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玨也是這一年裡突飛猛進進入絕望級的人之一,她來說最有資格。
雙馬尾小蘿莉終於湊到了虞幸身邊,她道:“就是那次活動結束後——”
啪。
一張黃符貼在了虞幸額頭上。
符紙被虞幸的呼吸輕輕吹起,虞幸一雙眼似笑非笑,看起來沒受任何影響。
洛玨乾笑一聲:“這叫謹慎哈,謹慎。”
她把沒作用的符紙摘下來,卻顯然比剛才輕鬆多了,就連洛旗山的表情都緩和了不少。
他們洛家人天賦異稟,從小修習術法,對鬼物的氣息特彆敏感,彆人看不到虞幸身上的鬼氣,他們卻看得到。
不這麼驗證一下,虞幸身上的鬼氣實在讓他們不安。
“嘿嘿,我重新給你說。”洛玨清清嗓子。
一年前,那場荒誕係統和體驗師係統的對賭活動,是體驗師係統贏了。
問題就在於,荒誕係統輸的有點冤枉,五個遊戲副本,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出了問題。
死寂島副本是推演者獲勝,但是因為鬼沉樹的存在,中間出了很多漏洞,發生了很多不受控的事,體驗師那邊有幾個人是自己退出的,隨著死寂島被毀,荒誕係統連查都查不到什麼了。
剩下四個副本,其中一個無論是推演者還是體驗師,全員瘋狂,最後弄得一團亂;另外三個,不知道為什麼,推演者中的大老——比如伶人,比如未亡調查組,比如研究院的人……他們像說好了一樣,集體“叛變”了。
虞幸聽到這裡,有些意外:“叛變?”
“是啊,他們全都沒有好好打對抗,反而是在副本裡做了很多……讓荒誕係統不高興的事。”洛玨回憶著那時候,舔舔唇,“我也隻是聽說,當時那些大老,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而且還都是中途突然‘叛變’的,就像同時發現了什麼似的。”
因為他們對任務的敷衍,荒誕係統理所當然的輸了,輸掉的代價可想而知,活動結束,荒誕係統被體驗師係統拿走了很多能量,陷入了一個月的靜默,那一個月,不少人都要以為從此沒有荒誕推演遊戲了。
可是一個月後,荒誕係統重新出現,比以往更加瘋狂。
它好像對自己的推演者非常憤怒和失望,在把承諾的活動獎勵發完之後,推演者的地獄就降臨了。
荒誕係統開始壓縮推演者的休息時間,強製推演者一周完成一次遊戲,商城裡所有可以購買休息時間的道具全部下架,直播推演的節目更新迭代,變得更加殘酷血腥,在這種情況下,大片大片的推演者死亡,活下來的則迅速晉升。
大家終於想起,這是充滿死亡的遊戲係統,當係統不再“仁慈”,不再做表麵功夫,遭殃的就是推演者們。
“我們到現在……大部分人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次活動,大老們為什麼叛變。”洛玨眨眨眼,“有人有怨氣,找那些頂尖推演者報仇,都無功而返,或是死掉……死在伶人手裡的就不計其數了。”
久而久之,沒人敢問,那次奇怪的“默契”叛變成了一種禁忌,大家自己聊聊可以,但不能在頂尖大老們麵前說。
哪怕很多人晉升絕望級,和最初那些大老還是有壁的。
“如果是伶人那個層次的推演者造成了對賭的失敗,他們難道不用付出代價?係統沒有懲罰他們?”虞幸抓住其中漏洞反問。
“懲罰了吧。”這次接話的是洛旗山,他聽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靜默解除的第一時間就懲罰了,有幾個‘叛變’者死了……但我們都不知道懲罰內容,活下來的那些頂尖強者,比以前更不好惹。”
而現在,絕望級越來越多,推演者總數卻銳減著,大家心裡都清楚,荒誕係統恐怕又要去覬覦體驗師係統的能量了。
但疑慮一直存在,洛旗山甚至想到——萬一,萬一這次他們也收到了什麼信息,和之前的人一樣必須選擇叛變呢?
最恐怖的不是高頻率的遊戲。
而是那個讓頂尖強者都背叛荒誕係統的理由。
這個“理由”像刀一樣橫在每個推演者脖子上,隻要不挪開,隨時會致命。
這種時候,忽然出現的虞幸……就顯得非常奇怪了。
洛旗山盯著虞幸的臉,沒有問對方的失蹤是不是和那個“理由”有關,因為從虞幸會問這些問題來看,似乎不知情。
就算知情,也是裝作了不知情,表明了態度,他問了也沒用,他知道虞幸不會說。
“所以,假設我們誰都沒撒謊。”洛旗山道,“你來找我們,是為了快點結束遊戲,在伶人手裡保命吧。”
破鏡小隊和單棱鏡的矛盾,這一年裡可謂人儘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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