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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民族傳統節日,華夏國幅員遼闊,各地風俗各有不同,但大道三千殊途同歸,無論風俗有多少變化,無不喻意熱愛生活的願望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佳節來臨,全國各地人們都在歡歡喜喜的過團圓節,學校也放假,而像青大、京大等一流大學,老生們放假,新生們上午照常軍訓,隻有下午放半天假。
因此,當全國人們歡天喜地的享受假日,青大的新生們早晨如期開到訓練場,在太陽底下揮汗如雨,接受鋼鐵是怎樣鑄成的的考驗。
傳統佳節,善解人意的桂花在這個時節十裡飄香,為這個佳節送上最誠摯的禮物;京都滿城橫幅彩旗飄飄,擺成各種各樣花型的花卉姹紫蔫紅,爭奇鬥豔,和著桂花清香嫋嫋悠悠,花香滿城,處處繁榮。
京城名勝之地已成人的海洋,大道長街上的車密如繁星,重要的是國假不限號,幾近令交通癱瘓。
晁老太太一家六人兩輛車,早上七點半出發,結果堵了,原本正常車速隻需半個鐘的車程用了兩個鐘還沒到,等好不容易一步三挪的挪出車龍隊伍,趕至目的已是九點四十分。
晁家兄弟仨,老大晁盛國,老二晁盛安,老三晁盛輝,盛字是晁家輩份,晁老爺子晁興華,寄喻了期盼華夏振興,昌榮富強之意,他給兒子取名也沿襲他的字意,意在形成“興國安邦”之美願。
按理,排名排下來晁爸爸本該名盛邦才對,然而,他並沒有用邦字,因為他的上頭其實還有個哥哥,按排序就是晁盛邦,可惜孩子出生就夭折了,人雖然沒了,晁老爺子夫妻兩人不忍心剝奪那個沒福氣孩子的名字,所以讓夭折的孩子帶走了晁盛邦的名字,希望他這輩子有名有姓,不至於成孤魂野鬼,來生投胎投個好人家。
以老傳統,出生就夭折、還沒上族譜的孩子不占排行,家族排行隻以上了族譜的子孫來排,上了族譜就算英年早逝,也仍保留排行,因此晁爸爸上頭的哥哥早夭沒占排行,他仍然是老三。
晁家三子各有事業,老大與老三皆從政,老三晁盛輝是國部級乾部,老大晁盛國也不差,現為首都市市高官,兼首都市副市長,妥妥的是手握實權級的大人物。
晁家老二晁盛安打少對從政完全不敢興趣,按他的喜好跑去下海經商,甭說還真乾了一番大事業,他高瞻遠矚,投資石油業和餐飲服務,如今手握油田股權,有多個加油站的股權,名下還有星級酒店十幾家,他最近幾年又瞄向新興能源,真真是個牛叉閃閃的土壕。
晁老二在京城為兄弟們置有多處房產,他本人最愛的一套房業是處四合院彆墅,並不是保存下來的有曆史的古老四合院,是仿古四合院彆墅。
晁家的車子到了彆墅區,沿青石鋪成的道路到達晁老二家門外,那兒,一個美女站在四合院大門屋簷下,眼巴巴的翹首企盼,看到車子駛來,撒歡似的跑起來,一邊跑一邊叫“爺爺奶奶,三叔三嬸葛阿姨,博哥兒,你們總算來了,可想死我了!”
年青的美女年約十歲,穿紅色休閒衫,牛仔熱褲,一頭烏黑的秀發紮成馬尾,鳳眼桃腮,一張芙蓉粉麵光潔白淨,滿滿的是青春少女氣息。
她是晁盛安的獨女,晁宇福,今年二十二歲,在民大讀研,明年六月畢業。
晁家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女孩子與男孩子一樣按輩份排行,取名亦是按族譜排字取,晁老大生的也是女兒,名晁宇明,老二家的女兒晁宇福,乍一聽,都以為是男孩子。
晁二姑娘本性爽朗,不拘小節,用俗話說就是沒肝沒肺,心無城府,有道是心底無私天地寬,她胸懷坦蕩,因而每天正能量滿滿,率性而隨意。
看到孫女像小狗兒似的跑來撒歡,晁老太太和老爺子樂得眉開眼笑,那些被堵車所積壓的絲絲煩悶頓然被一掃而光。
在院外泊好車,大家依次下車。
晁宇福蹬蹬跑到爺爺奶奶身邊,一把擠到中間,左手挽爺爺,右手挽奶奶,左擁右抱摟住長輩,湊左“啵”的一個,湊右“啵”的一個,給了爺爺奶奶一個香噴噴的吻。
她偷吻成功,樂得兩眼眯得找著眼睛在哪,得意的露出整齊如貝的銀牙“太上皇爺爺太後奶奶金安,你們家寶貝想壞你們了啊,啊啊,不對不對,現在不該叫太上皇太後了,你們又升級了哇,都是有重孫的老人家,該叫太上太皇,太皇太後,噢喲,這名字長得把我都繞暈了。”
被孫女香了一嘴巴的老爺子,裝作嗔怪的瞪孫女,卻沒有推開人,享受著孫女的親近,老太太樂得老臉笑開成盛放的太陽花“就你最皮,整天跟個猴兒似的上躥下跳,還整出些亂七八糟的稱呼,沒得讓人笑話兒。”
“誰敢笑話,看我不打死他。”晁二姑娘嚷嚷著跳起來,又飛奔著衝向漂亮的中年美婦,一把摟住人,飛快的湊過去吧噠一口“哇,美人就是美人啊,親起來總是這麼香!”
