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方敏認罪,檢察院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但是由於案情複雜,現場證據較少,且在林陌的奔走之下,很多鄰居都願意出來作證王軍對方敏有長期的暴力行為,因此案子進入了冗長的審理期。
莎羅倩的死並沒有在臨城掀起多大的波瀾,現場被撿錢的群眾破壞,案子又涉及到交通管理局局長紮西德,死者還是弗洛高僧關係匪淺的人,官方把這件事情壓得密不透風。
而弗洛高僧那邊,直播講經時流出的視頻就已經讓紫羅蘭焦頭爛額,更是沒時間管莎羅倩的死活。
時間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去了三個多月。
“佛呀佛,佛呀佛,佛爺門前唱山歌,一塊豬肉吊樹窠,和尚掃地聞香肉,問得酒肉可否穿腸過,佛啊佛,佛啊佛,敲缽起念怎如何,罪過,罪過。”
平靜到萬籟俱寂的水塘邊,慵懶的女警察正坐在折疊椅上,手拿著一根老舊的釣魚竿,一邊釣魚,一邊聽身旁五十多歲的老警察念打油詩。
“德叔,你這樣誹謗佛,當心被路邊放牛的阿嬤聽到過來打你哦。”
德叔嘿嘿一笑:“阿嬤耳朵不好什麼都聽不清,哎,可愛,幾點了?”
“快到中午了……哎呀,準備吃飯了。”
甄可愛站起身來,把魚竿扔到一邊,拍拍屁股撒腿離開了水塘。
“這年輕人……魯莽。”
很快甄可愛又狼狽地走了回來,一臉委屈的模樣誰看了都我見猶憐。
“德叔,今天小飯館怎麼沒開門呀?”
德叔哈哈大笑:“小飯館老板阿牛昨天晚上騎摩托把腿摔斷了,少說兩個月不能開門了。”
“啊?我……我不活了……”
甄可愛坐在地上哇哇痛哭就差在地上打滾了,看著她那如小孩的模樣,德叔不禁吐槽:
“行了行了,好歹你還穿著警服呢,彆讓附近村民看見。”
“看見就看見!那個紮西德的秘書公報私仇,明明局長都已經死了,還把我貶出去守水塘!我現在每天要通勤一個半小時才能到這裡,連小飯館也不開門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德叔好言相勸:“乾脆彆做警察了,我五十多歲守水塘等退休還好,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找個輕鬆點的文職工作算了。”
甄可愛抹了抹眼淚倔強地說:“那不行!我跟我師父保證過,一定要做個好警察,我師父你知道是誰嗎?”
德叔搖頭:“不知道。”
“林陌!他可是刑警!而且是警察大學畢業一流的高材生,他雖然破產,受傷,退二線還跟老婆離了婚,但他都沒放棄,哪怕隻是守著檔案室,也要堅持做個好警察!有我師父當榜樣,我怎麼能放棄!”
德叔皺了皺眉:“跟你師父比起來,你確實還不夠慘。”
突然,甄可愛豎起了鼻子猛聞:“什麼味道?蝦仁,雞肉,越式辣醬……是春卷!是春卷的味道!”
德叔一臉蒙逼:“不當警犬可惜了,哪來的春卷啊,孩子餓糊塗了?”
甄可愛猛回身,林陌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手裡還拿著個食盒。
“師父,師父!!”
甄可愛連蹦帶跳,活像西遊記裡的孫悟空,一邊哭一邊笑地撲進林陌的懷裡。
“師父,我好想你呀……呱唧呱唧。”
話還沒說完,就已經開造了,她叼著春卷,活像一隻餓了兩天的兔子。
“師父,呱唧呱唧,你怎麼,呱唧,來看我了。”
林陌無奈地笑說:“我再不來,我那點糗事就讓你散勻了。怎麼樣,年紀輕輕就守水塘的感覺如何?”
可愛本想哭喪著臉跟林陌訴苦,可轉念又一想:
“不行,師父教過我輸人不輸陣,如果讓他老人家知道我守個水塘就哭天喊地,還不得笑死我?”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現在挺好的呀,與蝦蟹為伴,為村民為伴,好得很。前幾天有幾個小子在水塘洗澡,還被我趕走了呢。”
“真的假的?”
甄可愛拍了拍胸脯站直了腰板:
“那當然,師父教過我,在其位謀其政,就算是當一個小小的檔案室管理員,也要做到不摸魚不偷懶,對不對師父?”
“額,對,就該這樣。”
說是這麼說,林陌已經汗流浹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