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也注意到了今天一天的異常,馬匹的畏懼,趙一酒獨一份的焦躁,他在心裡默默盤算了一會兒。
真奇怪不是嗎?
連他都被困在這個角色中,自己的特質和能力完全沒帶過來,趙一酒卻會展現出厲鬼狀態的負麵影響。
如果是高位能力的滲透,那麼他鬼沉樹的力量難道不也應該複蘇麼?
所以,或許是趙一酒獨自觸發了什麼條件,導致角色的威力在減弱,自我的能力在回歸。
有他和趙儒儒做對照,這個條件就變得很清晰了。
是趙一酒糟糕的扮演,讓他逐漸失去了“身份”。
這種反饋或許不會觸發係統懲罰提示,但在潛移默化中,很可能帶來新的危險。
虞幸還記得,他一開始的猜測,就是以風頭鎮為界限,到了風頭鎮才能拿回能力是硬性條件,意味著鎮上有著能替他們解除限製的存在。
如果在這之前“露餡”……
柴火劈裡啪啦地燃燒著,虞幸烤了一會兒,沉思的表情落在趙一酒眼中,讓他不可抑製地嘖了一聲。
乾什麼,虞幸是在擔心他嗎?
倒也不必吧,他沒那麼弱,比起平時的他,現在的他可強多了,虞幸未免小瞧了他。
不過,想是這麼想,在知道不管他扮演怎麼拉胯都還有虞幸在思考怎麼給他兜底後,趙一酒不知不覺中放鬆了身體。
他抬頭,透過頂上的重重樹冠看向斑駁殘缺的天空。
黑夜之上,沒有星星,隻有一輪完美到幾乎虛假的如玉圓月。
虛假,虛假。
厭棄的神色出現在趙一酒眼底,他想,老在這兒困著好像也沒什麼意思,或許他該認真一點,稍微履行一下作為“隊員”的自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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