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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李司長拉住小同學要她再測急行跳遠和三級跳遠,歐海教練有點不爽,樂同學剛才都說了在生理期中,李司長這麼急著要求她連續跳遠,萬一損傷到她身體怎麼辦?
礙於李司長曾是他的隊友,現在又是國體部青少年體育司的頭兒之一,不能不給她麵子,因此沒阻扯,當小女生望來,看到她那乾淨的眼神和略顯迷茫的臉,他心裡的天秤一邊倒,完全倒向小女生。
“這個學期要求達標項是立定跳遠,急行跳和三級跳是大二必達標項。李司長希望你測試三級彆和急行跳,你身體承受得住試一試無妨,吃不消不用測試,凡事以你身體健康為重。”
這孩子是要進校田徑隊的,可不能因為想見她的潛力就被彆人急功近利的行為損傷到她的健康。
歐海的意思就是你喜歡就試試,不樂意,不用試。
李司長和國體部的人笑笑,不解釋,也不催。
“這樣啊,那我再試次三步跳,隻跳一次,次數繁多負荷太重,身體不怎麼吃得消。”樂韻明白了,她可以不試,不過,那樣會折了國體部使者的麵子,就隻試一次,即不會讓學校領導為難,也保全國體部使者的顏麵,兩全其美。
“你身體能扛得住就試一次,就是不試,李司長和大家也能理解的。”歐海欣然點頭,小同學比他想像中還要識大體,為了她的健康,他駁了國體部的麵子也支持她不試跳,她自己願意試一次,即讓人覺得她不恃寵而嬌,也給學校麵子和國體部麵子,大家歡喜。
李司長深深的瞥一目歐海教練,她和歐老師當年都是國家隊成員,她是籃球隊,他是田徑隊,表麵看似乎沒有什麼直接交集,實際上還是比較熟悉的,她退役後從政,他從國家隊退役仍舍不得田徑職業,選擇回青大當教練。
這些年因工作需要,她和歐老師也常碰麵,還過多次交流,卻沒想到這次為個人才大有要開撕的預兆,感覺真的是人生如戲。
“好咧。”樂韻應了,從沙坑邊走到起跳區。
晁宇博這次沒發表長篇短論說教,隻是揉揉她的腦瓜子,他現在不擔心,歐海老師已相中樂樂,就算國體部要搶樂樂,也有歐海老師那位在前擋著,要是連歐老師也擋不住,還有其他大佬當後備軍。
男生們暗搓搓的瞪大鈦合金狗眼,剛才小蘿莉一蹦就蹦出個3米多,這次肯定又會來個驚豔一跳。
急行跳遠由助跑、起跳和騰空,最後最定幾個動作組成,與全程助跑三級跳的技術動作差不多。
樂韻目測起跳線與助跳線起點的距離,快速計算出每步的力量值大小,立定保持平衡,以最標準的姿勢要求起步跑,到起跳線前蹬地起跳,騰空飛躍,身在空中,往前傾,以免得落地時重力向後而向後仰。
跳遠時落地向後仰,是以向後仰所觸點的痕跡為終點,向前仰,以落地時腳踩的痕跡為終點,因此落地後可以向前衝,向後倒退就虧大了。
小女生輕盈的飛躍,落地,臉上始終掛著燦爛的笑容,平衡力也完美得挑不出刺來,她落地後平平穩穩,比體操員的平衡能力還強。
早等著測遠度的老師,抑著興奮拉線尺,擺齊線尺,幾個老師腦袋湊一堆,你瞅瞅他瞅瞅,瞅著瞅著就忘記宣布成績,變成討論
“6。62米?”
“不對,6。628。”
“錯,6。629才對。”
“噢喲,不管是29還是28,都是無限接近63厘米。”
“上屆全運會跳遠最高紀錄多少?”
“上屆沒人破紀錄,全運會跳遠女生最高紀錄6。65米。”
“差一丁點就追平啦。”
湊在一堆的幾個人情懷激動,小同學今天狀況不佳,一次試跳就能跳過6。6遠,如果她有力氣再跳,追平或者打破全運會女生紀錄也不是異想天開的事。
李司長看過成績,在自己的記錄表上標上遠度,也不打擾青大老師們討論,時刻觀察小女生。
小蘿莉從沙坑中出來,戴同學等人立馬把她拉到一邊,讓她遠離沙坑,免得又被捉去再試跳三級跳。
男生們抑著激動沒有歡呼,擠眉弄眼的說悄悄話兒。
測量老師們激動的忘記正事,歐老師親自過去記錄成績,很淡定的退回起點線,不急不慢的喊“下一個準備。”
他那麼一喊,老師和學生們立馬各就各位,排第六的女生上場,還不忘向樂小同學站的方向投去幽怨一瞥,特麼的,小蘿莉那麼牛叉閃閃的搞事,讓她們這種體育廢還怎麼混?
800米被秒,100米又被秒,立定跳遠再次被秒,同上體育課的女生們表示她們不想跟那隻小怪物同班,求換班行不?
