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推辭不得,曹昂也不得不選擇作詩或者抄詩一首。
曹昂不怕作詩,因為他能做“文抄公”,隻是在這個場合,選一首合適的,水平不高不低的,不會壓了眾人也不會丟臉的,也並不容易。
水平一般的,一般流傳不到後世啊。
曹昂裝模裝樣的沉吟了一會,這才吟誦道:
“暮春浴罷振春衣,正是流觴修禊時。世事藏機應落落,人情忘我總熙熙。
醉能辭醉原非醉,詩到無詩乃是詩。偉矣唐聚眾君子,不將文字立藩籬。”
宋朝曾宏父的《題鳳山書院修禊圖》,一首水平不高不低的詩,但勝在最後一句的機巧。曹昂在最後落腳到對眾人的誇讚上,也算是皆大歡喜。
曹昂將詩吟誦完,袁紹便誇讚道:“好詩,真是好詩,賢侄倚馬千言,出口成章,真是大才啊。單是今日這句‘醉能辭醉原非醉,詩到無詩乃是詩’,便勝卻今日我等全部文章。”
“伯父謬讚了!小侄拙作,不過是拋磚引玉,若論佳作,還得諸位叔伯。”
曹昂趕緊謙辭道,心中卻是腹誹道:今天袁紹吃錯藥了,逮著自己沒完了。
其餘眾人,也紛紛誇讚曹昂的詩才。
雖然有人也認為,這七言八句的,算不上正兒八經的詩,很快便讓袁紹堵了回來。
“古往今來,三言、四言、五言、六言、八言、九言詩皆有,誰又言七言之詩不可。這詩隻要寫的好,彆管幾言幾句,都是好詩。”
有袁紹開口,眾人自無異議,很快眾人口中,隻剩下對曹昂的讚歎。
曹昂聽著這些讚歎,心中卻沒有一絲的驕傲,反而有種警醒。這詩寫的的確不錯,但若說有多好也是假話,應製詩而已,本來就受限製。
但袁紹這麼不遺餘力地誇讚自己,倒像是給自己抬椅子一般,著實讓人費解。就是真要抬高某人,也得是他兒子啊。
曹昂懷疑袁紹是在“捧殺”自己,可是又想不到袁紹這麼做的理由。除了自己最近不斷地撩撥他女兒以外,自己什麼也麼做啊。
此時袁紹仍在跟眾人誇讚曹昂。
“孟德有此佳子,我等甚是豔羨。”
這時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此佳子我等是不會有了,不過有此佳婿,還是有可能的。”
眾人聽了,紛紛打趣曹昂父子,更有人揚言要讓曹昂作女婿。
這時袁紹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也說道:“這種話我是讚同的,愚子常有,佳婿難得,曹家賢侄這樣的嘉婿,若不早搶,就落到彆人手中。”
眾人皆是哄堂大笑。
這時許攸說道:“既然本初也覺得昂哥乃是佳婿,心中豔羨,與其便宜彆人,還不如便宜自己。”
許攸說完,便笑了起來,眾人也紛紛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