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殺了這些人?”
護國司,易太初聽著下邊傳來的消息,回想起那份字條,“他倒是收斂了不少。”
當時在院裡,楚秋遞來的字條裡,絕對不止今日這點人。
能夠上朝的官員,畢竟隻有那些,或許他也不敢全都殺了?
想到此處,易太初的手指微微一動,又落在了桌麵,“那件事調查的如何?”
站在幾步之外的護國司司事低聲道:“已經查清了,正神道最近的確動作頻繁。”
易太初抬眼看去,“為何比監察司慢了一步?”
那名司事知道,司主問的是為何他們比監察司更晚知道此事。
但他也不知如何作答。
畢竟護國司在各州的耳目眼線依舊正常運轉,總不能說是下邊辦事不力,他們這些上官無能吧?
“護國司成立至今,也有些年頭了。”見他沉默,易太初也沒再追問,而是淡淡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個道理,不需要我再教你們一遍。”
“屬下知罪!”那名司事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下去。
“江湖上的事,暫且先放一放吧。”易太初語氣淡漠,“派人去查清楚,這些正神道背後是否真與魔門有所牽扯。一旦發現有人散布魔功,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那名司事先是應下,隨後略有些猶豫,“如今江湖武夫對於妖蠻朝貢一事反應極大,聽聞背後還有武評高手,放下此事,恐怕會有些變數。”
“就算不放下,你們又能做什麼?”
易太初毫不留情道:“監察司有十二名紫衣,拋開潛藏在暗中的五名暗司,死在大虞武夫手裡的鐘暮,還有那四個連麵都不敢露的廢物之外,僅有一個黃江在明麵上支撐。
但他以六品破限的境界,聯手王盟,便能在淮州壓服那群江湖武夫。反觀護國司,同樣也是十二位司主,卻連一州之地的風波都要王盟親自出手。”
他盯著那名司事,“讓你們去壓服江湖,你們有這份本事麼?”
“黃江畢竟是五品第九……”
那名司事低著頭道:“雖然現在他的修為廢了,可江湖上仍然願意給他這位‘怒佛’幾分薄麵。”
黃江當年行走江湖,雖有監察司的背景,但也確實闖出了不小的名聲。
江湖武夫雖然隻認實力,但黃江這種光明磊落的行事作風,著實結交到不少朋友。
至少如今他以六品破限的修為再踏足江湖,一些武夫仍然願意賣他幾分薄麵。
易太初淡淡道:“論名聲,黃江大不過夜主,照你的說法,還是本官的問題。”
“屬下……”那名司事剛想解釋。
易太初已是輕敲桌麵,“把正神道那裝神弄鬼的天尊揪出來,辦好此事,其他的不需要你們過問。”
知道這就是司主最終的態度。
那名司事不敢再多言,隻能拱了拱手,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