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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婧請假回家避難,到溪縣時看到媽媽的新家非常開心,新家是爸爸給錢買的,以後當然就是她的,因為怕有人給自己打電話,將手機關了。
網絡上的視頻事件鬨得很凶,吳玲玲和張婧縮在新家裡當駝鳥,不開手機,但仍然用電腦上網,暗中觀注事態發展,當看到某個網友上傳的某些真相視頻,母女倆唯恐網友的憤怒轉發到自己身上來,就算去買菜也是遮遮掩掩,生怕被人認出來,被千夫所指。
吳玲玲更怕情人被抓,在看到某部門發布公告說介入調查的消息,每天心驚膽顫,等了幾天見沒有任何消息,懸著的心鬆了鬆,黃家好歹有省級的高官,哪能說查就查啊。
網上風平浪靜了,吳玲玲也放心,反正彆人知道小婧是某個高官的私生女,又不知是哪個高官,學校學生們肯定也會忌憚,不敢真的欺負她。
一轉眼也到26號,一周的周日,張婧再不願去學校也不能不回去,中午在家吃飯,到半下午才乘公交巴士去拾市,乘坐晚上零點過境的快車去首府漢市,到達拾市時還早,她也不敢出去亂逛,呆在火車站硬是生生的給熬到十一點多鐘進站上車。
火車零點進拾市站,停八分鐘發車,屬夜車,張婧上車後看到車廂裡的人歪歪倒倒的打瞌睡的樣子,心裡害怕,緊張兮兮的穿過幾個車廂找到自己坐的地方,幸好座位沒人霸占,趕緊放好行李坐下去。
第一次坐夜車,她心驚膽顫,不敢打瞌睡,熬到三點多鐘實在熬不住,也半醒半睡似的瞌睡,睡到六點多鐘,車廂裡的人繼續醒來去洗臉,找行李準備下車。
張婧驚醒,檢查自己的東西,重要的東西沒丟,心裡鬆口氣,不敢離座,坐著等啊等,六點半火車進站,提著行李跟其他人後麵下車,出站打的回學校。
車站到學校有段距離,的士送人送到學校門口已經過了七點,張婧從校門口走回宿舍花十來分鐘,回到宿舍,其他人才準備起床,她默聲不響的放好行李去洗臉刷牙。
同舍的女生本來剛想起床,看到張婧回來穿著嶄新嶄新的新秋裝大衣,妝容也精致,想到張婧平日裡用的化妝品都是上千的,一支口紅最低五六百,以前她們羨慕她,現在已經知曉她媽和親爹的錢來源不正,個個不屑一顧。
當看到張婧理都沒理同舍的室友,一副孔雀樣,人人不爽,你一句我一句的的嗘落
“有個高官的爸爸就是好,有人罩著,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私生女有錢花呀。”
“賤人生的私生子就是有經驗,難怪小賤人能勾搭上那個什麼什麼,嗯好像是姓徐是吧,聽說徐某人是省政高官的孫子。”
“你沒聽說嘛,姓徐的早就將小賤人甩了。”
“甩了?什麼時候的甩的?”
“聽說10月份就甩了啊,聽我們係的那個徐某人的親戚說的,徐某人是徐家的獨苗兒,爺爺是高官,老爸是做生意的,有錢有勢,那樣的人家哪會看得上小賤人,玩玩而已。”
“一個私生女也想嫁進徐家,哪來的臉。”
“小賤人不要臉,徐家是要臉麵的。”
“聽說小賤人懷了彆人的野種還想賴徐少頭上,簡直不知死活。”
“天啊,小賤人被人搞大了肚子?”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小賤人媽是給人當小三的,她也不知和多少人睡了,聽說去年高考後在拾市就去醫院做過人流,想必前幾天請假又是去做人流手術了吧。”
“賤人是公交車……”
女生們毫無顧忌的嘲笑嗘落,那些刺耳的話傳進耳朵,張婧氣得剛清洗好的臉漲成豬肝色,她……她們太過分了!
氣得肺都快炸了,“砰”的拉開洗手間的門,剛想罵人,猛的發現同室的七人齊唰唰的轉頭,個個像看蒼蠅似的看著自己,張婧心頭一悸,想罵人的話硬生生的給嚇得忘光了。
低著頭,將洗涮用品放好,拿出化妝品給自己化妝,媽媽說了,爸爸家族的爺爺輩們有幾個是省級官,爸爸頂多升不了更高的官,不會被打倒的,等風頭過去,以後有的是人想巴結她。
張婧心理平衡下來,就當其他人是空氣,等風頭過了,有她們後悔的,包括徐文勳,她親爸的叔爺爺伯爺爺們官不比徐家人的官低,誰高攀誰還不一定呢。
幾個女生七嘴八舌的嗘落一陣,看到張婧出來以為她會惱羞成怒,誰知張婧並沒有,女生們本來還想踩她一頓,想到張婧那個什麼高官爸目前還沒倒台,收斂了些,去洗臉刷牙。
同室女生們識時務的閉嘴,張婧化好妝,帶上上午科目的課本,自己先去吃早點再去上上課的地方。
學校到上課時間,私企國營單位也到上班點,上班族們又忙自己的工作,黃局也依如既往的上班。
視頻事件還處於高熱中,但過去一周,紀檢那邊沒啥消息,黃局心裡也越來越放鬆,就算某些部門知道他有養小三有私生子,他好歹是黃家子孫,老太爺們老爺子們就算不說什麼,其他部門也得給老太爺們的麵子,想必也隻會走走過場,不會真的動真格。
然而,他的好心情隻維持不到二個鐘,當將近十點時分,省紀檢部門和市紀檢部門的人員到達市公安局,當場出示證件請他去紀檢部門時,黃局的心肝都快顫停,兩腿一軟,癱在椅子內。
紀檢部門並沒有因為黃局的驚恐而對他網開一麵,兩個工作人員架起黃局,從辦公室帶到市局辦公樓前的大院,押上專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