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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蘿莉噌噌躥走,燕行也飛步追趕前麵的小身影,內心極度震驚,小蘿莉怎麼發覺被盯梢的?
對於被跟蹤並不奇怪,小蘿莉出發前提早購票,等於把出行計劃和路線大刺刺的通知了那些暗中盯著她的潛伏者。
在信息時代,能出來當跟蹤的間諜人員都掌握一定的黑客技術,查小蘿莉購票與手機信號不是難事。
他好歹也是專業人員,對有些東西敏感,可他還沒偵察到有人跟上來了,小蘿莉反而先發現,難道又是她超厲害的嗅覺的功勞?
那個問題,燕行也僅隻糾結了一下就拋開,重點思考另一個問題他是把跟蹤者乾掉還是甩掉?
他去宰人的話,小蘿莉會不會把他視為嗜殺惡魔,將他當洪水猛獸?不宰的話,讓人老跟著也不是個事兒。
是殺是留,是個值得沉思的大問題。
燕大少邊思考邊跑路,身手矯健,靈敏的躥來躥去,步趨步跟的緊跟著小女孩,等跑了一陣,鑽出密森,跨過一條溪,到達另一邊山林裡。
藏至密林中,樂韻不跑了,摸了摸被荊棘劃破的手背,心情很不好,上次去太行被人跟蹤,這次又有人緊跟不放,究竟有完沒完?
小蘿莉站住時,燕行湊過去,她脫下手套,白白嫩嫩小玉手的手背上有一條血痕,觸目驚心。
“受傷了?快包紮。”他看到條血痕也感覺到痛,連連催促,深山裡有腐葉堆積,滋生出多咱細菌,傷口祼露容易感染。
就算明知自身免疫力好,那點傷對自己沒什麼影響,樂韻也沒逞強,從背包裡拿出一瓶水衝洗傷口,從藤筐裡找出幾樣藥摘下些葉子放嘴裡嚼碎敷在傷口上,用紗布纏一圈,把傷口綁紮起來。
處理好傷口,心情還很不好,一張臉烏雲密布。
“不開心?”燕行瞅著小蘿莉那張黑臉,露出悠長的微笑“要不要我去把人捉來給你做人體研究?”
“可以直接乾掉麼?”樂韻咬牙切齒的磨牙“我討厭跟著我的小老鼠,全部乾掉,挖個坑埋了給樹施施肥。”
“你這麼個小豆丁有膽宰人嗎?”燕行差點笑出聲來,小蘿莉說的很凶,然,說與做是兩回事,她有膽敢砍人?
宰人可不像殺雞殺鴨那麼簡單,哪怕像他們這類接受過最嚴厲培訓的人,在第一次動手收割生命後也會有段時間心靈不安。
如他那類特殊的軍人,每個人的雙手染過血,不算意外傷殘或因其他原因退下去的,在役在崗的人收割過不少於十條人命,不說殺人不眨眼,能做到在收割生命時不會再心軟,因此,他們也被冠於生命收割機的稱號。
而心軟的人也不可能成為生命收割機,因為如果當初第一次收割人命時沒能熬過心理那關,最終被淘汰,隻能成為普通特種隊的隊長或者調去武警隊,不可能成為最頂級的特工人員。
當然,他們收割的都是嚴重危險到國家安全,破壞民族團結的極惡分子和間諜人員、殺手之類的,雙手染血,染的是該死之人的血,不會傷無辜,更不會視人命如草芥。
他們是守護者,不是殺人魔,所以為了守護和平,唯有將意圖破壞民族崛起大業的奸侫小人的爪牙剁掉。
“彆對我用激將法,我雖然還沒宰過人,可我見過血肉糊糊瀕死的人,人不就是兩條腿的動物,跟四條腿的動物沒什麼兩樣,解剖動物是解,解剖人也是解,宰雞鴨是抹脖子,宰人比宰雞鴨手段方法更多些而已。”
“那行,給你機會,宰個給我瞅瞅。”
“哼,如果一二隻小老鼠也要我親自動手,你這個保鏢還要來乾嗎?是誰當初再三聲明是來保護我的?”
“好吧,我自己來,總行了吧。”
燕行鬱悶的撇嘴角,論功夫,小蘿莉不弱,論嘴皮子功夫,他還真難以說過她,所以想看她的真正實力還是免談吧,他親自上陣的好。
“兩隻老鼠,相距大概二裡。”樂韻看到燕帥哥解背包,小聲提示。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一清二楚?”燕行拉開自己的大背包拿武器,聞之,抬頭看著小蘿莉,驚訝之情溢之於色。
“體味,他們的體味比你的臭腳丫子味道更重。”在彆人聞來,森林裡也就幾種味道,在她聞來,她能辯出上百種味道。
無論走到哪,她對一定範圍內的味道都了如指掌,若多出一種味道來,必然是新闖來的,嗅覺領域新增人的體味道,不用細思,必然是跟蹤者。
“你是狗鼻子。”燕行眼角抽了抽,他說嘛,為什麼他還沒發覺,小蘿莉就先一步偵察到敵情,果然跟她的狗鼻子有關。
狗鼻子有什麼不好?樂韻丟給燕帥哥一個白眼,鄙視他,他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他自己鼻子不通竊,所以嫉妒她嗅覺靈敏。
過了不到二秒,她驚悚了,燕帥哥竟然從他背包裡摸出槍管槍托,他他……他竟然能攜帶槍上高鐵?
再轉而一想又秒懂,燕帥哥是軍人啊,有免檢特權。
燕行將槍支零件從背包裡拿出來,組裝,他動作靈敏,手指比女孩子的手還靈巧輕盈,很快將槍支組裝完畢,是隻狙擊步槍。
校驗兵器很合手,他提起槍,將背包藏到一棵樹後,慢悠悠的走向樹林邊沿,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莫明的讓人感覺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有他頂著,沒什麼可怕的。
樂韻望著那個高大威武的背影,第一次覺得他真的是高如高山,巍峨雄壯,看了幾眼,將自己的背包也藏起來,嗖嗖躥到一棵樹葉茂密的樹底下,抱著樹哧溜哧溜的爬上去,藏到枝葉裡,從樹葉空隙看向樹林外的溪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