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職業習慣,她忍不住展開x射線眼,掃描情侶的身軀架圖,剛掃了一眼,頭頂上傳來燕帥哥溫和如金鐘玉鼓般的嗓音,她不覺愣了愣,那邊那兩位明顯是奔燕帥哥而來的,他置之不理,是幾個意思?
“……呃,不賭了,隨便轉轉就回去。”愣了愣神,收回目光,瞥向燕帥哥,他有點不對勁!
燕帥哥從那聲音出現時氣息乍變,到又平靜的跟她說話,表麵雲淡風輕,可他肢體語言卻顯示著他內心不平靜,他的肌肉緊繃,呈僵硬感,大手手指並緊,無一不顯示著他在隱忍此什麼情緒。
下一秒,樂韻自己又震驚了,那個……沒摸脈,沒啟用x射線眼,竟然能感知到他的肢體細微變化,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牛叉了?
“那就走吧。”燕行隱在墨鏡片後的眼睛,清晰的捕捉到了小蘿莉的眼神和麵部表情變化,她從欣賞那對情侶到看他,眼神變了三變,估計她猜到了些什麼。
他還沒抬腳,相攜而來的一對情侶跨步而至,站在距他們兩步開外,王玉璿見燕行對自己視而不見,委屈的咬了咬唇,聲音細細的“小龍寶,你至今不跟我說話,還在怪我嗎?”
咦?
瞬間,樂韻心底潛藏著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動,那個……大胸美女和燕帥哥是不是有一段膾炙人口的美麗故事,比如原本相親相愛,兩小無猜,最終因種種原因勞燕分飛……
好好像觸摸到了燕帥哥不為人知的真相!
那麼一想,樂小同學興奮了,雖然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故事身上是不對的,她就在心底樂嗬樂嗬,絕對不會宣揚的。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和玉璿是真的彼此喜歡,我們快要結婚了,玉璿希望得到你的祝福。”趙宗澤視線掠過嬌小甜美的蘿莉女孩,苦澀的向不肯正眼看向自己這邊的墨鏡青年解釋。
“我媽隻生了我一個孩子,以後彆亂叫哥,你是你媽帶進趙家的彆人家的孩子,就算改姓趙也改不了事實,我父親有那種喜當爹的重口味,我沒有喜當哥的雅興。”
燕行墨鏡後的眼神輕淡描寫的掃過放低姿態的同父異母弟弟,不容置疑的否認親戚關係。
“……我……”趙宗澤漲得臉青白交加,提著手提包的攥緊,捏得指骨發白,仍強忍著屈辱,低下高貴的頭顱“對不起,燕……少。”
“這就對了,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吃的住的用的都是趙家的,趙家讓你衣食無憂,讓你過著養尊處優的奢侈生活,不要以為那些就是你的,你每年揮霍上千萬的花費泡妞包嫩模,你悄悄的私下轉移資產當私有財產,我這個準繼承人沒說話,是大度,可不等於我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垂著頭的趙宗澤,猛然抬頭,凶狠與震驚從眼中一閃而過。
“你懂的,我這個準繼承人不坐鎮趙氏,可不等於什麼都不知道,彆忘了,趙氏姓趙,而不是姓郭,也請彆忘記我的職務是什麼,誰忘記了我除趙氏準繼承人之外的身份,是要付出沉重代價的。”
燕行諷嘲的勾唇,嗯,這種戳人痛腳的感覺真好,難怪怪力小蘿莉以前總挑他痛腳踩,這種戳了人痛處,又讓人發作不得的做法,真爽!
他覺得必須要感謝小蘿莉,以前無論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和那個名叫父親的人做什麼他都忍著,用柳某人的話說憋屈的隻是自己,如今學學小蘿莉,該踩的人當麵踩,果然爽啊!
小蘿莉當初踩他的時候,必定也很解氣吧。
第一次出了口惡氣,燕行爽得不得了,至於會不會逼得那幾個人狗急跳牆,嗬嗬,那幾個被逼急了做點什麼更好,他眼前正好帶傷進修有空,能勻出手來收拾跳染小醜。
那家夥竟然有眼線在趙氏,是誰?是誰是誰?究竟是誰吃裡扒外,跟那人裡應外合監視著趙氏?