就算再怎麼幽怨,戰場還得上啊。
排在樂同學後麵的兩女生,卯足力氣蹦,可惜,無論她們如何努力,也蹦不出小蘿莉那種遠度,最高成績一米八五。
女生們測試完就是男生們,男生們的彈力比女生好太多,輕輕鬆鬆跳過2。2,基本都是2。4米到2。6米之間。
男生們人多,一個接一個,像一排青蛙排隊跳水似的,特彆有趣。
樂韻抱著漂亮哥哥的胳膊,站著欣賞男生們青蛙蹦,樂得一臉笑花,站著站著,小腹墜脹,頓覺不好,從晁哥哥手臂上抓來自己的背包,撒腿跑廁所。
晁宇博心裡湧上擔憂,慢慢退出人群,緩步走向草坪。
李司長時刻暗中留意樂小同學的動靜,發現她跑往廁所,也不動聲色的鑽出人群,跟在小女生背後前往廁所。
你關注彆人,彆人也關注你,當李司長關注著樂小同學,樂副會長也留意著李司長,當李司長從幾個老師身邊走開,樂詩筠也慢慢的脫離學生會代表們群,繞過幾個人,緩緩的走向晁會長。
想走去草坪等小樂樂的晁宇博,聽到有高跟鞋跺地的聲音過來,用眼角餘光向後瞄,看到一雙銀色高跟涼鞋,和腳指甲塗了粉色甲油的腳,不看臉,他也知道是誰。
微微蹙緊的眉一點一點舒開,輕淡的站住,扭頭望一眼,轉身,精致少年,容顏如畫,笑容疏離“樂副會長,有什麼事找我商量?”
清朗少年轉身,樂詩筠眉宇間的笑加深,巧笑嫣然“小晁,小學妹看起來好像有點不舒服,我就是過來想問問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
“多謝樂副會長,我妹妹有我照顧,不耽誤樂副會長的時間,你自己去忙你的事。”
“小晁,你是男生,不好問女生們生理方麵的話題吧。”樂詩筠三步作兩步走到清雅少年身側,站他右手邊。
成熟女青年穿紅色連衣裙,耳朵戴翡翠耳墜,脖子掛珍珠項鏈,化了精致的妝,若走在街上,誰也不相信那是個女學生,以為是從業數年的女白領。
女生具有知性熟女的氣韻,而生男生膚白清秀,更顯得年少,然而,少年身姿綽約,溫雅清貴,遇強氣勢自身氣勢更強,那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天然的王者風般的氣度,硬是壓住了女青年的氣勢,反而令女生黯然失色。
女生靠近,少年往一邊讓開一步,拉遠距離,柔和的嗓音清冷三分“樂樂是我妹妹,我是家長,如果我不方便關心樂樂的生活身體情況,樂學姐就更不方便過問了,畢竟相對而言樂學姐是外人,樂樂討厭彆人打探她的。”
“這個……小晁,我沒有想打探小學妹的意思。”少年會長直接拉開距離,說話更是明顯的拒人千裡之外,樂詩筠麵色掛不住,難堪得漲紅臉,自己給自己辯解。
“樂副會長沒有想要打探我和我妹妹的想法就好,我找安靜點的地方要和我妹妹聊私人話題,也請樂副會長彆讓我為難。”
晁宇博不願跟人多交流,直言謝絕彆人打擾。
“小晁-”樂詩筠又小步追“小晁,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對我成見?”
“樂副長真要問原因?”晁宇博再次站住,慢慢轉身,調整一個角度,直麵無論何都打探得美豔的副會長,清雅的容顏帶著冷色“樂副會長對國體部代表人員的到來一點也不驚訝,對不?”
“小晁?”樂詩筠心中一個咯噔,心臟收緊,喉嚨有些乾澀“小晁,國體部老師以前也來過學校啊,有什麼奇怪的嗎?”
“我討厭彆人乾涉他人的選擇,更討厭想左右樂樂人生選擇的人,尤其討厭把樂樂有運動天分的事專門捅給國體部的那個人,樂樂沒有報體育專業,我尊重她的選擇,可偏偏有人不知出於什麼心思想把樂樂從青大弄走,對那種私下裡亂打報告,居心不良的人,我覺得多看一眼也有汙自己的眼睛,所以,當我知道是誰給國體部透露樂樂有運動天賦的事,鼓動國體部來挖牆角時,我對那人很失望,也不想再跟那種擅自乾涉彆人人生的小人說話。明人不說暗話,我說得這麼明白,樂副會長懂了吧?”
晁宇博清冷的目光落在美豔女青年的臉上,看著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涼涼的冷笑一聲,決然轉身,留給人一個挺直冷漠的背影。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有些事做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他不能確定樂家是不是傷害樂樂的主謀者,但是想找出是誰讓國體育部注意到樂樂,對他而言還是比較容易能做到的。
向國體部泄密的人有兩撥,一撥是以郵件方式轟炸國體部各個部門各個工作人員,另一起是以曲線救國的方式,將消息捅到了國體部。
其中一起就是樂副會長和樂家,樂家借助人脈,將消息遞給某人,說動在國部的某人,由那人出麵去國體部跟某些領導們說了說。
最初,在小樂樂被傷害的事沒明了之前,晁宇博還想給樂副會長幾分顏麵,當從燕少那裡知曉樂家還參與傷害樂樂的事件,他不想再與樂副會長虛與委蛇。
少年會長一轉身,強裝鎮定的樂詩筠,一張俏臉瞬間慘白,小晁知道是她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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