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日暮西斜。
1號幸存者基地被鬱鬱蔥蔥的叢林遮掩住,幾個身穿白色作戰服的年輕人從不同的路線走過來,在基地大門**彙。
其中一個頭發湛金的西方麵孔青年仰頭打個哈欠,一臉的苦澀:“今天的巡邏終於結束了,餓死我了,剛才路過後勤部的時候,聽她們說今天食堂裡的肉菜是豬蹄……我真的好絕望。”
“有的吃就不錯了,生活才剛好一點,你這個事兒逼就開始挑三揀四,怎麼沒把你餓死呢!”高挑的女人翻了個白眼。
兩人這就鬥起嘴來,其他人對此司空見慣,高個子男人笑嗬嗬的,轉頭對跟在他身後的馬尾青年道:“阿伶,彆在意,他倆就是相愛相殺,嘴巴上各種損,實際上他們可是過命的交情。”
“呸,老高閉嘴,誰和他是過命的交情。”高挑女人立刻像是聽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地否認,不過在看到老高身旁笑盈盈的新成員時,女人還是收斂了一下潑辣的性格,語氣一轉,關切的問道:“那個,阿伶,第一天巡邏感覺怎麼樣?”
當了一天清理小隊隊長的小尾巴的伶人微笑著,眉目中滿是溫和從容,似乎對年輕人們來說都有些過大的體力消耗,在他身上並不明顯。
女人對他溫柔,他對女人的反饋就更溫柔了,伶人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領口,禮貌回應:“我很好,病毒來臨之前,我跟著家父學習武學,身體素質沒有看起來這麼弱。”
“哇偶。”女人驚訝的表示了讚歎,“沒想到你這小身板還是學過武的,難怪看你紮著個馬尾,氣質這麼颯呢!”
短短的交談讓湛金頭發的青年有些吃醋,他也以前輩的身份鼓勵了清理小隊新成員一句,然後就扯扯女人的袖子:“竹子,快把巡邏表填好,我們吃飯去吧!”
清理小隊需要負責每天的巡邏工作。
整個1號基地裡,各個小隊長分管的清理小隊加起來足有100來號人,有負責每周外出尋人、清理病毒的,也有負責基地外圍、基地內部巡邏安保的。
後者的排班並不確定,時常需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管理者會優先讓熟悉的人一起巡邏,這樣有助於在發生意外的時候快速清醒,尋求信任的人的幫助。
今日負責基地外林子巡邏的白班的六個成員,竹子和阿金是老隊友了,老高則是一名小隊長,這段時間一直是由他帶著隊裡新來的阿伶熟悉清理小隊的工作,巡邏自然也排在了一塊。
另外兩個隊員不太喜歡聊天,在大門處集合後,就開始填屬於他們的巡邏表——就是記錄當天巡邏有無異常狀況,如何應對的表格。
一般來講,能正常巡邏直到傍晚,在規定的時間回來,基本上就代表著沒有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他們會把表格交給接班的夜班成員,讓夜班成員對應著表格上的內容小心巡邏。
而夜班的成員在清晨交接班的時候,就會把這一天的表格帶走,交到管理者辦公室去。
簡單又客氣的交流了幾句,老高就把巡邏表遞到伶人手裡,讓他來寫。
每一次清理小隊來了新人,都得事無巨細地培養,免得到需要獨當一麵的時候出現差錯。
伶人表現得十分像一個正常人,他脫掉了作戰服配套的白色手套,來到基地大門口常年放置的木桌前,彎腰書寫。
他高高紮起的馬尾辮剛好掃過肩胛骨的位置,若是從身後看,特彆像一個女生。
老高望著他的背影,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