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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墨侍候?
客人一頭霧水,難不成認親後要賞筆墨紙硯?
大家搞不懂,也特彆用心的觀望晁家人想乾啥。
在自家爹媽領小團子認親時,晁爸爸乘人沒留意自己,從桌子底下拿出備好的筆墨,不聲不響的磨墨,聽到長輩傳喚筆墨,應了一聲。
晁興強晁興忠各自從口袋裡摸出一副金亮亮的鐲子,笑咪咪的交給弟妹,他們是大老粗,不好意思幫小孩子戴手鐲。
晁老太太興高采烈的接過兩位兄長的見麵禮,幫小粉團子戴手腕上,一疊聲的說“好看好看。”
叫聲長輩就有禮收,樂韻懵懵的,兩眼全是蚊香圈圈。
給了見麵禮,晁興忠扭頭催筆墨,晁爸爸忙接過保姆媽媽端來的托盤,將毛筆、墨、硯放上去,端著托盤走到族長麵前,微微蹲身,呈給族長看。
托盤裡有紅布包著的東西,還有文房四寶。
晁興強將紅布揭開,露出一本棉紙手裝本譜書,晁家的族譜,書頁上的大字還是繁體字。
晁興忠老爺子戴上老花鏡兒,翻族譜,翻到夾有書簽的一頁,提起筆吸墨水,舉筆,慢條斯理的在族譜上寫字,寫好,念“晁盛輝李清婉義女樂韻,生於2002年6月6日,2016年12月29日入族。”
擱筆,訓話“晁盛輝,孩子入我晁家族譜即為晁家子孫,名字記在你名下就是你姑娘,你可要好生護著,彆讓人欺負了去。”
“是,晁盛輝謹記族長家訓。”晁盛輝恭敬的應了。
客人懵呆了,這又是怎麼個說法?
樂韻更懵,晁家長輩要將她寫進族譜的事為什麼晁哥哥沒告訴她?
晁興強老爺子將族譜字跡吹乾,重新包起來,放置好。
晁爸爸將托盤交給方媽送回二樓書房,以免放在主桌上不小心被茶水之類的濺濕。
完成入族譜事項,晁老爺子一張古板嚴肅的臉也變成彌陀佛臉。
“大哥,族長堂哥,多謝啦。小樂樂,我們繼續認親啊,”晁老太太見族長將小粉團子記入族譜,開懷大樂,牽著小家夥的手,移一步到一位老太太麵前“小樂樂,這位是小博爺爺的二姐,小博叫二姑奶奶。”
被整懵的樂韻,彎腰,問好“二姑奶奶好。”
“好,好。小家夥長得真可愛。”晁興雲臉上綻開花朵,從手碗上取下隻金鐲子,拿起小姑娘的手套戴上去,摸摸小孩子的臉“小娃兒,等晚宴後咱們再親近啊。”
“嗯,晚宴會再親近,”晁老太太拉著小粉團子,走向排排站好的自家三兒子,一一介紹“這一對兒是小博大伯、大伯母,這對兒是小博二伯和二伯母,這一對兒是小博爹媽。”
暈乎乎的樂韻,將嘴巴抹上蜜,一連串的“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到晁哥哥父母那邊叫“晁爸爸晁媽媽”。
晁爸爸晁媽媽高興得差點沒哭,小樂樂叫他們爸爸媽媽了啊,就說嘛,好歹是記在他們名下的姑娘,稱呼當然不一樣嘛,在爸媽前麵加個“晁”字,為的是跟她親爸區彆,免得弄混,他們都懂的。
晁一晁二夫妻一擁而上,拉過粉嫩嫩的小女孩,男子從衣兜子裡、女士從手腕上捋下玉鐲子幫小家夥戴在手腕,然後,男士摸小家夥的頭,女士摸小女孩的臉,皆是一臉蕩漾。
晁爸爸晁媽媽不甘落後,將小團子搶過來,也是一副碧瑩瑩的玉鐲子,摸頭捏臉,滿足得嘴都合不攏。
“到我啦到我啦,”晁宇福躥出來,從三叔三嬸裡奪過小可愛,來個大大的擁抱,湊一湊,在小團子粉粉的臉上吧吧親了兩口“小團子,你有沒想我?”