旋即一邊響起沒好聲氣的嗔怪“福姐兒,那是我老婆,你抱著我老婆亂占便宜算哪門子道理,你想偷香,自己找個男朋友,不要禍害我女人。”
老爺子和老太太不好爆笑出聲,忍著,和葛阿姨趕緊往裡走。
“美人兒是我嬸嬸,三叔,你連女孩子的醋都吃,太沒出息了,三嬸,你看三叔這麼小雞肚腸,這麼沒風度,要不你踹了他,投我懷抱來吧,我保證你吃香喝辣。”
有個當自己麵撬牆角的侄女,晁爸爸也是醉了,拿出長輩的氣勢來,虎目圓瞪,狠狠的瞪人“福姐兒,你再鼓動你三嬸兒紅杏出牆試試?”
“試就試,美人嬸嬸,我們私奔吧……哎呀,博哥兒,小博,我親愛的美人弟弟,彆揪人家衣領呀,風度風度,你要保持風度,懂不懂。”
晁二姑娘正想拐了美麗溫婉的三嬸“私奔”,冷不丁的一道人影逼近,擰住她的衣服,將她擰走。
一見兒子上場解救出自己老婆,晁爸爸趕緊的摟了自家美麗老婆的小柳腰,得得的的的往敞開的門跑,以免晁家的小魔女跑來胡攪蠻纏,搶走他老婆去搞些奇奇怪怪的事。
晁媽媽無論是被小侄女占便宜還是被誘拐,隻是溫溫婉婉的笑,反正這種事每年總要上演幾回,也是他們家獨特的親近方式,上下兩輩人相處起來像朋友。
晁宇博背著自己的背包,最初很淡定,待晁二姑娘又沒皮沒臉的胡鬨,他走到二姐身邊,一把擰住二姐的衣領子把人從母上大人身邊拽開,等老爸將老媽帶走,他才優雅的鬆手,還啪的彈了二姐一個爆炒粟子。
晁二姑娘揉著被彈到的地方,不滿滿的跳起來,飛快的彈向清俊修長,比美人還有氣質的少年,成功報了仇,抱著手指咯咯的笑。
清如朗月,秀若百花般的俊少年,慢悠悠的向四合院走去“二姐,大伯大伯母和大姐來了沒有?”
“大伯大伯母半個鐘前到了,大姐和姐夫今年帶寶寶去男家過中秋節,明年回晁家過節。”
晁家大姑娘晁宇明最年長,現年二十有五,兩年前結婚,嫁的也是門當戶對的功臣之後、武將之家—張家,今年六月喜得貴女。
“博哥兒,我們小團子妹妹在哪?你不說了儘量要把咱家最小的小公主帶回來給我們看的嗎,人呢?”
“小樂樂近親情怯,等她做好心理準備就會來,你把見麵禮早早備好準沒錯,當然,你最好彆荒廢你了的跆拳道,樂樂也準備練拳了,到時你若是輸給樂樂,你老臉沒地方擱。還有啊,二姐,樂樂明明是小樂樂,你又亂取昵稱,叫什麼小團子,你當是芝麻湯圓啊。”
“小樂樂長得萌萌噠,又粉嫩又白淨,比湯圓丸子還可愛,叫小團子有什麼不好?博哥兒,你說樂樂小團子也準備學跆拳道,跟誰學的?”晁二姑娘一把摟過少年弟弟,一副好哥倆的模樣,猛然想起來什麼,悄聲耳語“小博,家裡有客人噻。”
“是不是樂家姐妹?”晁宇博不用費腦細胞猜就猜到了是誰,青大學生會樂副會長的大伯樂富康的彆墅也在這個地方,與二叔家僅隻三院之隔。
“對噠。”
“二姐,我記得你跟樂佳琪很要好?”
