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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同學並不知道黃老雜毛咋樣了,她於周四送王師母隨團去歐洲參加維也納藝術節,待周五下午拐柳大校回他和燕帥哥工作的駐軍區,目的——摘榆錢。
榆錢打四月份初開始吐綠,燕大校沒事便和一群狼崽子們在駐軍區內逛,觀察榆錢長勢,五月初便眼巴巴的盼著小蘿莉到軍區來做客。
千盼萬盼的盼到小蘿莉大駕光臨,期待已久的兵王們可激動了,興奮得睡不著覺,周六吃了早飯,但凡不用值班的人員全部出發,帶著工具去摘榆錢。
摘榆錢的功勞不能讓燕某人那幫人白撿啊,柳大校與自己的兄弟們也組團行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去其他營地搶占榆錢樹;
赤十四等人知道時臉都黑了,柳大校太不夠意思,明知全區榆錢樹是他們預定了的,他竟然去搶功,哼哼,還說是他們頭兒的發小兄弟呢!
有人跟自己搶功勞咋辦?
一群兵王哪甘示弱,兵分數路,每七八人一隊,如狼似虎的奔赴駐軍區的角角落落,先將又大又高又茂盛的榆錢樹占住,那搶資源的凶猛度大有六親不認之勢。
當然啦,樂同學並不知兵王們搶資源的糗事,她沒隨隊出營晃蕩,就地取材的爬上兵王們宿舍區的一棵榆錢,開啟愉快的捋榆錢模式。
燕行很想賴在小蘿莉身邊當個小跟班,可是,為了儘可能的多摘點榆錢,他和兄弟們去其他營的地盤搶資源,讓小蘿莉呆營地。
沒人跟著自己,樂小同學心情很美好,爬樹上捋摘到四麻袋的榆錢兒,扛去食堂洗乾淨,瀝水,放蒸鍋裡稍稍的蒸幾分鐘,等榆錢受熱變軟再切碎,用榆錢與麵粉拌勻,再拿幾顆藥丸子化為水當和麵水,將麵團揉巴揉巴一陣,揉勻先醒麵,從廚房找出剁好的五花肉和香料拌勻,捏麵團包包子。
捏出百來個包子,開爐火上鍋蒸麵包,一邊蒸一邊繼續做包子,每隔段時間即端開蒸鍋,將最底層的一屜包子端出來,然後往上頭再添加一屜,以此輪換。
當跑出去幫著捋榆錢兒的炊事員們提前趕回營做飯時,不聲不響呆食堂廚房的小蘿莉已經蒸好幾百個包子,肚子圓圓的包子表麵散布著一團團一塊塊的青綠,像用飄花翡翠雕刻出來的欣賞品,可愛得不得了,那香味直往人鼻孔裡鑽,惹得人直流口水。
炊事員年齡普遍偏大,都是曾受重傷,現今不宜再出危險任務的人員,個個都屬見過大風大浪的,可見著小蘿莉親手包出來的可愛碎花包子,很沒出息的狂咽口水。
小蘿莉非常有愛心,先請炊事員兵哥們一人嘗了一個,也收獲好感無數,一幫老兵哥無比寵溺地揉揉小姑娘的頭才上工備炊。
為此,樂同學感覺受了一百點的傷害值,偏偏兵哥們個個比她高一大截,她無力反抗被摸頭的“特殊”待遇,也無法躲避被一群叔叔級彆的兵哥們以摸頭方式表達友好的體現。
燕行帶著兄弟們工作半天,收獲滿滿,收工時拉回一大車麻袋,先放宿舍用來集合開會議的廳裡,再跑去吃飯,中午的主食就是榆錢麵包配各色小炒。
吃到榆錢麵包的兵哥幸福得想流淚,有個會做藥膳的小蘿莉在軍營,簡直不能再幸福!那什麼搶功勞的兄弟營再凶殘又咋的,不管咋樣,他們妥妥的是人生贏家!
