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無人救援的雪災_荒誕推演遊戲_免费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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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無人救援的雪災(1 / 2)

看完暗星成員的屋子,四人終於要開始搜索那些有“人”住的房間了。

因為房間總量隻有十個,而且都不大,給他們的時間又比較充裕,沒必要分開搜索,否則集合了還要重複一遍自己找到的情報,反而麻煩。

他們就近走入抱小孩的女人房間。

一推開門,屋裡的女人直直朝他們看來。

女人身上的衣服不夠厚實,似乎隻有一層毛衣和一層褲子,露在外麵的手臂、脖子和雙腳都凍得通紅。

空茫的目光對著門口,麵上一片死寂,似乎將他們的身影都印入了眼底。

張羽腳步一頓,頭皮發麻,他過了兩秒才發現女人看的並不是他們,而是本來就麵對著這個方向。

女人凋塑般一動不動,呼吸的起伏都沒有,真就跟虞幸對他們形容的那樣,像個假人。

“她確定是不會動的吧?我們在屋裡翻找會不會驚動她呀。”張羽看虞幸已經上前,他也緩步挪了過去。

有隊長和花老板在,安全感還是有的,隻不過就跟去鬼屋玩的時候發現房間裡坐了一個人形一樣,你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撲上來,嚇你一跳。

而且麵對著這個女人,他恐怖穀效應都要被逼出來了。

虞幸正伸手檢查女人懷裡嬰兒的狀態,他撥開繈褓的層層包裹,看見了死去的嬰兒的臉。

而從那些翻開的布料來看,其中有薄薄的小被子——不過已經破損。

還有就是各種破掉的衣服,一層又一層被撕開的布塊疊在一起,有新有舊,也不知道究竟花了女人多長時間去收集。

這個房間對比他們抽中的空房間有更多的生活氣息,除了衣櫃裡有些空蕩,其他的生活必需品倒是一應俱全。

水壺、漱口杯、洗臉盆、飯碗、餐巾紙……放眼望去,這應該是一個生活了許久的小窩。

“如果之前的場景是在複刻曾經發生過的真實事件,那這十間屋子的人,就的確是安眠旅店的住戶。”虞幸用不大不小,但其他人都能聽見的聲音道,“大廳那老人忘掉的應該就是南水鎮沒有異變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了。”

“就是說在正常的世界裡,南水鎮發生過一次危害很大的雪災,然後這些人都是當時住在安眠旅店裡的住戶,直到某種異常降臨,住戶們都死了,但是身體沒有腐爛,反而是變成了現在這種不斷重複一個場景的人偶一樣的東西?”

張羽一邊接話一邊思考:“如果這個女人在這間房裡住了很久,是不是可以考慮,特彆冷的時候,他們隻能把這裡當作家。”

“我還記得在活動報名的那個係統頁麵上,對南水鎮的形容是幾個月沒有出現太陽。”藍無一邊翻看櫃子抽屜一邊拋出疑問,“如果異變隻發生了幾個月,是不是和你們現在看到的時間產生衝突了?”

“真實和虛假的流速是十比一,既然有這種時間差,或許外界和南水鎮內部也有時間差呢?”花宿白仗著寬大的衣物不方便行動,就那麼老神在在地靠牆而立,光明正大的劃水。

他看著其他三人在各處敲敲打打翻來看去的身影,愜意地眯了眯眼:“其他地方以為的幾個月,實際上在南水鎮內部已經過去幾十年,這種事也不是不可以。”

藍無遲疑:“這樣啊。”

“但時間流速不同總要有個理由,要麼是環境不一樣,比如地麵和地下墓穴,可能就會由於地下陰氣凝聚使時間產生偏差。”虞幸從枕頭下方拽出一條項鏈,“要麼就想真實和虛假,時間不同也很合理。”

“可現在,我們知道的是,真實時間過得比虛假時間更快,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在七天到來之前提前完成任務離開。”

“但如果外界幾個月鎮內十幾年,就相當於正常的外界比異變的內界慢,放在其他推演中當然沒有問題,然而在這裡,它和真實與虛假的時間流速剛好相反。”

“如果沒有理由,我想不到憑什麼在一樣的地方會出現截然相反的兩種時間結果。”

虞幸說著,打量了一下手裡的項鏈。

沉甸甸的項鏈好像是金子做的,金色的鏈條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失去它的光澤,底下墜的墜子是一個可以打開的橢圓金殼小相框,按鈕按下,蓋子彈開,露出了裡麵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

相片已經褪色,看不出原本的鮮活,讓照片裡的人染上了一種飽經風霜的氣息。

坐輪椅的男人在照片正中央,懷裡抱著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小嬰兒,男人身後的女人容光煥發,雙手扶在輪椅背上,和男人一起對著照相機的方向露出燦爛的笑容。

