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樂詩筠也驚呆了,為什麼姓樂的小丫頭會和燕少在一起?
“樂樂!”晁宇博跑下台階,急衝衝的跑到車旁,迎到鑽出車的小可愛,管不住手就揉摸小樂樂的腦袋,一邊揉她的頭發一邊問“樂樂,今天訓練有沒累著自己?有沒拿槍,手還好嗎?”
“晁哥哥,我很好啦,我小心得很,沒碰到手上的傷,還有,你老摸我頭,我不開心。”剛鑽出車挺直腰,就挨跑來的美少年哥哥摸腦袋揉亂了頭發,樂韻老鬱悶了,海拔太低,總是挨人當小狗似的揉腦袋,心塞。
“能摸到小樂樂的腦瓜子,我開心。”小樂樂使小性子嘟嘴翻白眼,晁宇博更歡快的揉她的頭發,衝燕少露出真誠又溫潤的微笑“多謝燕少親自接送樂樂,辛苦你了。”
樂詩筠驚得心臟都快停止,小晃的意思,燕少親自接送樂小丫頭去軍營練習射擊?燕少什麼時候對一個小丫頭的事那麼上心?
“不客氣。”自己跟小蘿莉的關係越發親近,還在無形中達成盟約,燕行心中悅愉悅,淡定的接受感謝,彎腰幫小蘿莉提放車裡的藥草,抱出被小蘿莉又捆起來的一捆藥,再提出藤條篩子。
樂韻本來想轉身去拿藥草,燕帥哥比她快,她也省了事兒,抱住俊美少年的胳膊,歡喜的粘著他“晁哥哥,我的寵物有沒死掉?”
“沒有死,活蹦亂跳,活得好好的。”小樂樂粘過來,晁宇博心裡樂開花,帶著她往樓梯那走。
“我的天,燕少你拿著什麼?”當威風淩淩的燕少關上車門,李宇博看到那位以儒雅公子著稱,又冷漠令人難以靠近的美豔軍官一手抱一捆綠植物,一手提一筐綠色的花花草草,他當時就淩亂了。
戴著墨鏡的燕少一手臂彎摟一把植物,手提一隻裝有小紮小紮植物的圓狀筐子,他從容不迫,並不以為有什麼不對,落在旁人的眼裡,那畫麵怎麼看怎麼怪異。
燕少的人與他做的事,太不搭配,畫風也變得特彆不和諧。
“這些是小蘿莉的藥材,在校場那邊挖到的,怎麼,有問題嗎?”燕行摟著藥草,墨鏡後冷漠的眼神掃過李少和樂副會長,腳下不丁不八的走自己的路。
“呃,沒問題沒問題,沒有半點問題。”李宇博嘴裡飛快的答著沒問題,心臟快揪成團,在校場那邊挖藥材,能沒問題嗎?
樂詩筠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小丫頭跑軍營挖藥材,就沒人阻止嗎?
晁宇博驀然回首,看清燕少抱藥草的樣子,滿眼愕然,轉而額心飄下黑線“樂樂,藥材,真是你挖的?”
“我手不能用力,我找出來,是燕帥哥幫我挖的。”樂韻毫不猶豫的把燕帥哥推出當擋箭牌,燕帥哥跟旅長平起平坐,那麼牛的身份,很好用,不用白不用。
李宇博也冷汗了,如果小蘿莉小學妹是主犯,那麼燕少就是同犯,要受處罰一起處罰,小蘿莉能把燕少拉下水,真牛,有燕少參與,看來真沒什麼問題了。
“樂樂,軍營裡的一草一木不能亂動的……”遇上這麼個見到藥材就挖的孩子,晁宇博頗感無奈,他還沒說亂動軍營裡的東西要挨罰的,燕少接過話茬“小蘿莉挖藥草得到了軍營領導批準,還是我親自陪同挖的藥,小晁不用擔心有人責難小蘿莉。,再說小蘿莉立了大功,莫說是經過軍營同意才挖藥草,就是沒經過同意挖點藥草,這點小事兒在功勞麵前也不值一提。”
立功?
燕少的話像雷,轟隆隆的從人頭頂滾過,李少、樂副會長和晁會長都呆住了,少年愣了愣,驚喜的笑彎眼“樂樂立功了啊,好了不起!”
