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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幾個看呆了,小蘿莉拿起手術刀,氣勢秒變,原本嬌俏無害天真純善的小女孩就像女王一樣,給人一種她主生命,萬夫莫拒之勢。
也在這刻,他們才深刻明悟為什麼小蘿莉說她手術時不需要助理遞刀具,皆因她的速度太快,彆人根本難以跟得上節奏,而且,她取拿手術刀都不帶看的,手好似長了眼睛,精準的找得到刀具擺放位置,每當快夠不著,她用腳或勾或推手術刀具架子,調整最合適的角度方便她工作。
超高的準確率,讓人眼花繚亂的手速,在場的人個個屏聲靜氣,他們看著小蘿莉有條不亂的揮刀子,看著小蘿莉將某間諜的眼睛從眼眶中剝離出來,一刀一刀的像剔骨似的剝離血管等零件,到最後便隻差一步摘除。
小蘿莉轉向另一台手術床,對赤十四動手術刀,摘除他眼中的假眼,整理神經與血管,那手速好似比之前更快。
兩位助理“!”隊長從哪找來這麼個妖孽?
妖孽!
人類的語言已無法形容她,隻有妖孽兩個字合適她。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其手術的重要性與複雜性可想而知,當隊長不用軍醫總院的老專家,決定外請一個小姑娘主持手術,講真,最初他們還有點小懷疑,那麼小的孩子能承擔得了眼睛移植那麼複雜的手術嗎?
為此,他們還曾跟隊長再三商量,要不要再另請兩個老專科醫生在旁坐鎮,萬一有什麼不對也好救場,最終因隊長堅持決定,他們以服從為天職。
此刻,他們被打臉了。
這打臉打得不是一般的響。
嗯嗯,臉好疼!青年們摸臉,隊長果然夠變態,所以找到這麼變態的醫生,他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隊長動用特權,在手術時要將醫務樓封鎖,非本隊人員嚴禁靠近,隊長是在保護密秘啊。
小蘿莉這麼小便能獨立手術,這事兒若傳出去,得,小家夥也彆想再好好讀書了,好的壞的評論如海潮砸向她,各種麻煩層出不窮,搞不好,有人會用沒有執業資格證來為難她,往她身上潑臟水。
或者,某些混道上的人會不惜動暗黑手段將人弄去為私人服務,特權分子用權壓人要求她幫家人親信治病,等等的情況都可能出現。
小蘿莉是暴光不得的,所以隊長將醫務樓這邊暫時封閉,嚴禁任何人窺視,以保護小蘿莉的事不泄露出去。
至於他們,就算有人拿槍抵著他們的腦袋,拿刀指著他們的心臟,他們也不會說半個字,他們是絕對秘密的護衛者。
有這麼個小妖孽,以後兄弟們出生入死做危險任務時生還的機率大大提高,唯一遺撼的是現在小蘿莉還不是軍醫。
青年們眼盯著小蘿莉雙手似千手觀音似的不停的變換工具,對嬌小的孩子肅然起敬,小蘿莉小小年紀醫術精湛,做手術連眉毛都不皺,需要經過多少殘酷訓練才煆練出那般堅強的心誌。
青年兵哥們在感歎,赤十四躺成屍體,被封住穴道不能動,意識格外清醒,他能感覺得到眼皮被鉗,被夾,眼被割等等一係列的動作,甚至能感應得到手術刀一刀一刀貼著眼珠在割切東西。
感覺真實如眼觀。
他安靜的躺著,感應著,默數著時間與小蘿莉割了多少刀。
樂韻很忙,忙得無暇分心揣磨彆人的心思,睜著雙杏仁美人眼,大部分時間保持開啟x視線,以免出現不可避免的失誤,隻有在不太重要的部位動刀才讓眼睛歇一歇。
摘出紅少校的假眼晶體,整順暢血管與神經組織,轉去摘捐眼者的眼球,整體移植給紅少校。
當小蘿莉做摘除手術,兩個助手霍然醒悟,做好準備工作,等小蘿莉將捐獻者的眼球摘走,他們不聲不響的接手,止血,消毒,包紮,上藥。
等他們倆人將間諜包紮好,小蘿莉幫赤十四所做移植手術也完成大半,他們也錯過最精彩的手術過程片斷。
燕行站在小蘿莉左手方不遠,全程觀看她在兩手術台之間忙碌的過程,越發為自己的決定驕傲,他請小蘿莉做眼睛移植手術,旅長也是不太讚同的,認為不管小蘿莉有多好的醫學天賦,終因年少,經驗欠缺,風險太大。
經此一次,誰再敢以年齡取人,誰敢說人小經驗就一定不足?這種驚天泣地似的手速,那些被吹噓的神乎其神的專家教授敢挑戰麼?
心情激昂著,激動著,燕行看向小蘿莉的眼神越發溫和,越看越覺得小蘿莉耀眼,像顆閃閃發光的鑽石,光灼灼,銀燦燦。
洛七等人看花了眼,定睛再看,眼花了又稍稍歇一歇,就那麼反反複複,小心臟跳得特彆快,難怪小蘿莉當初說手術很費神,連他們旁觀都看得眼花,感覺精神有點累,小蘿莉全程獨自操作所有手術細節,需要高度集中精神力,精神自然消耗更大。
眾人悄悄的觀察,發現小蘿莉的眼睛常常一眨不眨,有時甚至持續二分鐘以上才眨眼一次,她那雙黑漆漆的眼瞳的白眼仁慢慢浮現紅色。
眼睛疼!
