人做一個推測。”安貝爾·布拉德利在此時想起了樹巫能力上的優勢,她麵色陰晴不定,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然後她又抬頭“羅伊先生,我昨夜被割喉了,你就不好奇我的喉嚨是怎麼長好的嗎?”
“嗯?”虞幸微微詫異,歪著頭反問了一句,“我看你們都沒有好奇的樣子,還以為這是聖女的特殊能力。”
安貝爾“原來是這樣啊。”
她若有所思,找不出什麼詞來反駁,克勞斯卻是咳嗽兩聲“聖女是木神大人親自挑選的職位,但她和普通的信徒沒有多少區彆,也沒有這樣的特殊能力,我不好奇,隻是因為相比起來還是她會被刺殺的原因跟讓我在意。”
“所以安貝爾,你的喉嚨是怎麼好的?”
安貝爾“……”
怎麼就連話事人都會忽略這種問題。
她暫時還沒有發現,這一夜之後她被封印住的智商隱隱有著鬆動的趨勢,起碼她可比之前敏銳多了。
金發的受害者撫摸著自己的脖子“這正是疑點之一,我很確定,昨天有一把刀割開了我的喉管,讓我發不出聲音,也無法呼吸,可是等我失去意識之後,依稀感覺到我的脖子像是被針線縫補了一樣,那是一種很流暢的,也讓人很恐懼的力量。”
“我認為,以我對城中信徒們的了解,留在城裡的應該沒有人能掌握這麼恐怖的力量,而刺殺我的凶手,除非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得到了新的能力的人,亦或者我本身就還來不及了解的人。”
原來是這樣。
虞幸心中了然,安貝爾提到的兩種人,符合第一種條件的也就隻有魯本·裡德,而符合第二種條件的,就是他、昨晚剛來的江孑冷,以及聖女沒有資格去了解的樹巫了。
正因為凶手的範圍被無限縮小,安貝爾·布拉德利才會打破之前的友善,直接懷疑到他頭上,他和魯本·裡德本就不對付,或許會趁這個時機向魯本·裡德的頭上潑臟水,而越是這種帶著強烈私人情感的對話,越容易出現破綻。
安貝爾·布拉德利想利用這個時機來確定某些猜測,可惜並未得逞。
而且魯本·裡德在這件事上比虞幸有優勢的一點就在於陰都心臟,當這些信徒發現陰都心臟被調換了之後,魯本·裡德的嫌疑將會被降到最小。
誰讓魯本·裡德是將陰都心臟帶回來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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