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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陽光照沐著高黎貢山,被陽光憐愛包圍的植物們儘情的呼吸,動物們快樂的生活,無愧於“動、植物的樂園”稱號。
一個山峰上,一個穿青色練功服的中年男子正在一塊陡峭岩壁上的一塊巨大、比較平滑的岩頂練劍,他麵若中年,眉目疏朗,長相英武,穿著平頭短發,左手劍鞘,右手執銀劍,舞動之間如驕龍遊天,劍光閃閃如浪花翻騰。
青衣男子舞劍如風,劍劈空氣的咻咻唰唰之聲不絕,如若中年男子留古發髻,再穿錦緞長袍,彆人看見必定以為誤闖了時空,掉入武俠世界。
驀地,山林裡傳來一聲慘厲的嚎叫,那聲音帶著撕心裂肺似的悲絕與痛。
簌,中年男子劍定空,劍光朵朵化為虛無,當收劍而立,聽淒厲叫聲從懸崖峭壁之下方某處叢樹中傳來,他麵目一冷,騰身從岩石上一躍而下,竟以與岩壁成直角的方式向下飛跑。
踩著石壁如走平地的青衣男躍下懸岩,閃身隱進樹從,再踩著樹枝縱跳,朝尖叫聲源之處飛掠。
他的行為印證了何為飛簷走壁,何為草上騰飛如履平地。
青衣劍士狂掠了數裡,很快遇到紛亂逃躥的小動物,再之看到滿樹亂躥的長臂白眉猿,不遠處也有猿在呼叫。
而那邊也正發生著慘劇,有兩隻還沒成年的猿像綿軟的海帶似的掛在樹枝上,有成年猿搖晃小猿,悲切的長鳴。
另一處,一隻猿被一顆拖著一個胃的人頭按在樹上,人頭咬住了猿的脖子吸取鮮血,一隻大猿在另一棵樹上發出撕聲裂肺的痛嚎聲。
被按在樹上的猿四肢亂顫,眼睛睜得大大的,很快身體因鮮血被吸走而乾癟,人頭將最後一口鮮血吸儘,哢嚓一口咬咬碎猿的頭骨,吸吃腦髓。
“邪頭,又是你個蓄生!”中年男子疾飛到一棵樹枝上,看到殘害猿類的飛頭降,長劍一晃,殺向人頭。
男子仗劍而來,殺氣騰騰,飛頭降並沒有丟棄食物,胃與喉管組織一甩,一把卷起猿掠空而起,輕幽幽的飄到叢林間的空處,一邊飛一邊吸腦髓。
隻幾口,吸光了猿腦中的髓,人頭不慌不忙的將猿往樹上一丟,旋身迎上中年男子。
那隻被丟樹枝上的猿生機儘絕,像一塊破布偶似的掛在樹杆上迎風而蕩,一隻大猿瘋了似的縱跳著跑到死去的小猿身邊把自己的孩子抱起來,一邊嚎哭一邊和猿群遠離戰場。
青衣劍士刺出的第一劍走空,如猿類在樹叢間縱跳挪騰,不依不舍的追殺飛頭降,當人頭轉回來,人與人頭展開正麵攻擊。
眨眼間雙方又是一個回合,飛頭輕鬆閃避開劍招,殘留血痕的嘴角滿是諷嘲“滄浪劍法也不過如此!”
“你再接幾招!”青衣劍士手中長劍爆出數把劍身,漫天劍影射向飛頭。
劍影如光,飛頭也不敢大意,認真的拆解、攻擊。
飛頭降沒有手腳,然而他的胃與喉管如鋼鑄鐵澆的長鞭,甩、打、拍、擊、卷,樣樣皆行,內臟與頭堅不可摧,敢與銀劍硬碰硬。
中年劍士一手劍法如海浪,招式淩厲,因為人頭能在空中飛,進退自如,他不能像鳥兒一樣飛行,隻能在樹支間縱跳騰挪,數次即將刺中人頭弱點都被避過。
他劍術精湛,飛頭堅硬靈敏,一人一頭在林間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解,森林中殺氣縱橫。
當一人一頭在撕殺,江對麵的山峰之上,一個白色長衫的男子立於岩頂,看到對岸林中一角鳥兒紛紛飛空,更有似哭的叫聲,飛身而下,從叢樹裡掠向對岸。
白衫男子年約及不惑之年,穿儒衫鹿皮靴,清俊儒雅,風度翩翩,有如飛鳥疾掠過叢林到達江旁,看四下無人縱身掠起,如蜻蜓點水般的掠水而行,眨眼間掠過二百多米寬的大江,沒入對岸的樹林。
他輕功極佳,在叢林中如入無人之境,人過隻留下草木搖動聲,很快,白衫男子聽到了打鬥聲,再一陣疾掠,衝過樹林趕至戰場。
當落身一株樹上,看到幾十米遠的青衣男與一顆人頭打得火熱,白衫男子二話沒說,一掠而起,如鳥兒衝向一人一頭,兩個起落已至,雙掌翻飛,拍向人頭。
青服男子早已知有同道靠近,並無分心,當白衫男子飛身趕來助陣,他隻朝對方頷首致意,銀劍唰唰唰連攻,招招刺向飛頭的眼睛、鼻、耳。
“嗬嗬,還有同伴啊。”飛頭降的麵孔浮上嘲笑,靈巧的朝空中上升,脫離劍影能觸及的範圍,也躲過了掃來的淩厲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