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宣少睨納蘭家四少一眼,斂收冷意,對外喊“阿大,上茶。”
“是!”聽到少主吩咐,青年護衛應一聲,快步走到樓梯口,向樓下跑堂傳話。
宣少收起警告般的殺氣,蘭少暗中微微鬆口氣,他這次進京,隻為尋找那位疑似仙醫門嫡派傳人的蹤跡,並不想節外生枝,如若被軒轅少主認為納蘭家想挑起混亂,盯上納蘭家,會是件大麻煩。
軒轅少主親自坐鎮京城,當值管事自然聽少主的,而納蘭家下任繼承人還沒確立,蘭少的身份總的來說比軒轅少主要略低,再加上他與軒轅少主以往並無私交,因此,除了公事上來向當值值主報個道,並無其他私話可聊。
主客無話可說,便顯得有些尷尬。
茶童們早已萬事俱備,當聽到少主護衛傳茶,立即衝泡一壺茶,端至二樓,交給阿大;阿大端茶托送茶進冬字雅間,為客人和少主沏一盞茶,退到門外。
宣少端起茶,做個“請”的手勢,與蘭少品茗。
上等的大紅袍,茶湯橙黃明亮,有鬱鬱蘭香。一主一賓,連衝茶三盞,香氣仍然濃鬱。
茶過三巡,蘭少告辭,阿大送客下樓,再由跑堂茶侍送出門。
阿大折回二樓雅室,見少主並沒有要回餐館的意思,脫鞋坐茶幾一側,為少主沏茶。
宣少捧著暖暖的茶盞,看向低眉垂眼的貼身護衛“阿大,你對山翁老人的弟子印像如何?”
阿大微微仰麵,略感不解“少主是說鐘離前輩的弟子燕行?”
“對,我記得前幾年老家主雲遊曾去山翁老人清修之地與山翁老人談經論道,你那次隨侍在老家主身邊,應該見過山翁老人的弟子。”
“確是。”阿大眉宇間逸出一絲敬意“那次跟隨老家主拜訪山翁老人,有幸見到了山翁弟子燕少,隻是那位燕少當時重傷,山翁老人將弟子接至身邊養傷,老家主曾讚燕少是位鐵骨錚錚好男兒。”
“你與燕少可有交談?”
“並無,當時燕少重傷,暈迷時多,清醒時少,我僅隻在老家主去探視燕少時見得一見,至老家主下山時燕少也沒有醒,因此沒有機會攀談,我也僅隻記得燕少的麵孔。”
“我記得老家主好像曾說燕少中毒,有沒那回事兒?”
“有的,山翁老人說曾請清陽上人為弟子診脈說是中毒,歎息仙醫門人蹤跡全無,無處可尋,以至隻能眼睜睜看徒兒受苦,至今無人確認仙醫門人重現江湖,而且據說燕少每年準時要回山翁老人處小住,想來燕少的毒仍然沒能解。”
“可知燕少中的是什麼毒?”
“並不知,連清陽上人都解不了,想必很棘手。”
“阿大,你說有沒可能是燕少已找到仙醫門人,所以賀家老祖宗才得以奇跡康複?”
“少主,我覺得可能性極少極少,湊巧的機會更多些,如若是燕少找到了仙醫門人,山翁老人得訊必定會出山拜訪。”
“我總覺得燕少今天陪同來的小姑娘不簡單,你說有沒可能小姑娘就是仙醫門弟子?”
“少主,沒有內勁,點穴不成,小姑娘是古武弟子那是肯定的事實,至於說是仙醫門人的可能性不大,小姑娘太小,以小姑娘的年齡修武憑天賦略有小成倒不難,若小小年紀醫術也到了國手境界太不合理。”
“算了,算了,我就不費心思去猜小姑娘是誰了,有納蘭家人通風報信,古武眾家會熱心的去查小姑娘是哪門哪派的後輩,仙醫門也讓那些興衝衝跑來京城的人們慢慢找吧,反正隻要他們查出結果,我早晚會知道的。”
“少主,我敢賭,如果有誰說仙醫門人除了精於醫還精於廚,您一定跑得比任何一家都快,找人找得比任何人都要勤。”
“知我者阿大也。我以廚入道,不鑽廚藝還能鑽研什麼?所以,在找仙醫門人的事兒上你們幾個多留點心,留意那些家夥們的動靜,少爺我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研廚藝的好。”
“少主,不是小的打擊您,您研究廚藝多年,整出來的食物屬黑料理偏多,讓人不敢恭維。”
“敢說我手藝差,敢說我做的是黑暗料理的家夥一定是早上起來沒洗眼睛,你沒聽文大廚說我做的豬肉燉粉條能出師了啊?”
“少主,我記得文大廚是說少主您做的豬肉粉條基本能見人。”
“能見人不就是可以出師?哼,阿大腦子越來越不靈光了。”
“是是是,小的腦子不靈光,少主您天資聰明,如果您在廚藝的天份有您武修悟性一樣的高,小的一定會謝天謝地謝祖宗。”少主每次整出一種黑暗料理,身為貼身護衛都是“有幸”第一個品嘗,累覺不愛!
“算了,不跟你這種不解風情的人說話,我回去繼續鑽研廚藝去。阿大,還不侍候爺更衣?”被潑了一盆冷水,宣少有幾分鬱結,他廚藝明明很好啊,怎麼就沒人欣賞?
阿大忍著笑,起身穿上鞋,幫少主拿來外套,服侍少主穿好衣服,跟隨偶爾也傲嬌的少主出雅間下樓,離開茶樓回餐館。手機用戶請瀏覽1b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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