雖然男人雙腿有疾,但僅從這張照片來看,這對夫妻感情非常好,而且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衣著都精致無比,女人手腕上還帶著一隻玉鐲。

虞幸沉默了一會兒,把相片對著坐在床邊的女人樣了樣。

女人的臉和照片上的臉逐漸重疊,真是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又憔悴又麻木的人,曾經也打扮得那麼講究,有自己愛情,還有錢。

這條金項鏈也不便宜了。

可再看現在,女人住在小小的旅館房間裡,鍋碗瓢盆都陳舊不堪,很多地方的灰塵汙漬也沒有被打掃過,又臟又亂。

“隊長,這條項鏈要不要拿走?”張羽湊過來。

虞幸把項鏈給他:“你能看得出來照片裡這個男人重不重要嗎?”

張羽一愣,失笑道:“大概可以,不過我不是對著照片看的,而是得找線索。”

他眼中閃過像是數據一樣的東西:“這個房間沒有任何跟男人有關的物品,說明女人住在這裡的時候身邊沒有男人陪同,他的丈夫沒有和她一起。”

“但她把項鏈放在了枕頭底下,說明對這張照片非常珍惜,根據這個行為來看,她依然是愛著他的丈夫,並且很想念。”

“再看這裡。”張羽指著嬰兒繈褓中層一件明顯屬於男人褲子的布料碎片道,“你看這塊布料和照片裡男人穿的褲子顏色一致,紋路也相似,我猜應該是同一件。”

“所以,她丈夫出軌的可能性極低,已經去世的概率有百分之七十六。”張羽摸摸下巴,“並且還是女人住進安眠旅店之前去世的,那麼旅店裡發生的事和這個男人就沒什麼關係,總體來講,我傾向於這男人對我們的任務並不重要,隻是這位女士活著時的一種精神寄托。”

“既然不重要,那就不用拿走,而且這東西……”虞幸默默將項鏈塞回枕頭下方,“係統沒說一個小時重現一次的場景不會變動,上次她沒敲開我的門,可如果我拿了她的項鏈,下一次她還會不會轉移目標去敲彆的門就不一定了。”

沒事乾不要亂拿東西,這也是很多個推演中可以汲取到的教訓,最主要的是這東西沒用,要是拿了還吸引了仇恨,實在是有點沒必要。

三人加上一個全程劃水旁觀的花宿白很快就把女人的房間看完了,有專業對口的張羽在,基本可以確定沒漏掉什麼線索。

除了項鏈,他們還找到一張欠條,是一個叫孫雲雲的人找女人借了半斤米的事,後麵特彆注明了“未還”。

沒有耽誤時間,幾人又去了小陽陽的房間。

說實在的,一個十歲出頭的小男孩單獨住在旅店裡這種事情已經夠匪夷所思的了,房間裡的陳列更是讓人不禁對這小孩產生了一點憐愛。

小孩的房間比女人的房間簡陋很多,東西都放在比較矮的地方,除了一些生活用品,最多的就是各類小玩具。

房中所有的衣服被子全都一股腦堆在了床上,讓這張硌人的木床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窩。

小孩坐在房間正中央的空地上,論威懾力要比之前的女人低上不少。

而且他們都已經知道,在場景中是小孩善良地開了門,還送了女人一些東西,可惜卻被受了刺激的女人活生生掐死了,典型的好人沒好報。

“他應該是有爸爸媽媽一起住的啊。”藍無看見了空蕩衣櫃最下方放著的幾雙鞋子,有男士的皮鞋,也有女士的棉鞋,在門後麵還豎著放了一隻行李箱。

這個應該代表小孩搬到旅店的時候是跟著父母一起來的吧,而且這對父母應該是有所準備,收拾了一些東西。

“就算之前有,現在也沒了。”花宿白站在櫃子前,看著很多寧願堆在地上也不放到桌上的雜物,隨手拿起一個小波浪鼓,“東西都在下方,是方便小孩拿取的高度,要是有大人在不可能這樣。”

隨著他轉動鼓棒,波浪鼓兩側的小球就一前一後冬冬冬敲打起來。

以南水鎮的發展程度,小孩的玩具都是一些很老的東西,波浪鼓、竹蜻蜓、或是一些在彆處已被淘汰,但小鎮上卻還覺得新奇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嗯,花老板說的對,這小孩的父母一定已經不在了,十多歲的小孩不至於還喜歡撥浪鼓,旁邊有很多玩具比波浪鼓有意思多了。”張羽探頭看了眼,“之所以把波浪鼓放在最顯眼的地方,還是因為想爸爸媽媽了吧。”

波浪鼓對十多歲小孩來講有些幼稚,對不知道多少歲的花老板來說卻剛好合適。

他搖起來就不想放手了,於是整個房間裡都充斥著冬冬冬的聲音。

正在撿地上的報紙碎片的虞幸忍耐地推了推眼鏡:“這小孩的父母確實死了,在複現的場景中有個女孩提到過,你們是連聽都沒聽到?”