憤怒!氣憤難平的趙宗澤,緊緊的攥著傘,恨不得捏死礙事的家夥,趙氏隻能是他的,也必需是他的,就算那家夥是長孫又如何?他絕對不會讓那人一輩子踩他頭上,絕不!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在趙氏集團內部也僅隻是個小經理而已,上頭有董事會,有董事長,總經理,大事小事都由上頭做主,我就跑跑腿,你說我轉移財產為私有,也太看得起我了。”
“需要我說說你轉移出去的財產數目,需要我報一報你轉移財產的日期和名目理由嗎?2015年2月x日以購原藥材為名,向h南xxx藥材生產基地轉款五百萬,4月x日向……”
磁性的男性嗓音,抑揚頓挫,如一曲華麗的小提琴演湊曲,悅耳悠揚,悠悠蕩蕩的蕩向四麵八方。
那動人的聲音讓過往的人忍不住駐足。
燕少說得輕巧,趙宗澤額心滲出冷,臉色青紅交錯,艱難的否認“那些全是正當款項,都有記帳,也有原料入倉記錄。”
“是麼?去年12月我沒查帳,希望今年12月底我回去查帳時能對得上數目,而不是憑空出現空虧赤字。”
趙宗澤狠狠的握拳,恨得幾乎咬碎一副銀牙,他竟然威脅他,要讓他把所有虧空全補上?豈有此理!
王玉璿看著燕少,看著他咄咄逼人的逼得趙宗澤退讓,看他讓趙宗澤難堪,眼中儘是看外星人般的不敢置信,他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盛氣淩人?學會了仗勢欺人?
看著連墨鏡也不肯摘的人,她痛苦的糾眉“小龍寶,你真的要這樣嗎?他,就算跟你不是同一個媽生的,終究也是你名義上的兄弟啊,本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
“王小姐,他是你男朋友,又不是我男朋友,何來一家人之說?另外本少鄭重聲明,小龍寶是我媽媽給我起的小名兒,隻有我最親的長輩和血脈至親才有資格叫我的小名,以後還請王小姐注意稱呼,不要弄錯了,以免讓彆人誤會你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是彼此相愛,你們隨意扯犢子,彆耽誤本少的時間。”
燕行沒有因為王玉璿是自己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而口下留情,想教訓他?以前可以,以後,不行!
甩下一串長長的句子,他看也不看一對情侶的表情,再次催揪著自己衣袖,不知在想什麼的小蘿莉“小蘿莉,彆看戲了,走了,再磨嘰下去,好東西全被人淘光光,等於白跑一回。”
“哎!”滿腦子聯想浮翩的樂韻,下意識的跟著燕帥哥走。
“小龍寶,我知道我無意中傷害了你,可……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喝多了糊塗了才胡言亂語……是有人見不得你好故意靠謠……故意挑撥離間……”
王玉璿從傘底下跑出去,想去追燕行,而那人任小女孩拉著他的衣袖,就那麼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對她的解釋允耳不聞,她聽見清脆的聲音傳來
“帥哥,你和那個美女好像有誤會,你不聽她解釋嗎?”
“用不著跟不相乾的人浪費口舌,說什麼喝高了也不過是她們陰謀詭計敗露後想自己洗白的借口,以後你離那種毒蛇心腸的人遠些,彆被她們裝清純無害的假臉給騙了,不過,你也不用怕,你有晁哥兒罩著,誰算計你也得先問問晁哥兒答不答應,晁哥兒家族的某幾位人稱滾刀肉,誰敢扛上他們就得做好被滾去一身肉的準備。”
不大不小的聲音傳來,讓王玉璿釘在原地再邁不動腳,她和燕行青梅竹馬,是除他外婆和賀家至親女性之外唯一能靠近他身邊的女性,曾經圈子裡皆以為她和他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她自己也一度以為除了她,再不可能有其他非親人女性能近他身邊,可是,為什麼自她和趙宗澤在一起後,一切忽然就變了呢?
她真的隻是說喝醉了,胡言亂語說了不該說的話,不知為什麼會流出去被人利用造謠,傷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她已經跟他解釋了,也認錯了,他為什麼就不能原諒她?
看著挺拔堅韌的背影越走越遠,王玉璿恍然感覺好似有什麼從心中漸漸遠去,再也抓不著。手機用戶請瀏覽1b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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