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趙儒儒無奈地看著兩人一鬼隨意找了個方向離開,把她和許樹留在原地。
“我明明沒有不禮貌……”許樹備受打擊,失神地喃喃著,“我就是想要一個綁定的厲鬼……”
趙儒儒一手拍向自己腦門:“我已經放棄勸你了,可是你要挖牆腳能不能彆這麼猖狂,當著人隊友的麵挖。”
許樹瞥向一旁的地麵,一副你說你的我不一定聽的樣子:“隻要鋤頭揮得好。”
“是啊,揮得好。”趙儒儒簡直是露出了死魚眼,“可是麻煩你記得,你撬破鏡的牆角,選擇的對象就是破鏡的隊長!”
“哦。”許樹不明顯地歎了口氣,“我還有機會嗎。”
趙儒儒道:“就算虞幸再消失十次,回來十次,你都沒機會。”
許樹垂下頭,他個子不算高,垂眸遮掩住那雙有些可怕的眼睛時,更顯得可憐巴巴的:“我好難過。”
趙儒儒:“我當初就是因為你這幅樣子才被你騙了。”
要不是“姐姐心”作祟,她當年也不會和許樹熟起來,一開始她真的以為許樹是個剛成為推演者的靦腆萌新來著,總是在許樹不說話時主動給對方解釋。
她甚至不知道許樹的真名,更不知道許樹就是許家人。
誰知道後來一次三大家族聚會,許樹作為許家年輕一輩的代表給彆人講解鬼物分類,趙儒儒在下麵一臉麵癱的聽著,那一節課的時間才讓趙儒儒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心如止水。
感覺……已經沒有起伏了。
社死到已經無我無心,看破紅塵了。
聚會結束許樹和往常一樣一臉老實地來找她,和之前相處時什麼都要她主動教學的樣子一模一樣。
趙儒儒真的麻了。
她有想過許樹是不是故意整她,如果是,那她真的再也不要相信這種弟弟臉的矮家夥了。
結果事實證明,許樹真不是故意的。
他在對年輕一輩的人教學時的冷漠是真,在她麵前聽話自然的樣子也是真,在非推演者麵前的社恐也是真,許樹隻是對身份不同的人有不一樣的態度。
對他來說,她是朋友,是姐姐,或者還是彆的什麼……總之是可以管著他的人。
趙儒儒知道,許樹對虞幸的態度是“狂熱”,是一種對待非人的事物才有的狂熱,比如看到了最趁手的工具,最想要的奢侈品……
這就是許樹一貫對鬼物的態度,許家就是禦鬼出的名。
許家對能力的選擇不好多說,能延續至今就代表這種有可取之處,走也能一條大路走到天,但許樹個人對虞幸的這種執著是病態的。
彆說許樹想和虞幸訂立契約的想法沒有實現的可能,就算是有,趙儒儒也一定會從中阻攔,因為虞幸這個人根本不可控,許樹想要把虞幸當做武器,實在是有點高估自己。
恐怕到時候,虞幸這把“武器”,能把許樹從精神方麵控製到死,許樹都不會察覺出什麼不對。
還是彆不自量力招惹虞幸這種人了。
趙儒儒摸了摸許樹的頭表示安慰,然後就真心實意笑開了:“沒事,現在難過,有好過以後連難過的機會都沒有。可惜的就是趙一酒不太想看見你,蹭分機會沒了。”
“走吧。”許樹抬手按了按口罩上的鬼麵,“……做任務去。”
化悲憤為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