因為工作需要,樂韻長時期開啟x射線功能,眼睛像要爆炸了似的脹痛,她還得努力的忍耐,一次一次的重複開啟眼睛特異功能,以保證手術完美。
一次一次的挑戰極限,眼睛脹疼感一次比一次厲害,加劇的疼痛連累大腦都跟著一抽一抽的疼。
眼睛快支撐不住,她唯有不停的挑戰手速,加快手術速度,隻要完成手術,眼睛才能得休息。
自我挑戰,手速衝破根限,又得到些許提高,看起來好似隻是快一丁點,節約了一丁點的時間等於手術總時間減小一丁點,一丁點一丁點的時間積累起來卻不少,也等於將手術總用時不斷的縮短。
成功紮合最後一根神經組織,樂韻關閉眼睛x視線,睜著火辣辣的眼睛,將眼球安放進紅少校眼眶,喬正到最佳位置,丟手術刀,扔手套,取藥瓶敷藥。
燕行看腕表,一場手術從小蘿莉拿起手術刀計時,總用時一個鐘零三分半,可見小蘿莉的手術速度有多嚇人。
他和洛七幾個也不笨,小蘿莉扔手術刀時,他們忙幫赤十四擦眼眶旁的血跡,幫擰開刀具盤裡的瓶蓋蓋子,解開紗布袋的封口,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樂韻頂著脹疼的腦袋,將藥膏敷在紅少校右眼上,塗了好幾種,結成厚厚的一層保護膏膜,最後從一隻袋子裡拿出一張乾製葉片敷表麵,再敷紗布。
包紮好,收回銀針,一手扶住手術手具架子甩了甩頭,從藥瓶裡揀出兩瓶藥“這兩瓶藥留下,十二個鐘後幫他用藥水浸濕眼睛上的藥,七天換去中草藥渣,抹另一瓶藥膏,要包紮起來,不能見光,一個月後才可以拆紗布。不要呆溫度太高的地方,在室內溫度跟這裡差不多的地方更好些。”
沒等彆人說話,從掛著的背包裡提出一瓶大號可樂藥湯“這是預防眼睛移植術後產生排斥的藥,前三天一天喝六十毫升左右,以後每天喝二十毫升左右,喝完為止。我去透透氣,收拾手術刀具物品,準備派車送我回去,我需要休息。”
超強度的長時間用眼,眼睛燒痛厲害,腦袋也腫疼,樂韻一手揉頭,連貼身攜帶的背包也沒提,腳步虛浮的走向門。
小蘿莉明顯耗力過巨不勝其累,燕行示意兄弟們收拾刀具,自己快步跟在小蘿莉身邊,她走路一腳輕一腳重,有些暈頭轉向的樣子,他不敢碰觸她,等走到門口幫拉開門。
外麵守衛的兩人堵著門,聽到門響讓開位置站門兩邊。
冷風吹來,樂韻的眼睛受刺激疼得眼淚直流,她不敢睜眼,憑著感覺走出手術室,避開一位守衛,到一側挨著牆站立,隻站了不到半分鐘,腦袋沉沉的,扶著牆坐下去。
“小蘿莉!”燕行被嚇了一跳,蹲下身去看看人究竟怎麼了。
他那聲喊可把兩抱槍的兵哥驚了一跳,唰唰扭頭看,發現是小姑娘癱坐下去了才鬆口氣。
大腦迷迷糊糊的樂韻,聽到有人喊自己,吃力的眼眼,眼皮隻掀一下又沉沉的合上,耷拉著小腦袋,進入自我調息狀態。
小蘿莉不說話,燕行摘掉她的防塵口罩,見她一張小臉和眉心皺巴巴的皺在一起,眼眶紅腫,已昏睡過去了。
走廊有一邊對空,冷空氣灌來,吹得人涼嗖嗖的,這樣子的天氣,在室外是絕對不適合睡覺的。
然而小蘿莉累睡過去,不可能自己走。
對著沉沉昏睡過去的小蘿莉,燕行沉吟幾秒,小心翼翼的扶住小蘿莉的肩,將手繞她背後,另一隻手從她膝彎下穿過去,俯身將人抱起來。
昏睡中的小蘿莉身嬌體軟,輕巧溫順,像隻小貓咪,似乎他抱的姿勢不好,她還動了動。
他心臟一陣抽悸,有一瞬間感覺像抱起了整個世界,很重,沉重得好似一鬆手世界就會粉碎,那份沉重感又莫明的讓人安心,抱著她,就如擁有了完美人生。
這是他第二次抱她。
懷抱著小巧輕柔的小蘿莉,燕行不敢大聲呼吸,雙臂肌肉情不自禁的放鬆,小心的將她貼在自己胸前,儘量讓她睡得舒服些,小步小步的走向休息室。
帶槍的兵哥們寸步不離的守著手術室,沒有命令,不離半分。
到休息室外,燕行用腳推開門,走進有暖氣的地方,他本來可以將人送去內室休息間床上睡,可他舍不得放,抱著小蘿莉的感覺太好,就如抱著一團溫玉,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