張羽:“……”

藍無:“……”

花宿白:冬冬冬冬冬冬。

“對不起啊隊長,我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腦子都快凍沒了,對於走廊裡的聲音真是注意不到,尤其是後麵人多的時候,聲音太雜了。”張羽乾咳一聲,拿起透明膠布,“是不是要粘報紙?”

不管在什麼時候,報紙都是一個含有巨大信息量的物品,因為報紙具有時效性,而且文字多。

小孩無聊地把報紙裁了折紙玩,雖然動手能力不太行,折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但好歹是免去了他們在一屋子雜七雜八的東西裡尋找一張紙的麻煩。

這也是整個房間裡唯一一張報紙。

整張報紙被裁得太過零碎,張羽一點點把它拚好,也花了五分鐘左右。

粘好之後翻看就方便了,廉價的觸感和褪色的墨印加上那陳舊的排版,都給人一種年頭不早的感覺。

這是一份“朝聞日報”,並不是小鎮當地的報紙,報紙上刊登了這個世界國內各地的大大小小的新聞,最後一麵的側欄上還連載了小說。

不過那並不重要,因為南水鎮雪災的相關報道赫然就印刷在頭版頭條上。

“……目前,所有通往南水鎮的道路都被大雪封堵,鎮內民眾已失聯三天,當地正爭分奪秒展開通路行動,爭取為鎮內民眾開辟出一條安全撤離的路線。”

“……本次區域內的暴雪尚無科學解釋,因雪災範圍僅限於南水鎮及其周邊山林,因此氣象部門未能提前預測估算……”

“……位於南水鎮東區的港口目前已經封閉,因港口周圍水麵被厚冰覆蓋,來往船隻不得不繞行……”

“……我們目前唯一可以得知的好消息是,南水鎮鎮內有充足的糧食儲備,不會因短暫的大雪封鎮導致民眾陷入饑荒。”

頭條的報道還算詳細,是以南水鎮外其他地區的視角來看待這次雪災的,除了頭版頭條在報紙的其他地方,虞幸還發現了幾篇關於南水鎮的尋人啟事。

他特意關注了,沒有關於旅行團在南水鎮失蹤的消息。

也就是說,他們這個旅行團進入鎮上的時間,和南水鎮發生雪災的時間,並不在一個範圍。

這樣倒是讓他對時間線有了較為清晰的劃分。

雪災和報道,貌似與百寶街是一個時代的;而旅行團則和百寶街以外的偏向現代化的小鎮是一個時代的。

那現代化小鎮裡唯一突兀的可以說就是方府了,除了方府,誰家在現代還稱“府”啊。

而且關於方府的時間線是最模湖的,方德明年輕的時候,也就是大兒子方宵還小的時候,港口居然還有幫派存在,大老爺一個不爽就能在不忘居裡殺人。

大城市來的明珠嫂子身上的洋裝也有點像現實中的一九九零年代流行的款式,甚至是更早。

當然了,世界觀不同,這也說不好。

而現在,鎮上有醫院有學校,還有鎮外的巴士站點,鎮內居民穿的是現代裝,雖然老土——但肯定是現代裝,隻有向導高一菱穿著她鐘愛的民國學生服。

可根據來信以及鎮上人口中提起方府時透露的信息,方宵也隻不過和明珠嫂子結婚沒幾年,方德明都還活著呢。

短短幾年之間,一個鎮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嗎?或者說,這個世界的發展水平能在短短幾年中直接進行一個飛躍嗎?

就是方府這裡的時間對不上,感覺斷層了,就像眼睜睜看著民國時期忽然在兩三年內建起無數高樓大廈一樣違和。

偏偏鎮民們腦海裡的方府存在得非常合理。

虞幸隱隱感覺矛盾點就在這裡,但串不成線,他還需要一個可以讓所有條件都變得合理通暢的關鍵。

“彆逼著自己想那麼多嘛。”花宿白不知什麼時候從後麵走過來,一手環過虞幸的脖子搭在虞幸肩上,笑道,“順其自然一點不好嗎?你甚至都還不知道造成南水鎮現狀的邪神究竟是哪一個,又怎麼可能直接想明白她的能力?”

