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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美女宿舍吃到好吃的,最後還被主人笑送,柳向陽心頭爽歪歪的,神清氣爽的下樓,鑽進烏黑的獵豹車裡,一溜煙兒的趕往公寓樓。
其實,他原本還想到處溜躂一圈,儘量在外拖久點兒,那樣的話說不定等他回去的時候燕某人已經能行動自如,他沒見小行行的糗樣,應該不會事後挨涮,可轉而一想,他避著也不是個事,指不定燕某人會怨他不顧兄弟死活竟還有心情在外逍遙自在。
更何況他早已目睹燕大少爺的糗事,橫豎都有可能被怨,他乾脆不用再躲,回去瞅瞅那家夥咋樣了。
秋陽高照,報道的新生一撥接一撥,老生們幫新生運行李,帶路,護送去宿舍或帶領人去辦手續等等,三三兩兩,特彆的熱鬨。
柳少看著那些略顯嫩稚的新生麵孔,自己也好像年輕好幾歲,頗有種“恰同學少年”的豪邁情懷,心情棒棒噠,開車也開得特彆的炫,飛馳到公寓樓,停車時還做個漂亮的漂移,引得路旁的幾個女生發出尖叫。
獵豹霸氣的外表,本身就容易吸睛,當柳大少下車,那筆直筆直的身軀,那斯文溫雅的長相,再次令幾個女生滿眼星星。
這才是正常反應嘛!
受到追捧,柳向陽得意洋洋的,就說嘛,他這麼帥,這麼俊,怎麼可能不受女生歡迎?小美女看到他沒有驚豔,絕對不是他長得不夠豔壓群芳,而是小美女的審美觀有問題。
一時心花怒放的柳少,以一個最瀟灑的動作關上駕駛室的門,再轉去後備箱抱出一箱方麵包,擰起一隻大號食品袋,從容轉身走向公寓樓,留給彆人一個挺拔高大的背影。
燕行呆在宿舍,任他怎麼試著活動,怎麼試著運氣衝擊穴位,最終皆徒勞無功,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失敗了無數次,不得不泄氣的放棄。
背著牆,跟被罰站思過沒二樣,宿舍裡沒有其他人,也看不到腕表,他也不知具體幾點鐘,隻憑心跳默默計算,估算出大致時間。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不能動;
一個半小時過去,他動不了;
默算著時間,熬啊熬,硬生生的熬了一個多鐘還是動不了,還是打柳向陽出去後計算出來的時間,燕行心裡那股怒火先是由怒火高漲,到蔫蔫無力,又到越積越旺,再被時間衝淡,那火氣漲了消,消了漲,就跟海水漲潮退潮似的來回反複,到最後他連生氣的都提不起來了。
意誌消沉到無力發火,他那張俊臉也從黑如鍋底到氣恨交加,然後就是麵無表情,抿唇不語。
動也不能動,他還能說什麼?
四肢僵硬,說什麼都是空頭話,再惱也恢複不了,再憤恨也無濟於事,哪怕破口大罵,反正又傷不到小蘿莉,於她而言不痛不癢,最後隻會憋壞自己。
靜下心來,燕行也越發的抑悶,如若小蘿莉有內力,那麼就能解釋她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力氣,能一拳打倒他,可無論是上次在神農山那次,還是今天,憑小蘿莉呼吸與行走觀看,怪力小蘿莉怎麼也不像是個會內家功的人,她怎會點穴?又哪來的怪力無窮?
想來想去,沒有答案,隻能寄望於時間快點過,被封的穴位能快點自解,掐算著時間,直到滿兩個鐘,忽然感覺胸前兩個地方好像被熱水燙灼了一下,同一刻,兩條胳膊的手肘曲池穴也暖了暖,僵麻的手臂頓時有了感覺。
穴位自解?
感知到穴位上傳來的異變,燕行試著動動手,兩條手臂能動了,就算很僵硬,但是總算得到自由。
試著勾手指,攥拳頭,活動幾下,手臂一點一點的靈活,他揮幾下,靜心運氣衝穴,可能是有兩處穴位解開,經脈暢通些,運氣一衝,接連衝開胸前的幾位穴位,終於從長達兩個多小時的僵硬狀態裡解放出來。
掙脫束縛,整個人一輕,燕行一張臉又泛黑,該死的小蘿莉,心好黑,她點他穴位,萬一他身邊有不良分子,他必死無疑。
那股子火氣又冒上來,惱得頭頂冒青煙,狠狠的磨牙,一邊按自己的雙腿穴位,推宮過血,讓僵硬的腿儘快恢複,掐揉幾分鐘,原本沒知覺的雙腿才湧上酸腫麻痛感。
燕行邁著又酸又腫的腿一步一步的挪向床鋪,雙腿站得太久,血脈不通,乍得到解放,綿軟無力,踩著地麵也沒什麼感覺,唯有腿肚子酸脹得打抖。
他一腳重一腳輕的挪到床鋪,爬上去躺下,也所幸公寓裡的床就是普通的鐵架子床,隻有一層,不高,他能挪上去,如果是上鋪下書桌的那種組合床,任他現在就算自由了也是爬不上去的。
爬到床上,燕少再次給自己按摩,剛按揉幾下,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並走到宿舍門口,他耳朵一顫,向陽回來了!
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燕行向後一仰,平平的仰倒,躺平,剛躺成個一字,就聽到鑰匙入鎖孔的聲音。
柳向陽抱著方便麵,提著袋子回到宿舍外,把袋子交到一隻手裡,勻出手拿鑰匙開門,擰開門一瞅,發現燕某人挺屍在床,歡喜的衝進宿舍“小行行,哥回來嘍,還帶回了我們的夜宵。”
燕行偏轉頭,正看到柳大少反腳一踢把門關上,他手裡抱著隻方形箱子,擰著一大袋東西,他那濃墨畫成的眉毛跳了三跳,沉默不語。
一腳把門關上,柳向陽將東西一扔,砰的給丟到挨牆的桌子上,飛奔到燕某人身邊,一屁股坐在床上,還把一條腿曲彎搭床上,看著仰躺的俊美帥哥,表達自己最深切的關懷“小行行,你好牛,竟然能自己衝開穴道,現在咋樣?有沒哪不舒服?能不能活動?需不需要去散散步,活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