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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舉從來沒有這麼絕望,手裡連一千塊都拿不出來,譚某人卻在這種時候上門逼債。
五萬塊啊,賣光他的血都湊不夠。
拿不出錢,孫子的手指腳趾就保不住,王舉無助到老淚縱橫,猛的想起還有一個孫女,急中生智“譚總,我現在真沒錢,我讓孫女去賣身抵債,我孫女年青,打一二年工就能把錢還上。”
“嗬,你孫子是你的心頭寶,你孫女就根草是吧,讓你孫女賣身抵債,你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你還是個人嗎?就這你樣的禽獸,早晚會斷子絕孫。”
譚炤星都氣壞了,他自認不是好人,但至少還有人性,開娛樂場也沒有強行逼良為娼,場裡的坐台女都是自願乾那行,他給她們提供平台,論起來,他跟她們是合作關係。
而對於自己的骨肉,不管男女都沒虧待,王舉老賤貨為了孫子,竟然賣孫女,罵他是賤貨都是抬舉了他,王舉簡直禽獸不如。
自認三觀不正的譚炤星,被王舉的無恥給刷新了底線,也越發的想不清楚,王舉無恥,王家姐妹下賤,王家根基不良,王翠鳳怎麼能生出樂家姑娘那樣優秀的孩子。
被譚某人罵不是人,王舉張著嘴說不出話,他願意讓孫女抵債,為什麼譚不同意?譚某人不是就靠做那一行吃飯嗎?
猛然間,發現譚某人望向孫子的手,又驚又怕,哭著哀求“譚總,求你行行好,放過我孫子,我明天去賣血,我賣血湊錢……”
譚某人心硬如鐵,莫說王某賤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哪怕哭出血來,他也不會心軟,更不會相信老賤貨的話,那把賤骨頭最擅長裝弱拖延時間,朝身邊的小弟伸出手。
五大三粗的小弟心知肚明老大伸手要什麼,掏出一把多功能刀具遞給頭兒。
譚總將刀具展開,彎腰,一手抓住了小賤貨的手擺平,揮動胳膊。
王舉看到譚某人揮動刀子紮下去,兩腿一抖,嗷叫著一屁股坐地,隨著譚某人的刀子落地,王金寶發出了殺豬似的嚎叫聲。
譚總人狠話不多,說剁手絕不剁腳,隨著他麻利的揮刀動作,王金寶的一根手指與手掌分了家,那手指也徹底的脫離五指兄弟團。
王金寶痛得想打滾,後背被踩著不能動彈,一拱一拱的拱動,頭朝上挺又朝下伏來回的反複,嘴裡殺豬似的嚎叫聲先是高亢慘烈,嚎了幾聲,嗓子破了,聲音也低下去。
孫子在活受罪,王舉心裡像被人拿刀紮著似的痛,想上前去救,被一個牛高馬大的壯漢盯著,哪敢動彈,哭得鼻涕比眼淚線還長。
老家夥的樣子很惡心,誰看見保準三天吃不下飯。
心狠手辣的譚總,什麼沒見過,哪會在意王老賤人的哭嚎,揮刀執刑,又是幾刀下去,王金寶又一根指頭與兄弟們分了家。
眼都沒瞎的剁了某人兩根手指頭,譚炤星將刀在王金寶衣服上來回蹭擦幾下,把血跡弄乾淨,收刀,一腳踹中王金寶的臉,把人給踹得打了個翻身。
王金寶痛得暈了一次又痛醒,又挨一腳,痛得尖叫,當被一腳踹翻,像隻鹹魚一樣直挺挺的躺著,缺了兩根指頭的右手鮮血淋淋。
王舉的心臟隨著孫子的嚎叫聲一起一伏,像坐過山似的一下子飛上雲端,一下子落地,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急暈過去。
給了王金寶應有的一點懲罰,譚炤星慢條斯理的收起利器,說出的話也輕飄飄的“你孫子在老子眼裡根本不值錢,老子好說話,一根手指抵兩千,你們還欠老子四萬六千塊,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到期還欠債不還,剁光指頭還不夠數,就用腿來抵債吧。”
“我一定還,一定還錢……”王舉不敢再發出哭嚎聲,點頭如搗蒜。
“樂家那個姑娘就連老子都不敢惹,隻求她不找老子的麻煩就謝天謝地了,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跑北去認親,想訛她的錢,簡直不知死活。”
譚炤星陰沉沉的盯著王老賤貨“你生的小賤貨以前去北,以致連累得老子生意一落千丈,老子看在王晟軒的麵子給王翠鳳留著一條賤命,你們誰再敢去招惹那個孩子連累老子做不成生意,老子先滅了你孫子,讓你王家絕後。”
“……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王舉沒明白譚某人究竟是什麼意思,因為牆頭草當習慣了,下意識的先順從。
譚炤星也知道王舉的尿性,那老賤貨是油鹽不進的,根本聽不進彆人的警告,哪怕受了痛也是不長教訓的,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也沒指望老賤貨一下子悔改,隻想讓人安分一段時間,彆給他添亂。