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也曾經是被花宿白弄出來的結果。
這個實驗品偏執,憎恨,強大,強大到始作俑者都開始覺得難辦和後悔,隻能避其鋒芒。
虞幸身體中被改造出來的能力,他曾經在實驗室接收的黑色詛咒,似乎都是伶人分出來的,所以從一開始,虞幸就沒有伶人那麼強大。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隻能東躲xz,甚至要靠花宿白目的不明的拯救才沒有帶著靈魂一起墜入深淵。
再後來,他有很強的自我毀滅性,尋找伶人的報仇之路更像是一個自我毀滅的過程,因為他是以卵擊石,注定粉身碎骨。
可是進入推演係統之後,他接觸到了鬼沉樹,意識到鬼沉樹上蘊藏著與他體內相同的同源詛咒力量,隻要能活著汲取到,他就能得到伶人強行賦予他的詛咒之外的填充,他有了一個從本源上變得更強的途徑,一旦他的詛咒強於伶人……
殺掉伶人就變成了觸手可及的事情,而不是即使摸索到了伶人的蛛絲馬跡,他也隻能一邊試探一邊蹦躂,一遍一遍挑戰伶人能夠容忍的底線,以自己的墮落為誘餌,誘惑伶人把魚線再放長一點,再放長一點。
所以虞幸就算知道了女巫的意圖,包括女巫想讓他變成某種係統的載體——大概率是個預備的,主要培育對象是那個從小時候起身體就完完全全是鬼沉樹木芯做成的純“人偶”喻封沉。
哪怕知道這件事,他也不會因為這個就拒絕送上門來的詛咒之力。
他對詛咒的需求是必然的,而女巫能把他變成受她控製的載體則並非必然。
也就是說,他有一個接受好處但是不付出代價的選項,隻是接觸的好處越多,很可能逃避代價就越難。
通俗一點形容,他現在就是想白嫖,白嫖成功萬事大吉,白嫖失敗萬劫不複。
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他不是一個會受人掣肘的性格,或許喻封沉也一樣,他和喻封沉才是完全可以合作的,按照虞幸的想法,女巫首要目標是喻封沉,那或許在後期,她還會嘗試扭轉虞幸的立場,許諾讓虞幸幫助她把喻封沉變成她想要的樣子,承諾不針對他,卻依然會分給他力量之類的。
這種把戲,虞幸完全可以識破。
江孑冷看著他,聲音冷冷的,其中又夾雜著一絲少見的複雜“這是女巫的高明之處,她的智謀很強,不屬於任何人。”
“如果你們要火中取栗,我並不反對,隻要最後彆玩脫了影響到我就好。”
少年的冷漠沒有讓虞幸覺得哪裡不妥,反而越看他越覺得可愛“你這小孩兒一定很好養吧,比我養過的兩個女孩子省心多了。”
江孑冷“……”
雖然他聽說過麵前的人是個年齡不詳的老怪物,但每次對著這張年輕又驚豔的臉,他總會忽略年齡的問題。
“誒,你快成年了對吧。”虞幸突然用手指撓了撓臉頰,話鋒一轉,“你對大你三歲的小姐姐有沒有興趣?我家有個女孩子,今年21歲——”
江孑冷“你是智障嗎?”
少年終於忍不住懟了他一句“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能不能想清楚再說話,不要總是讓我對成年人的智商下限一放再放。”
虞幸“……”好凶啊這小屁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