虞幸措不及防被一個紅色大撲棱蛾子蓋住,那長長的大紅袖直接把他半邊身子都給遮住了。

他皺眉將人拂開:“……彆靠這麼近。”

“怎麼啦……還是不是好朋友了,男孩子之間動手動腳不是都很正常嘛!”花宿白一臉戲謔地抬手,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差點讓虞幸拳頭都硬了。

“紅色費眼。”他不為所動地拍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還有,‘朋友’的偷襲更難防備,尤其是你。”

不僅藏了和伶人有關的秘密,很可能要活該受到他的遷怒,還有騙他收花的前科。

“所以你承認了我們還是朋友。”花宿白驕傲地抬抬下巴,“好吧,其他的都不重要,不讓靠近就不讓靠近。”

虞幸:“嗤。”

一旁的藍無詫異地看了他倆一眼,小聲對張羽滴咕:“他們不本來就是朋友?”

一路上,根本就是朋友之間的相處模式啊。

而且在他們推演者中,很多大肆宣揚關係很好的朋友在推演副本裡都做不到這樣的信任呢,連得到情報都會互相瞞著。

對有些人來講,朋友在生存麵前一文不值。

但藍無看虞幸和花老板就不是這樣,這難道不是代表兩人有很深的友誼嗎?

張羽不敢揣摩:“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有花老板這個人。”

小陽陽房間沒什麼其他線索了,幾人把粘好的報紙放回了一動不動的小孩身旁,轉而前往第三間房。

住在第三個小房間的是一對兄弟,從麵相上看應該是雙胞胎。兩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桌前,躺著的那個腿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繃帶,繃帶底下隱隱有藥味傳出,顯然受傷了。

坐在桌前的那個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很有學者的氣質,固定的動作也是正拿筆在本子上書寫著什麼,一副純然無害的模樣。

但虞幸可沒忘記,在複現的場景中,這戴眼鏡的家夥對著女人義憤填膺,臉上帶著扭曲的猙獰,搶毛衣時也是最起勁的那幾個人之一。

這兩人好像是醫館的人,從他們房間裡放著的物品上能找到很多和醫館有關的元素,角落裡甚至藏了一袋藥材。

戴眼鏡的在寫賬本,兄弟二人似乎是住進旅館後依然會給其他住戶做一些治病的活計——當然,價格要比以往更加昂貴。

付出了幾克藥材、治過什麼病、要換取什麼資源,通通都在賬本上列得清清楚楚,不得不說,此人寫了一手好毛筆字,字跡不僅清晰,而且還工整平穩,簡直讓人想不到這是一個身處困境、雙手生瘡的人所寫。

“這兩人應該過得很不錯吧,連墨水都有存儲。”張羽翻開抽屜,不由感歎。

另一邊的櫃子裡還存了很多食物,有米有麵,連凍過的肉都有。

“話說這些屋子裡也沒有能開火的地方,他們怎麼做飯呢。”張羽撓撓頭,自問自答,“哦,是不是旅店統一做飯啊,把食材交給門口那個老人,然後老人做飯。”

雖說現在的老人連動一動都費勁,但當時應該不是這樣吧,身為整個旅店的老板,要真這麼沒行動力,這群住戶一旦陷入絕境,早把旅店掀個底朝天了。

“看這邊,這裡還有一本賬本。”

藍無在搜靠床的位置,他從躺著的人懷裡拽出一個藏得很深的本子。

翻開一看,才知道這不是賬本,而是一本日記。

……記錄得比較隨緣的日記。

日記不是用毛筆寫的,而是歪歪扭扭的碳筆,字跡粗細不均,雖然看得出寫字者有練字功底,但寫日記的這位好像沒有他兄弟那樣平穩的手和內心。

每一頁上都沒有標注日期,好像隻是想起來了就寫一下,一段話就是一天的內容,越到後麵,字跡越淩亂。

“有時候我看到他換到那麼多物資,又開心又不安。價格實在是太高了,我們這樣趁人之危,有違父親教導。”

“今天有個老太太因為沒錢治病,被他拒絕了,我好想讓他彆這麼絕情,但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躺在床上像廢人一樣的我,又有什麼資格替他心軟呢,要不是我的腿受傷了,他根本不需要為兩個人生活的物資發愁。”

“那老太太死了,我不敢看她的遺體,隻能目送著大家把老太太埋在旅店後麵。”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昨天半夜我聽見有人開門出去的聲音,就在走廊上,今天我看見裁縫給他女兒做了件新背心,但是那件背心顏色很像老太太的衣服……應該不會吧。”

“他今天給孫雲雲看凍瘡,要了人家一斤米,我知道孫雲雲已經沒什麼吃的了,幾次集體出去找物資,她都沒搶過這群大老爺們。一斤米啊,真不能這麼黑心啊。”

“最近好像每天都有人死,凍死的。算算日子,我們在這兒待了有半年了吧,一開始的物資都要花光了,雪越來越厚,鎮子是不是被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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