“那是,晁哥哥是個了不起的人,我是晁哥哥的妹妹呀,當然也是很了不起的啦。”
燕行有點淩亂,小蘿莉無時無刻不以晁家少年自傲,簡直……讓人嫉妒得發狂,小蘿莉和晁家哥兒感情太好,他想不嫉妒,可也抵不住那兩人總撒狗糧虐人啊。
小樂樂總愛給他臉上貼金,晁宇博欣然受了,以手覆蓋在挽著自己右胳膊的小爪子上,拉著她歡歡喜喜的蹬上台階,快樂的爬樓梯。
李少吃了多次小晁和小蘿莉那對兄妹撒的狗糧,也見慣不怪,搶先走前麵,免得被那對相親相愛的兄妹辣眼睛。
小蘿莉挽著晁家少年的胳膊撒嬌,要他半拖半拉的帶著走,那粘人的模樣讓燕行十分眼紅,小蘿莉要是肯那樣粘著他,就算讓他背,他也樂意。
可惜,小蘿莉跟他的關係是近了一大步,還沒親密到她願意抱他胳膊撒嬌的程度,他眼饞也饞不來那種親近相處。
心裡冒著酸味,走到樓廊下,跟著上樓,蹬兩個台階,眼角餘光看到站一樓地麵上的樂大小姐也機械的轉過麵,有想跟著上樓的趨勢,燕行沒給她麵子,冷淡的問“樂副會長,你的宿舍不在這邊,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磁性、清越,好聽的男聲在頭頂炸響,樂詩筠心臟急驟的收縮,緊張的神經差點繃斷。
她呼吸滯了滯,努力擠出平靜的笑容“我沒走錯路,剛聽說樂小學妹手受傷了,我想去了解一下經過。”
“關於小蘿莉軍訓中受傷的事軍部已派人來調查了解過來龍去脈,具體情況軍訓結束後自見分曉,樂副會長管好你工作份內事就好,有關小蘿莉的事如何安排,自有學校領導們親自監管。”
燕少甩下一段話,舉步上樓,柳少發來信息,據分析,小蘿莉受傷的事就算樂家不是主謀也是同謀,目前還不確定樂副會長知不知情,以此類推,樂家每個人都有嫌疑,在樂家人的嫌疑沒洗脫前,決不能容忍危險分子靠近小蘿莉。
樂詩筠從很久以前就被告誡說不要被燕大少的表像騙了,他表麵儒雅溫和,風度裴然猶如書生公子,行事絕對不像他的容顏那麼光輝明豔,他手段狠辣,作風強悍,陰死人不償命,最重要的是就算被陰了還找不出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他要麼不動,一有動作就是置人於絕地,不會給後路。
她也知道京城中有許多人是惹不得的,因此把某些人列出名單,記在心底,燕少,就是她儘量避而遠之的一個。
她知道燕少對於不能入他眼的人一向冷漠冷情,可沒想到,他會這般不給麵子,哪怕明知她是學生副主席也不留半分顏麵,當著姓樂的小丫頭和學生會主席的麵,劈頭蓋臉的給她難堪。
“這……我並不知道原來是那樣,倒是我多此一舉了。”樂詩筠強忍著羞恥感,努力維持不堪一擊的端莊笑容。
“本來就是多此一舉,距事發當天過去了三天才想了解經過,你不覺得你的關心很假?”
燕行爬了一階樓梯,聽聞樂家小姐那種掩不住怨念的語氣,冷涼的回一句,也不想再看見那張除了化妝品還是化妝品的臉,頭也不回的上樓。
燕少在跟樂副會長說話的時候,晁宇博和李宇博腳步不停,自顧自的走人,眼不見為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喲。
那諷刺的話太直白,像一個巴掌甩在臉上,樂詩筠被說得臉色慘變,幾乎要哭出聲來,自中秋前幾天,為了中秋能安心的去彆墅過節,她一門心思撲在學習和工作上,拚命的把學習任務和工作做完,以免那些事拖了後腿,讓她在放假時也不得不加班,到時沒空去找晁會長。
課程任務重,學生會也有工作,她那麼忙,無暇分心,自然也沒空去了解新生軍訓情況,有什麼消息也是道聽途說的,人去操場也是走走過場,並沒有真正的上心。
正因為樂副會長對軍訓學生的事不上心,所以也就錯過了樂小同學受傷的那件事,但凡她真正的用了心,必然能聽到點風聲,有所了解。
被人一語戳破層層掩蓋的假像,樂詩筠慘白著臉,泫泫欲泣,猛然聽到樓上有人向晁會長問好,她羞憤交加,一把捂住半邊臉,扭身跑向西邊樓梯,並一口氣衝進樓梯間,衝到一樓與二樓的平台間,才扶著欄杆喘氣。
停下來的當兒,整張臉獰猙得幾乎扭曲,兩手死死的抓著欄杆,上一次是姓樂的黃毛小丫頭害她被晁會長懟,這次又是她害她被燕少羞辱得顏麵儘失!
晁會長護著那人,燕少也護著那人,為什麼一個個都護著那個小丫頭片子,總把她的顏麵往地上踩?她有哪點比不上那個小丫頭?
為什麼隻是骨折,為什麼就沒殘疾?
恨,樂詩筠恨得幾近咬穿後牙槽,用力的抓緊欄杆,眼裡儘是狠毒,弄死她!誰來弄死那討厭的鄉下丫頭就好了。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心底發芽,她獨自笑起來,笑容越擴越大,整張臉都是笑,笑容冰冷,陰寒。
叮咚叮咚,樓上有人跑下樓,跺樓板的聲音急促,也將樂詩筠的飄遠的心緒拉回來,她斂了瘋狂的笑,慢吞吞的上樓。手機用戶請瀏覽1b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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