“以前是。”晁二姑娘癟癟嘴,以前她跟樂佳琪是很要好,現在嘛,呃,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今非昔比。
晁宇博秒懂,二姐的意思是以前很要好,但,人,總會變得的,變著變著,各有各有的圈子,各有各的生活,然後就難以聊到一塊去了,感情也淡了。
京城土地比黃金還貴幾倍,為節約,就算是彆墅區也儘量合理利用每寸土地,四合院彆墅以中、小型為主,中型的就是前後兩進院子,小型四合院就是一道門,晁二伯家的四合院是座小型四合院。
小型四合院大門正對上房,沒有設影壁,隻在院中擺放了一隻巨大的荷花缸,院門牆那方也有倒座房,另有遊廊通向東西廂,雖是小合院院式,地盤可不窄,東西廂房都是五間的,上房七間,兩側還有各兩間的耳房。
院子裡鋪綠草坪,種植花草,以鵝卵石路連通左右廂房與正門、上房,房屋保持了複古風,都是單層建築。
晁老太太和晁老爺子晁爸爸晁媽媽一行人先後踏進四合院,沿著鵝石小道直奔上房正中的中堂而去。
晁二夫人在西廂會客廳待客,她亦是國家功臣之後裔,姓周,閨名周苒,身段高挑,也是位少見的美人兒,頭發挽成髻,穿長及小腿的繡花月色連身裙,瓜子臉,杏眼桃腮,保養有方,年近五十猶如三十過半的少婦,端莊嫻靜,是個風韻迷人的貴婦人。
眉眼精致的晁二夫人坐在上首,客位坐著樂家的一對姐妹花樂佳琪和樂詩筠,兩美女都是直發披肩,穿過膝無肩袖連衣裙,露出雪白的粉臂,衣裙領略低,青春氣息逼人。
精妝描扮過的兩姐妹,膝頭放著名貴的lv包包,一個著石榴紅,一個著玫瑰紅,那灼灼的顏色好似一把火,豔的灼人。
保姆方媽給客人泡了茶,上了水果,候在夫人身邊。
樂家姐姐並非稀客,每當晁二伯夫妻回彆墅住,樂家皆會上門拜訪,樂佳琪與晁二夫人也極投緣。
“好茶,茶芽直立,湯色清冽,幽香四溢,極可能是明前龍井。”樂佳琪觀茶,嬌笑誇讚“還沒喝就聞著香味,周姨家的收藏果然都是極品。”
“就你眼光好,還真是明前龍井,前些日子一位生意夥伴所送,說是今年的新品,我也是今天才開罐品嘗。”
晁二夫人眉眼籠笑,就連舒眉的動作也是高雅秀美,一舉一動,一言一聲,皆有大家閨秀風範,又有貴婦的端莊溫婉之大氣。
晁二夫人的父親好茶,她幼年也深受茶文化熏陶,酷愛茶道,嫁入晁家,晁二又是個會賺錢的,家底豐厚,她僅茶具就收集了十幾套,都是名貴之珍品。
為配明前龍井的身份,用的是一套滿清官窖白瓷茶盞,那套茶具曾是滿清皇室遺老的收藏,後來家族落敗,被變賣落入民間,在千禧之年來臨前再次出現,晁二為博夫人一笑,砸下幾十萬巨資勻了回來。
“哎呀,周姨真疼我,我有口福了,周姨這麼好,我真想賴著不走了。”樂佳琪驚喜不已,捧起茶盞,放到鼻尖下聞香,滿臉迷醉。
樂詩筠不擅茶道,不敢亂評,學姐姐捧茶聞味,品嘗。
“你還想賴我?下次有好茶也不給你喝了。”晁二夫人笑不露齒,素手端茶,正想品嘗,看到院外人影晃動,又不動聲色的繼續喝茶。
晁老太太晁老爺子三步作兩步,健步如飛似的直奔上房,落後半步的晁爸爸晁媽媽也緊隨著父母的腳步,趕往上房。
“媽,爺爺奶奶到嘍。”走到西廂會客室所對的位置,晁二姑娘扯開嗓子喊了一聲,拽著自家漂亮美豔的弟弟又馬不停的跑路,邊跑邊嚷“媽,我悄悄的告訴你說,我們家可愛小團子有絕世好茶孝敬你,你可彆灌茶灌太多,到時你沒肚子喝小團子送的好茶,彆怪你閨女使著胳膊外拐。”
“小囡囡來了?”晁二夫人聞聲,驚喜的放下茶盞就走,留給人一個背影和輕柔的話語“樂大姑娘,我失陪。方媽,你幫我招待樂家兩位小姐。”
小團子是誰,囡囡又是誰?
