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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的兩人救醒了,小姑娘也回到證人席,旁聽席上原本有在悄悄交流意見的人也一致正襟危坐。
趙立被法警摁著肩,遲鈍的思維也正常,看向家人發現個個臉色灰敗,兒子眼中似乎呈現出絕望,代理律師和辯護律師們也個個神色暗淡,心頭的驚恐再次加劇。
審判長之前隻說暫時休庭,沒說休庭多久,當犯罪嫌疑人清醒,再次開庭,審判長仍然嚴肅的請證人繼續陳述理由。
“我接著說,燕行大校曾外祖母安清華女士有喜愛吃生薑糖的小愛好,犯罪嫌疑人也掌握了安女士的喜好,並加以利用,”
樂韻接著自己之前的話頭“去年九月,安女士身體出了點小狀況住了幾天院,同住大院的鄰居們關心安女士都曾去探望,犯罪嫌疑人便乘機將摻有劇毒的生薑糖片交給犯罪嫌疑人趙宗澤,趙宗澤利用現任京市市長的侄女王玉璿女士與王市長母親的手以打著探視安女士的名義送進賀家。
想必熟悉的人都知道王市長的侄女王玉璿與燕行大校的外公是同住一個大院的,兩人小時也是玩伴,安女士疼愛曾外孫燕行也愛屋及烏,對王千金像對自家侄孫輩的女孩子一樣喜愛,王千金送去她老人家的愛吃的薑糖,安女士不忍辜負王千金的那份心,當場品嘗了毒薑片。
犯罪疑人送去安女士手裡的毒薑片也是混合毒,中毒後能致人體器官功能快速衰退,並且毒素很快會消散,具體是哪些藥材製成的毒,我也不能說,賀家有將毒薑片送去化驗,報告單上的數據即是最有力的證據。
犯罪疑人謀害安女士用的毒薑糖在吃下去一般要一二天工夫才生效令人體各項功能急劇衰老,而安女士當時剛出院,本身抵抗能力較差,因而在當天下午便發病入院,診斷是呼吸道感染引起人體各項功能快速衰老,數天後藥物無效。
因老太太沒有洗胃,我被燕大校和柳大校請去醫院時在老人家胃裡找到了令安女士病危的禍源毒薑片。
以上兩個醫學事例證明犯罪嫌疑人從二十幾前至今從沒悔改之心,一直在犯罪進行中,同時第二事例也證明犯罪嫌疑人趙宗澤並不是與謀殺案無關,他一直都在積極參與和配合犯罪行為。
法官,我說完了,謝謝。”
被證人指名道姓的指出趙宗澤是送毒薑糖給賀家老不死的人,趙立大腦“嗡”的一聲響,整個人像電擊過,四肢麻了,連思維也麻木了,再也無法思考。
賈鈴趙益雄郭芙蓉驚恐的盯著證人席上的女孩子,臉色發青,口唇發白。
趙老太太早就嚇破了膽,完全不知狀態,機械的轉著脖子看左右兩側的家人,臉上是迷茫的。
趙丹萱挨著自己哥哥,一張臉先是發白,再發青,最後變煞白煞白的。
被準確的指出自己是送毒薑糖的人,趙宗澤有一瞬間不能呼吸,當心臟重新跳動的時候,腦子裡空空的,呆呆的望著前方,眼神空洞。
證人陳述完,旁聽席上隻有輕微的呼吸聲,法官們低聲交流,證人提出的二點駁證都有證據,要做法庭調當然就得通知法警們去押另一個當事人即王千金王玉璿來質證。
趙益雄驚懼之中還有一線理智,猜測自己估計沒希望,生怕自己的兒子趙宗澤被牽連,猛的跳了起來,像鬥紅了眼的公雞,憤怒的大叫“你血口噴人,你跟賀家好故意做假證冤枉我,我們沒有害賀老不死,我們從沒來沒有害賀家老不……夫……人……”
他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將平日裡私下對賀家老太太用的“賀老不死”給喊了出了,喊到第二次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口誤,急急改口,但為時已晚,審判長舉起錘子敲桌喊“安靜”,打斷他的喊叫。
與此同時,趙益雄也驚覺合議庭成員和書記員們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自己,後背也如麥芒刺膚,火熱的炙痛,惱得一張臉刹時扭曲。
為犯罪嫌疑人辯護的律師和受聘代理律師們仰天無語,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這種拖後腿的家夥啊。
旁聽席上的人也一臉震驚,不管怎樣,犯罪嫌疑人曾經是賀家老太太的外孫女婿,就算再怎麼著,也不能明裡暗裡的叫人家“老不死”啊,瞧他這樣子,估計私下裡一直都是在罵賀家老太太吧,哪可能有悔改之心。
賀家老少憤怒的盯著趙益雄,那隻衣冠禽獸竟敢詛咒老祖宗,太可恨了!
賀老祖宗淡淡的目視前方,罵她老不死?她確實很老呢了,如若不是因為還沒死,又哪能有機會親眼著那些畜生下地獄。
燕行抿著唇,放膝頭上的手用力的拚成了一塊鐵板,默默的掩蓋住心中的狂暴恨意,說他們是畜生都是汙辱了畜生們,他渣爹分明畜生不如。
犯罪嫌疑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意外,法警們心裡也極度不喜,用力的抓住趙益雄的胳膊,不讓他亂動。
犯罪嫌疑人被製住,審判長問被告辯護律師和委托代理人“對於證人的證詞,你們有質疑嗎?”
數位律師一致答“沒有。”本來還有的,被趙益雄一鬨也沒了。
“被告委托代理人、辯護人認同證人的主張,接下來請另一位當事人王玉璿女士。”被告代理律師們沒異議,審判長很果斷的通知傳王玉璿。
趙家一家子,賈鈴驚恐不已,王玉璿還沒送去監獄?
一般宣判了的罪犯,如果不是終審,會送回看法院看守所,是終審的話很快就送去監獄服刑,王玉璿在宣判後並沒有送去監獄服刑,也沒有送去專業看守所,仍在法院內的臨時監舍。
王玉璿以為自己早就從趙家謀殺案的漩窩裡脫身,可以去監督服刑,那樣過段日子或許就能保釋出來,誰知仍被留在法院臨時監舍關押,每天都被處於心驚膽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