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陰風在這處封閉的地下空間裡放肆地掠奪,掠奪著血腥的味道和死亡的漏洞,在黑暗中消逝的信徒化作一縷縷黑霧,融入了入侵的翻滾的“神跡”,讓神跡更加壯大。
大門被抓撓,一陣陣穿透靈魂的笑聲在信徒們的耳邊響起。
“沒想到,我們的愚蠢會導致這樣的神罰。”
燭光中,安貝爾靜靜地站在正中央,接近接引之樹的地方。
火光搖曳,幾乎快要點燃她的衣擺,她語氣平靜而冰涼,似乎經曆了這麼一出,來自地上的性格已經緩緩複蘇。
被欺騙了。
所有人都被欺騙了,也包括她——本應為信徒作出表率,指引迷茫的聖女。
這是她的失責,她會為此付出代價,不過在這之前……
安貝爾抬起頭,目光穿透祭壇的屋頂,像是在虛空中看見了那個滿口謊言的男人。
在她失去聖女之位之前,她會找到這個騙子,把他交給木神裁決,最好是……一刀一刀的淩遲,剁掉胳膊,再剁掉腿,最後在他驚恐的目光裡拔掉他的舌頭,作為撒謊的懲罰。
“安貝爾,克勞斯先生,外麵有東西再硬闖。”金發的少年喘了口氣,提醒道。
其實不用他多嘴,在祭壇中的每一個信徒都能聽見來自祭壇外的聲音。
“有多少人……解除了能力封印?”安貝爾輕輕地問。
一片寂靜之中,有人回答“都解除了。”
魯本站在最角落,聞言發出一聲冷笑。
其他人立刻注意到了他,不過現在的氛圍很微妙,地下支撐之所以存在,正是因為智慧和能力的封印,現在木神將封印撤出,一幫曾在地上罪無可恕的壞蛋,又要怎麼維持那鮮明的職位製度呢?
樹巫、聖女、話事人。
這些真的還重要嗎?
答案是否定的。
正如魯本自我解除智商的封印時意識到樹巫的陷阱一樣,在場的信徒們,紛紛淡化了對聖女等人的敬畏,重新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那時,他們隻對賦予他們新生的木神充滿敬意。
在這樣的情況下,魯本的不敬,再也不會有人指出了。
“你有什麼想法嗎,魯本先生。”安貝爾目光瞥向陰影中的魯本,不見平日的陽光與快樂。
“愚蠢總要有限度,現在,我倒是很想看看各位的能力。”魯本嘴角勾起,也不見半點對安貝爾的愛慕。
安貝爾知道,魯本一定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提前認識到了羅伊的不對,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魯本一回地下就和羅伊爭執不清,而這種特殊,隻可能與木神相關。
那麼現在,其實魯本才是木神給予了特殊待遇的人,也是在場最無辜,最可以信任,也最有領導力的人。
他的話,安貝爾不打算反駁,變也順著說“那就看著吧。我們這麼多人,追捕兩個人,如果做不到……那就太廢物了,不是嗎?”
信徒們沉默著沒說話,生疏的氛圍在祭壇流淌。
終於,另一位曾備受矚目的人開口了,克勞斯褪去了憨厚與和善,便透出了那股子與生俱來的狠勁,他握了握拳頭,哼笑一聲“既然所有人的能力都解封了,那怎麼做,不用再說了吧。”
解封的信徒從本質上就是鬼物,他們袍子下腐朽空蕩的身體可以像霧一樣崩解再重組,所以,在祭壇裡冷靜了一會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後,他們已經沒有那麼害怕外麵圍著的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