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炎屬常見病,路老太爺的肺炎已經比較嚴重,也沒有太明顯的臨床症狀,所以容易被誤當普通的感冒咳嗽。
普通流感病毒很容易解決,僅一次九陽烈火針就能滅殺掉病菌,針灸時間也短,僅七八分鐘就搞定。
解決掉病毒,樂韻收回醫用針,再次喂路老太爺吃了一顆養元固本的藥丸子,再把挪一邊的被子幫老人家蓋好。
完成針灸,摘掉手套裝在一隻袋子裡再放藥箱裡,合起藥箱蓋子,關掉燈,拎著藥箱退出房間。
陳垠見樂家姑娘從老父親睡房出來,忙起身招呼。
“不坐了,我還得去彆家看診。”樂韻謝絕主人的婉留,也沒忘記交待:“路老太爺小病一段時間,有點虛,我讓老人家睡一段時間,大概可能要睡到下午五六點才會醒來。
路老太年紀大了,也需要適當的補補營養,冬天是最適合補養的時段,這個冬天給老人家補養一下。
最好的補養莫過於食補,家裡有土雞就用土雞,依你們三人一頓能吃完的量,一隻雞分兩次或三次燉湯,放點當歸、枸杞一起燉。
也不宜太頻繁地喝雞湯,一天燉一雞湯,連吃三四天再停幾天,一個月吃三四隻雞最可以了。”
“好的,家裡有土雞。”陳垠忙應下,樂家姑娘沒說其他,想必老父親身體沒大毛病,他也放心了。
他家老父親是個明白人,以前陳武欺負樂家時,他老父親也是極力阻止,陳家除去陳武之外,雖然沒站樂家,好歹沒受陳武的挑唆一起欺負樂家。
樂家姑娘恩怨分明,也因此敬重著他家老父,他和陳家眾人也希望老父親活得長長久久。
樂家姑娘就算仍然不承認陳家這門親,但她罩著陳大臉家,也將陳大臉的姑娘拉拔起來。
他家父親一直站隊陳大臉,陳大臉的姑娘出息了,也敬重他家父親陳大路,幫著指導陳家的小一輩學習。
他家父親陳大路若一直健在,樂家姑娘拉拔陳大臉家時,陳家也能沾點陳大臉的光。
陳垠自己也有孫輩,他自然無比期望老父親家健健康康。
樂樂伢崽不在陳家閒坐,周滿奶奶扒嬸也不跟人嗑牙啦,麻溜地起身,先一步朝往外走。
鄰家眾人也起身離開。
陳垠沒問樂家姑娘要去給誰看病,與婆娘送客,他們倆送村人送出大門,又送了幾步也沒再遠送。
村人想留周滿奶奶扒嬸去他們家坐坐,周滿奶奶和扒嬸說樂樂小伢崽還要去另一戶人家家裡看診,有空再來坐。
從陳大路家出來,沒走原路回樂家,改而沿去村辦樓的村道走。
村主乾道較寬,樂韻與周滿奶奶和扒嬸奶奶並望走走,她走中間,左手挽滿奶奶,右手挽著扒嬸奶奶的手,成為最快樂的夾心小餅乾。
路上遇上人家,少不得又說幾句,走走停停幾次,也到了陳武家附近。
陳武一家沒誰出門晃蕩,經過陳大臉家時,陳大臉家也沒人在家。
再走一段路,經一條支道轉進村辦樓前的地坪。
大冬天的,也沒誰跑村辦樓前閒話,地坪上僅有幾輛車。
穿過寬敞的地坪,再經去樂家的那條村道走一段路,繞進村民樓房群,七轉八拐一陣,就進入張家人的大本營。
沿路走,自然少不得遇著有人在家的村民,要說幾話。
有周滿奶奶和扒嬸奶奶一起,樂韻遇著人,僅震喊喊人,村人問什麼時候回來的呀什麼的問題,有滿奶奶和扒嬸奶奶代為解答。
甘當乖寶寶的樂小蘿莉,乖乖巧巧,若評本年度最花瓶賞,她爭不著前三,力爭進前十名完全沒問題。
周滿奶奶和扒嬸能帶樂樂伢崽一起在村裡串門,怪開心地,沿路與村民笑嗬嗬地說話,與七八戶人家說了話,仨人也終於到了張海子家。
張海子家與張破鑼家都在張家人祖輩們居住的大本營一帶,張科的爺爺一輩原本也居在那一片區。
後來張科爸在分家分得位於陳家大本營一帶的一塊園地,他在那兒建房,也因此張科家遠離張家同族的大本營,與陳家人混居。
張海子去劉五家幫忙,他婆娘在家,正在屋外洗衣服。
張海子的婆娘是胡家村人,她與劉路婆娘同姓卻不同村,她是與梅村相鄰的胡家溝人,而劉路婆娘胡嫂子的娘家與梅村隔著幾個村。
因為張海子婆娘與劉路婆娘不同宗,劉路年齡也比張海子大,因而梅村人叫張海子的婆娘都叫“小胡”,一般都稱“海子媳婦”。
海子媳婦先看見的走最前麵的周滿奶奶,熱情的招呼周滿奶奶坐,當看到後麵穿漢服的樂家姑娘,不敢置信般地張大了嘴。
她一時忘記不過來,愣住了,扒嬸樂嗬嗬地拽了海子媳婦一把:“小胡啊,你愣著,小樂樂聽說你奶身子不爽快,來給你奶看看,你趕緊帶路。”
被推了一下,海子媳婦恍然回神,連連用圍裙搓手:“對不住對不住,樂家姑娘搞研究一去三年,乍見到人,一時驚呆了。
難為樂家大伢崽掛記著我奶,扒嬸你老和樂家姑娘快往家裡請。”
扒嬸很爽快:“都是同村的鄉親,小胡彆太客氣,樂樂伢崽又不會見外,她要是見外就不會自己來你家了。”
海子婆娘忙笑著應了,趕緊小跑回堂屋開電爐。
鄭老太有八個兒女,五男三女,老大老三老五老六老七是兒子,老二老四老八是女兒。
張海子的父親排行第七,他又生有五個兒女,張海子排行第四。
理論上來說,鄭老太原該跟大兒子住,但她大兒子去得早,老三媳婦尖酸刻薄,老不願意養婆婆。
老五身體不太好,老六老七忙著帶孫子外孫,都無暇顧及老母親,鄭老太前幾年都是自己獨居。
你若以為鄭老太是惡婆婆,媳婦們才不願意贍養她,那就大錯特錯了,其實她是個很和善的人,對兒子兒媳們也基本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