內心驕傲的兵王們風卷殘雲的吃完午餐,哪舍得浪費時間,風風火火的出發去上工,小蘿莉做藥膳那麼辛苦,他們若不多摘些榆錢回來,她不說啥,他們也覺沒臉見人呀。
兵王們早出晚歸,到天黑才歸營,吃完晚飯搬出工具,給榆錢裝袋子打包,分出一半清洗,拿筐起來瀝水。
炊事員們沒去幫忙,小蘿莉給他們配製出藥膳配料,用一百多斤的麵揉幾個大麵團子,他們忙著做包子,至於樂同學麼,她和了幾個麵團,攤成麵餅,在愉快的烙餅。
燕大校帶著兄弟們在忙打包榆錢兒時,柳大校和他團隊的人也在做同樣的事兒,將白天摘回來的榆錢用保鮮袋子裝起來,用打包封口機封口,忙得可歡樂了。
燕大校和柳大校是發小,同樣也會有良性競爭,為了好好表現一番,兩個團隊暗中較勁兒,第二天再次開展爭資源競賽,雙方很有默契,留下部分人馬搶軍區內的資源,其他人馬衝進軍區後頭的山嶺搶野生資源。
跑去山嶺裡摘野生榆錢的人有提前準備,自帶乾糧,中午也不回營,直到將近傍晚才收隊,回到營區已是天色擦黑。
燕大校柳大校帶人掃蕩軍區內的榆錢時值周末,柳司令和黃旅長回家了,所以嘛周六白天並不知情,到晚上才獲悉,於是,兩大佬周日上午跑回軍區,半下午即跑到燕大校的營區蹭熱度。
兩大佬找到食堂,無視炊事員們暗中的白眼,就此賴著不走,對於兩位大佬打小算盤想蹭吃喝的行為,小蘿莉不發表評論,對於他們想拐她去他們直屬地盤的不良心思一律裝傻充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隻管烙餅。
燕行帶著兄弟們滿載而歸,聽說有兩個不要臉的大佬又聞風而至,風馳電摯似的衝到向食堂,跑進食堂大廳,就見不要臉的兩大佬搬個板凳跑廚房裡坐著,對著小蘿莉嘰嘰喳喳的大獻殷勤,立即潛行到門口偵察他們又在耍什麼花花腸子。
柳司令和黃旅長正在讚美小姑娘的烙餅製作得漂亮,猛的感覺後脖子一涼,扭頭看,發現英俊威武的燕大校站在門口斜眼瞟著自己,眼神涼涼。
“喲,燕小子,你回了啊?你們這幫臭小子也真夠拚的,差點將軍區的榆錢樹扒下一層皮。”
燕家小子眼神很凶,柳司令心裡有點犯怵,那臭小子哪根神經搭錯了,怎麼用那麼冷的眼神瞅他們,他們沒做啥傷天害理的事,也沒做天怒人怨的事啊。
“柳長官,您侄子也有份。”燕行邁著逆天的大長腿,輕飄飄的進食堂,走到兩不要臉的頂頭上司後頭,不客氣的伸出猿臂,一手揪一個大佬的衣領,揪著人就朝外走“您們好歹是長官,不知道食堂重地閒雜人員免進嗎?”
被拽著衣領的兩位“……”說他們是閒雜人員!!
臭小子,這還能不能好好的說話了?
這樣拽他們的衣服,讓他們形象何在?
難道他們不要臉啊。
被揪著的倆大佬想扳開那隻手,奈何那小子的手就跟鐵箍似的,根本扳不動,兩大佬無可奈何的倒退著走,還衝著小姑娘樂嗬“小姑娘,我們到外麵去坐了啊,一會聊。”
“小姑娘,你繼續忙,我們吃飯時再說。”
兩大佬被拽出廚房,覺得衣領鬆開,整整衣服,氣凶凶的轉身,可轉身看到燕大校那俊得晃眼的臉上掛著溫柔和煦的微笑,兩大佬沒脾氣了,哼哼兩聲,走到最近的一張桌坐下,衝著青年大校狂翻白眼,小氣巴啦的,竟然防他們,他們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難不成還怕他們用美人計騙走小姑娘?
將兩不靠譜的大佬從廚房提溜走,燕行心裡舒坦了,懶洋洋的坐下,斜著眼兒盯著軍區一把手,暗搓搓的以眼神威脅,哼哼,試圖拐走小蘿莉,當心以後將他列為拒絕往來戶。
收到一個又一個的冷眼刀子,柳司令心裡苦,他好歹是個將軍啊,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威脅了,簡直……好想請賀家老爺子們管管他們家這個霸道無理、狂炫拽酷的外孫。
他再惱也無濟於事,俊美青年笑容優雅,隨意的坐在那兒,那氣勢不怒而威,比他們的氣場更有威懾力。
黃旅長常跟燕大校打交道,知道那小子的厲害,練就出一手裝傻的本事,他呀裝作啥也沒發現,像個愣頭青似的笑咪咪的胡扯,關懷的問榆錢好不好摘,摘到多少了。
收隊回來洗涮了才集合開進食堂到兵王們,進廳堂就聽到黃旅長像老媽子似的在關心他們摘榆錢的事兒,歡樂的湧進廳,紛紛落座,七嘴八舌的說摘榆錢的感想。
瞬間被語言淹沒的黃旅長柳司令心裡好苦,他們完全插上話了,怎麼破?幸好大概老天爺也不想讓他們太尷尬,沒一會兒炊事員們喊開飯,兵仔子忙著端菜拿東西,他們的耳朵根子才得以清靜。
晚飯仍然有榆錢包子,還有一盤榆錢烙餅,餅烙分切成一塊一塊的,像千層餅,上頭撒有芝麻。
兵哥們先吃烙餅,烙餅烙得金燦燦的,金色中有綠色的榆錢兒,像極一塊塊的金線翡翠,咬一口,香,脆。
兵王們幸福的心都化了,好好吃!
柳司令黃旅長先夾塊烙餅三口作兩口吃光,再夾一塊,然後盤子空啦,默默的瞪青年們,一群狼崽子,明明經常有小姑娘給額外的藥膳美食,他們難得來一回,竟然也不懂讓讓他們,太不敬老。
兩位大佬也隻能在心裡埋怨一二句,再次跟小青年們開展比手速大賽,當好不容易結束晚飯,他們想坐下聊聊天,結果美豔無雙的燕大校打包幾個包子,給他們一人一張烙餅,將他們打發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