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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害死貓,樂韻不怕自己的貓被害死,將背包客埋葬的東西放膝頭上,手腳麻利的拆,它包得很好,外麵是層黑色塑料膜,拆了一層又一層,拆掉好幾層,裡麵又有防水紙,錫紙,裡麵又一層防水紙,然後是一層軟布,打開軟布,露出真相——一塊小孩巴掌大的似鐵似塑料的東西。
沒有驚豔,也沒有驚喜,有的隻是意外。
“日他娘個板板的!”樂韻沒管住嘴爆句粗,包裝得這麼好,她還以為是什麼奇珍異寶,搞半天就是垃圾一樣的東東,這不是玩兒人嗎?
樂同學氣憤的將埋東西的男人罵了個底朝天,把他祖宗十八代全問候個遍,那男人太缺德了,把這種東西埋鐵皮石斛底下,等外麵的包裝腐蝕,鐵皮石斛不被人采挖也會受不住蝕腐自己死亡。
看幾眼,把它又包起來,扔在花圃地埂外的玉石地基上,這東西估計是代表愛情見證之類的玩藝兒,比如曾經跟戀人山盟海誓,後來一方變心,失戀的另一方不忍睹物生情,將見證那段感情的東西封存、丟棄,或者埋葬,然後徹底遺忘。
她記得七歲那年,也就是發現這裡有鐵皮石斛的那一次,她和爺爺就遇到一個失戀的姑娘,將一隻男友送她的銀手鐲埋在神農山一棵樹下。
樂同學腦洞大開,直接將背包客埋東西的行為解釋為失戀,也不再糾結,快樂的溜出空間,又回到怪石與樹摻雜的世界。
研究空間一個多月,她還是琢磨出許多實用門道,比如,人在空間裡可以感應外麵,能涉及的範圍有限,感知大概能覆蓋二百米左右,也就是人在空間裡,能感應二百米內有無人或動物接近。
她進空間後一心兩用,一邊種植,一邊感應外界情況,知道外麵有人先後接近又離開,至於那些人為什麼那麼湊巧的往一個地方趕,反正跟她沒關係,懶得浪費腦細胞去關心。
大約半小時後,樂同學走出怪石叢,沿著半山腰向下,穿過穿越者們常走的一條路線,越過狹穀到對麵,從半山腰翻過山嶺,去了另一邊。
山林裡植被濃密,樹木青秀,藏個人或藏個動物是輕而易舉的,向陽的一片濃密植被裡,一叢映山紅和杜鵑樹比翼成長,鬱鬱青青,旁邊放著一隻帆布背包,還有個用草編的篩子,裝著東西的草篩子放在樹叢上方一塊石頭上曬日頭。
一個男青年蹲在樹叢後整背包,他將放草地上的帆布背包打開,麻利的清點物品,分彆有毛巾被、雨衣,衣服,還有用盒子將起來的一些植物根莖枝葉,以及手機相機電池、電板,和礦泉水瓶,餅乾、巧克力和小件徒步野外所必須的必須品。
看食物,大概隻夠一天到兩天的存量。
青年將物品從背包裡清理出來,檢查一遍又一一裝回去,還將曬在乾樹枝上的草篩子拿下來,那隻草篩子編得很漂亮,用樹枝紮成一個圓,再用燈芯草和藤蔓織成底,輕巧實用。
草篩子有一般的家常用來洗菜瀝水的帶孔眼的塑料籃子那麼大,裡麵曬著百合蒜瓣以及植物塊莖。
青年撥弄幾下篩子裡的東西,將它放回原處,從樹叢後望向不遠處的那個短發少年,少年蹲在一棵植物旁時不時的拍照,拿著本子寫寫劃劃,整個搞研究的植物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