“二姐姐,你如果不捏我臉的話,我會想你的。”被摁得壓在軟而有彈性的女性胸膛上,樂韻羞羞臉,福姐姐大色狼又光明正大的吃她豆腐。
“這不可能的,誰叫你長得這麼粉嫩,小團子不想我,我想你就行啦。”晁宇福笑嘻嘻的從脖子上摘下金鏈子配翡翠的掛墜掛小團子脖子上,又親一口“小團子,長輩們送你見麵禮喻意金玉滿堂,我比較窮酸,隻能送你個吉祥如意。”
“二姐,適可而止。”二姐摟著小樂樂占便宜,連晁宇博都看不過去,將被蹂躪的小樂樂解救出來,從母上手裡拿來轉遞過來的一隻明晃晃的金項圈掛小樂樂脖子上“小樂樂,這是我小時候戴過的。”
樂韻摸摸被色狼福姐姐留在臉上的口水,看向項圈,哇,好粗的金圈圈!
她還沒來得及樂嗬夠,晁老太太又將她牽走,到另一邊站著的人前,再次來個大介紹“小團子,這是小博的外公外婆。”
“外公好,外婆好。”樂韻臉肌肉有抽筋的預兆,這麼多長輩,認到何時是個頭啊。
一句外公外婆,把一對老夫妻哄得心中百花朵朵開。
“好孩子。”粉嫩嫩的小娃兒是小博的救命恩人,李老看向小家夥的眼神柔和,手摁小丫頭腦項上,哪還有上位者的氣勢,整個就是個慈祥的鄰家爺爺。
“小團子,給外婆瞅瞅。”慈眉善眼的李老夫人,早就心癢難耐,從老伴手裡拉過嬌美可愛的小粉團兒,憐愛的輕撫小家夥的粉臉蛋,聲音也溫柔如水“小團子長得真嫩,難怪小博和小阿福喜歡戳你臉蛋,呀,皮膚真滑,臉軟軟的,彈性好好,真好玩。”
“外婆,不要戳我的臉,我臉蛋都被長輩們捏酸了。”樂韻想哭,晁哥哥愛戳她臉,福姐姐也喜歡戳她臉蛋,現在又多群長輩,這日子沒法過了。
“噗哈哈”,一群長輩們狂樂,小家夥長得粉嫩,被人捏臉戳臉蛋,白白淨淨的小臉蛋被捏得紅紅的,人更加粉嫩可愛。
“好了,我不捏麵團子啦。”李老夫人笑得眼角魚尾紋一抖一抖的漾蕩,和老伴拿出金鐲子和副銀鐲子當見麵禮,依依不舍的將人還給親家母。
晁老太太牽著小粉團子走向另一位,晁二夫人的父母,樂小同學叫“周外公周外婆”。
周老和周老夫人給副金鐲子當見麵禮;再過去是晁大夫人的母親楊老,楊老喪偶,將一對金鐲子交由親家母給小姑娘。
緊挨著的是晁老太太的娘家兄弟,樂同學稱“葉爺爺”,葉念忠葉念孝同樣是一對金鐲子,他們給的鐲子重量略輕一點。
然後是李擎雲,擎老不需要晁老太太介紹,笑咪咪的“小丫頭啊,我孫子李宇博和晁宇博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們兩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所以嘛,我不是外人啊,以後誰欺負你,你哥哥打不過,叫你李哥哥,還打不過,咱們再找外緣,反正如何也要把人打扒下。”
“李爺爺好,打架的事我在行,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再打,輸了叫上小夥伴們再去找回場子。”
“對頭,就是這個理兒。”擎老樂得見牙不見眼,看到晁老太太丟白眼鄙視自己,忙樂嗬嗬的把金鐲子遞過去。
晁老太太將鐲子套小粉團子小胳膊上,牽著小家夥的手,和老伴兒、孫兒送刷了臉的一群人由自家兒子們送去入座,正想回主桌,一個牛高馬大的人從座席那邊跑過來,將人截胡“小葉,你太不厚道,怎麼可以把我老蕭給落掉,我孫子跟博哥兒也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雖然我孫子今天好像被什麼事拖住了沒來,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是不是?”
“蕭敬軍,你都多大的年紀了,還這麼風風火火的。”晁老太太笑著沒好氣的嗆人。
晁老爺子瞪眼,剛才明明是老蕭自己跑得不見影兒,怎麼能怪他們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