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虞幸對伶人的評價不會讓伶人有任何負麵的感覺,他毫不在意地發出一聲歎息:“我一向如此。”
虞幸更不想理他了。
趙一酒的頭還被虞幸摁著,他見虞幸沒有正麵否認伶人的胡說八道,抿唇道:“你不會自殺對吧。”
虞幸縮回手,思索片刻:“……不會。”
儘管遲疑了,但好歹給了承諾。
趙一酒情緒沒有多少好轉,獨自一人陷入了某種思考。
虞幸轉移話題,把看戲的亦清拉過來:“陰陽長廊是陰陽城的一部分,我們進來是為了拿到進入陰陽城的資格,那這資格,總不會隻有一個?”
亦清用他的玉骨扇遮住下半張臉,看不太清表情:“自然,陰陽城好不容易開放一次,名額應該有許多。”
“既然如此,為什麼非要爭這一個?因為它是第一個?”虞幸很清楚,以荒誕係統的風格,它所謂的公平從來就不是真正的公平,那麼如果有許多張“入場券”,從獲得時間上做手腳就是最容易的。
遊戲嘛,首通獎勵肯定最豐厚,如果進入資格也這麼劃分,這場推演來了那麼多擅長占卜測算的人就說得通了,大家都想當第一個。
“每一張‘門票’,除了是進入陰陽城的敲門磚,還擁有各自不同的功能。”亦清解釋道,“第一張的功能又最關鍵。”
這倒是讓虞幸有點好奇了:“什麼功能?”
然而亦清翻了個白眼:“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售票員。”
虞幸飽含深意地看了攝青鬼一眼。
不知道?嗬,裝什麼。
不知道就不會提前在陰陽長廊等他來了,顯然亦清抱著和卡洛斯一樣的念頭,非要拉他進這趟渾水。
他們肯定都清楚第一張門票的功能是什麼,隻是說出來的話就會暴露自己的異常。
比如亦清是怎麼知道的?他和陰陽城有沒有什麼特彆的關係?
又比如卡洛斯這家夥憑什麼情報領先?他和信息來源是哪兒?
無論是人是鬼,好像都瞞了他不少東西,虞幸不打算追究亦清,他和亦清本就是契約合作的關係,可卡洛斯是彆想跑了。
大概是被他眼神中不斷變化的凶惡目光震懾,亦清清清嗓子,希望趕緊轉移虞幸的注意力:
“既然你沒有什麼要問的……那我們就開始下一個階段吧,沒人完成的話,所有人都會被困在這裡,永遠無法出去。”
虞幸腦子還有點累,揉了揉額角。
綜合地考慮後,拿到第一個入場名額確實是最優解,如果之後很多人都得進入陰陽城,那入場券上的功能就是占據主動性地第一因素。
於是他道:“隨便吧,來都來了。”
亦清湊近了,發現他還有點困的樣子,驚訝:“你才剛睡了一覺,怎麼精神還這麼差。”
“……那一覺不如不睡。”虞幸小聲吐槽,夢裡的遭遇太不妙了,充斥著詭異、死亡和茫然,他完全沒得到休息,大腦反而更加活躍。
不過既然是在陰陽長廊裡做的夢,八成夢裡就是陰陽城的某種象征了吧。
他的通靈之眼確實經常會給他帶來一些預示,何況陰陽城可能和詛咒之力本源有關。
預示帶來的疲憊,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代價。
“真搞不懂你們活人,精神時好時壞。”亦清搖搖頭,報了剛才被說老東西的仇,飄到門邊,“第二階段,還是從這扇門出去。”
說來也怪,那在長廊裡聽到的聲音到房間就消失了,亦清莫名充當起主持人掌握流程,居然完全不違和。
大概是他的古韻青衫與長廊風格非常統一吧……
虞幸眸光一閃,忽然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