樂佳琪心中驚疑,偏頭向外望,隻看見幾個背影,她認識得那幾人,是晁家老太太老爺子和晁三爺夫妻。
樂詩筠望過去,看見晁家姐弟勾肩搭背的身影,她秀眉幾乎擰成股,小晁竟然沒來會客廳?是晁宇福沒有告訴他,還是他裝作不知道。
姐妹倆疑慮重重之際,主人起身離去,樂家姐妹頓然一愣,晁夫人為個誰竟然丟下她們?
老太太和老爺子來了,夫人當然要去向長輩問安,方媽應了聲“好的,夫人,我會招待好兩位小姐的。”
晁二夫人人到了門口,樂佳琪也不好再留,自己站起來“周姨您忙,我們姐妹就不打憂了,下次再來叨憂周姨。”
“也好,我父母和兄弟過來了,就不招待兩位姑娘,方媽,把明前茶葉裝一些給樂大姑娘帶回家慢慢品嘗。”晁二夫人頓了頓腳步,謙然一笑,一步跨出門。
到外麵,看到公公婆母和小叔子夫妻已到上房外,她瞅著兩少年男女的背影,沒好氣的發飆“博哥兒,你說要帶妹妹回來的,現在你倒說說人在哪?還有福姐兒你個臭丫頭,彆人坑爹,你這丫頭儘坑你娘。”
晁二伯跨出門來接父母,聽到媳婦的話,笑得跟彌陀佛似的,彆誤會,他可不是胖,他不胖,也不瘦,身材相當勻稱,四十有七的人,猶如三十六七似的,年青有為,又成熟穩重,中年男人的風情,充滿了致命魅惑,堪稱少女少婦殺手。
晁大伯夫妻也疾步而出,迎接父母,晁家兄弟們長得極相似,就連氣度也相似,都是風度翩翩,穩重溫和型。
晁老大比晁二大兩歲,行年四十九,卻如剛邁入不惑之年,穩如山嶽,又似湖海有納萬物之氣度,昂然精致,目光平和。
他夫人姓楊,大名楊如夏,也是三妯娌中唯一留短發的人,她有近視,戴眼鏡兒,穿一襲旗袍裝的連身裙,通身都是從容貴氣,她任職於外交部,是位女翻譯官,先後隨三位元首出訪外國,見過十幾國元首,真正的幗國不讓須眉。
晁家兒子,兒媳趕去扶父母,對父母充滿了發自內心的仰孺之情。
晁二姑娘被老媽點名埋怨,笑著開溜“太皇太後,求救命,皇後娘娘要發威了,你孫女我怕怕。”
“福姐兒,你就彆貧了,趕緊兒去備熱水泡茶,你爺爺奶奶在路上堵車那麼久,應該渴了。”晁二伯搶先一步走下上房前的台階,攙扶住母親。
“晁一,不用你扶,我還沒老到走不動的地步。”大兒子走來扶住自己,老爺子頗為不領情。
“我知道我知道,爸你年青著呢,正值風華盛茂,我這不是想沾你的光才挨近你嘛。”晁盛國笑容越發深,可沒撒手,攙扶了老父的手臂上台階。
晁大夫人向父母問好,走到一側,和三弟妹說話兒。
“二伯母,雖然小樂樂人沒來,禮物來了,您老大人大量,念在我幫樂樂護送禮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侄兒這次。”
晁宇博回眸,衝娉婷如少女般快步追來的大伯母眨眨眼,漾出最迷人,最明媚的笑容。
“你說得有點道理,我還真不好計較了。”晁二夫人禁不住笑露出齒,瞧瞧博哥兒,神清氣爽,麵色紅潤,笑眼盈盈如春波蕩動,好個翩翩美公子,真不愧是老晁家的第一美哥兒,風華足以秒殺上一輩的三位爺
她覺得曾有晁家三俊之美名的兄弟仨該退位讓賢了,人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晁家三位爺跟博哥兒一比,立馬從天鵝變金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